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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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秦鳳舞看著那病人的血液,在藥物的作用下一點一點變得黑紅,她可以篤定登州的百姓不只是瘟疫那麼簡單,而是中了毒。一種叫食蔭草的毒。一種會傳播的慢性毒藥。

“舞兒,怎麼樣,有何發現?”即墨戰天見她一副興奮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有了頭緒。

“正當時厲害高明,將它下在老鼠的身上,透過老鼠傳播到人的身上,叫人以為是鼠疫。”秦鳳舞有些怒了,她生氣有人居然這般的草菅人命。

如此一來,那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這裡頭卻有陰謀,然而爆發一場瘟疫對背後的人而言又有什麼作用。

“可惡!”即墨戰天怒喝一聲,腦海裡不由的就開始懷疑起即墨佑天。他的種種表現浮現在眼前,一個遠在他國遊歷的人怎麼會突然趕過來。還有那個陰陽怪氣的陸大夫,現在想來總透著一股子邪性。

秦鳳舞看著他暴怒的臉,那雙深邃的眸中滿是怒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想法。帶水的雙眸溫柔地凝視著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雖然氣,但還是很理智的,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她必定有話要說:“舞兒,不必顧及本王,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

她輕瞌了一下眼眸:“我覺得,你三哥是想借瘟疫打響自己仁德的名義。”不能完全肯定,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本王明白了!”秦鳳舞只是稍加提點,他就明白了,“三哥他也在覬覦皇位。”若是這樣這一切,這場陰謀就說的通了。

要知道古話說的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個帝皇有了百姓的推崇,他的皇位才更加穩固。這次藉著登州水患將瘟疫散播與無形,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一場陰謀。

“既然如此,宣王為何不早早出手相救。”藍彥一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要我們在這場瘟疫中死去。”

“因為他要我們在這場瘟疫中死去。”

秦鳳舞和即墨戰天幾乎同一時間說道。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心頭泛著不一樣的漣漪。

你將來可不可以不要當皇帝。

本王將來寧棄皇位也不棄舞兒。

藍彥一還是有些迷惑,疑惑的抓抓腦袋。

素白都有些看不過眼了,這傢伙怎麼就那麼笨呢!嘆了一口氣:“笨死了,你家王爺不就是儲君的最佳人選人家當然要除掉了!”

這會素白到是聰明了一會。也確實就是這個道理。這場瘟疫即除去了最大的障礙,也博得了好名聲,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原來如此。王爺,好在被秦小姐識破了,要不然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了。”藍彥一興奮的說道,順帶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秦鳳舞。

秦鳳舞毫不客氣的丟給他一個白眼。有些慶幸這個有點迷糊的屬下不是自己的人,要不然自己準被氣死。不由得看向即墨戰天,為他默哀。

“彥一,你把本王的臉都丟盡了!”即墨戰天冷冷地拋給他一個犀利的眼神。

藍彥一委屈的癟癟嘴退到了一邊。

“那舞兒眼下我們該怎麼辦,給百姓解毒是重中之重啊!”

說的就是這個理,眼下要找出證據是相當困難畢竟已經是時隔有些時日,要說證據,不過就是幾隻死老鼠,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推脫了。還是要把百姓放在首位。

“戰天,你讓星辰他們立刻出發去附近最高的山上面向太陽的方向找龍舌蘭過來,越多越好。找到之後不要伸張,悄悄帶回來。我怕被你三哥知道了,他在暗中阻攔。”

這一點,即墨戰天也深知,如今不管是不是即墨佑天,也要好生防著。

星辰他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用了兩日之間,終於尋回瞭解藥。然而兩日雖短,但是秦鳳舞卻心急如焚因為這兩日又有不少百姓因這場陰謀而死,她可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找點發現。如果早一天發現,就少一些人死亡。

