陸靜給出的條件很好,霍瑾銘很快便和他商談好了合作的事情。
他承包了簡瑤這套禮服的生產,利潤和霍瑾銘五五分成,但是其中簡瑤要手工縫製出來十套限量版,這部分的利潤則是三七分。
簡瑤七,陸靜三。
這是很優厚的條件,簡瑤對陸靜這個人的好感也上升了不少。
商談的合同簽訂完畢,霍瑾銘帶著簡瑤要回到海城,陸靜親自送兩人到了機場。
“以後就要麻煩霍總了。”
陸靜笑著說道,“霍總,別忘了多培養下您夫人,她可是最有天分的設計師。”
“放心吧。”
霍瑾銘嘴角微微上翹,“她可是我看重的搖錢樹。”
有這樣的天分,他必然會好好培養簡瑤。
霍氏集團還沒有特別知名的設計師,這點上霍氏不如馮氏,現在出了簡瑤這匹黑馬,他不會浪費簡瑤的天賦。
兩人上了飛機離開,陸靜看著那越飛越高的飛機,眉頭再次緊皺。
真的是太像了。
越和簡瑤在一起相處,他越是覺得她的行為舉止都像極了當年的那個人。
只是,她是當年的那個人留下的孩子嗎?
簡明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陸靜的眉頭緊鎖,揮手讓身邊的人上來。
“去查清楚。”
他認真的說道,“將霍夫人的身世查清,尤其是當年簡明遠所說的話,也要有所考證。”
“是。”
身邊的秘書立刻起身去調查,陸靜看著那湛藍色的天空,輕輕閉上了眼睛。
飛機上,簡瑤昏昏沉沉的靠著霍瑾銘的肩膀。
她在飛機上就想睡覺,總是如此,霍瑾銘也知道她的習慣,便讓她靠著了。
半個小時後,熟悉的低沉男人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醒醒,瑤。”
霍瑾銘低聲喊道,“我們要回家了。”
回家?
簡瑤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了看手錶,深深呼吸。
小禹辰還在家裡等她,她出來了這麼久,小禹辰肯定很想念她了。
見簡瑤用冷水拍了拍臉,霍瑾銘輕笑了笑,拉著她下了飛機。
老林已經開過來了瑪莎拉蒂在這裡等候,霍瑾銘擁著簡瑤上車,不遠處,坐在車裡的任羽爵看準時機,猛然踩下了油門。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輪胎和地面快速摩擦的聲音讓人恐怖,看著那疾馳而來的汽車,霍瑾銘一把將簡瑤拽到了身邊。
“危險!”
電光石火之間,任羽爵的汽車蹭著簡瑤的小腿而過。
“嘶。”
簡瑤長長的吸了口氣,慢慢的蹲下身體,用手捂住了小腿部。
任羽爵的汽車已經開遠了,霍瑾銘來不及看他,直接彎身下來看簡瑤的傷口。
“沒事吧?”
他低低的說道,將她的手拉開。
入眼處一片血紅,簡瑤的小腿上是一大片被蹭破的皮膚。
這個該死的任羽爵!
霍瑾銘蹙眉讓老林開車,將簡瑤送到了醫院去。
診斷結果很快出來了,簡瑤被任羽爵的汽車擦傷,但並沒有傷到骨頭等,只是皮肉傷。
醫生幫簡瑤上藥包紮,霍瑾銘蹙眉看著。
“真的沒事?”
他冰冷的問道,“瑤的腿上傷口如此大,不會留下疤痕嗎?”
“這要看後期的保養了。”
醫生低聲回答道,“霍總,您不要著急,夫人的皮膚雖然被蹭傷了,但是夫人並沒有大礙,以後注意傷口不要碰水發炎就好了。”
看著霍瑾銘那依舊冰冷的臉,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跟著冰凍下來,簡瑤趕緊拉住了他。
“沒事的。”
她低聲對他說道,“幸好有你,將我給拉開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人的車開的那麼快,真要撞上了,她肯定沒命了。
聽著她說這話,霍瑾銘彆扭的將頭轉過去,不看她的眼睛。
“我會護著你的。”
他粗聲粗氣的說道,“生死都會護著你的。”
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
簡瑤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
“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現在我的腿傷了,恐怕不能去霍氏了。”
“那就等你傷好了再說。”
霍瑾銘蹙眉問道,“對了瑤瑤,你剛才看清了撞你的人是誰嗎?”
撞她的人?
簡瑤蹙眉想了想,隨即輕輕頷首。
她看清了。
“任羽爵。”
她輕聲說道,“我對他印象深刻,絕對不會看錯。”
果然是他!
霍瑾銘狠狠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氣息也變得更加粗重起來。
當初他就知道任羽爵對江蘺有感情,害怕他對簡瑤下手,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任羽爵還是念念不忘。
若不是他在簡瑤身邊,任羽爵肯定得手了。
看霍瑾銘生氣,簡瑤沉默著不說話。
旁邊還有醫生在,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不行。
“瑤,我會幫你處置他的。”
霍瑾銘壓抑下了火氣,冷冷的對簡瑤說道,“你放心。”
“好。”
簡瑤燦然笑了,“我等著你給我報仇。”
她的笑容甜美,霍瑾銘點了點頭,低聲嘆息。
青山精神病院中,雙腿殘廢的江蘺靜靜的坐在輪椅上,聽著任羽爵和她訴說。
“是我不好。”
任羽爵狠狠地咬著牙,“霍瑾銘的反應速度太快了,我就該狠狠心將他們一起撞死,也不會讓簡瑤逃過一劫。”
原本平靜聽他說著的江蘺聽到這話,陡然睜大了眸子。
“你瘋了!”
她狠聲罵道,“真的撞了霍瑾銘,你以為你還能好?”
“你還是擔心他!”
任羽爵卻冷聲的反駁,“江蘺姐,這都多少年了,他對你如何你也看清了,可你心裡還是擔心他,只怕我傷害到他!”
難道他的真心,江蘺看不到嗎?
心心念念都是霍瑾銘!
“任羽爵,我這是為了你好。”
江蘺低聲嘆息,“你若是對霍瑾銘動手,你們任家會如何,想過麼?”
她的話如同刀子般捅到了任羽爵的心中,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他卻固執的將頭轉過去,彆扭的不去看她。
他很生氣。
見他聽話了,江蘺再次嘆息一聲,“我現在已經被認定成了精神病,我可以不連累江家,但是羽爵,你還有任家。”
聽到任家兩個字,任羽爵的身體再次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