趁著夜晚,連夜將龍舌蘭的花葉裡的水分給提煉出來。小心謹慎,不敢有半點馬虎,哪怕是一點點的花汁都是救命的仙藥。

不敢在白日明目張膽給百姓們服解藥,因為害怕他們再動手腳。只能藉著夜晚偷偷給他們解毒。星辰他們也是一刻都不敢耽擱,不止中毒的人要服,所有登州城裡的百姓都要服,還有城外一些小村莊上的人,一個都不能落下。要知道一旦有人沒有服用到解藥,這毒就會蔓延開來。透過唾液,透過血液,透過空氣。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大亮。秦鳳舞微閉了一下眼眸,再睜眼時刺目的陽光照的人的眼睛有些晃眼。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草藥,她要用剩下的掩蓋一下早已解毒的事實。避免讓他們知道陰謀已經被戳穿。

即墨戰天閃身進了屋子,對著她說:“舞兒,都好了!”

“好!我們走吧!”她站起身,腰桿挺得筆直。

就好像如臨大敵一般。一步步走得踏實。

即墨佑天見秦鳳舞出了房門,氣色也非常不錯。頓時覺得可能被騙了。驚愕地看著她,立刻上前詢問:“秦小姐,你……”

“宣王。我好了!”秦鳳舞淡笑一聲,看樣子是非常愉悅。

“好了?”

“是的,感染瘟疫的那幾日,我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這鼠疫的症狀與中食蔭草的症狀極為相似。想來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就想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左右都是死。想不到還真的救了自己。”秦鳳舞面不改色,說得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

“如此說來,百姓們有救了?”即墨佑天的眼底滑過一絲不甘。可是臉上就寫滿了興奮和為百姓而高興。

“那秦小姐是怎麼為自己解毒的。”

“說來就巧了,這食蔭草喜陰,而我正好在毒典上看到過它的剋星就是龍舌蘭。”

即墨佑天,一聽,不對。她在這登州一直未出,而龍舌蘭又長在高山上,她是怎麼尋來了。

略帶疑惑的眼眸凝望著秦鳳舞。

秦鳳舞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自然的想個法子把這話給圓過去不是。

“宣王是在奇怪什麼?眼下最要緊的應該是給百姓治病不是?”

“那是那是,本王就是奇怪,秦小姐怎麼會有那個什麼龍舌蘭呢,那是個什麼東西呢?”

這個即墨佑天還真是會裝蒜,不知道人還真以為他不知道龍舌蘭是什麼東西。這演技簡直就是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

秦鳳舞悄悄地朝即墨戰天望去,那眼神彷彿就是在說你三哥藏的真深。即墨戰天又豈會不知。

“說來到是巧了,我正好有隨著攜帶各種草藥的習慣,真好這裡頭就有帶著龍舌蘭的花汁。”說著,就從衣袖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瓷瓶,裡面便是龍舌蘭的花汁。她是故意展示在即墨佑天面前的,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做手腳。

細細看著那個小瓷瓶,即墨佑天覺得有些礙眼。可惡的東西,居然阻礙了本王的計劃。

“秦小姐,那我們趕緊為百姓解毒吧。”即墨佑天迫不及待地想要拿過秦鳳舞手中的瓷瓶。

她照料到他會這樣,也沒有阻攔,直接就遞給了他,又說道:“這些恐怕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還需要的很多。”她眉頭深鎖,盡顯苦惱,為難的看向即墨戰天,“眼下,我和戰王的人都在城裡,為保萬一,瘟疫未除之前是覺不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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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戰天也趁勢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就好像兩個人都沒有其他法子一般。

“這事好辦,讓本王派人去找。你只需說那龍舌蘭長什麼樣子就行了。”即墨佑天立馬接過口。只要讓本王去弄,保管你們背上草菅人命的罪名。

“如此一來,甚好。”秦鳳舞一臉的高興,“哦,對了,宣王,你還得派人把老鼠都趕盡殺絕了,好以除後患。”

“那是。”老鼠自然是一個都不能留的,人也是不能留的,“陸大夫,你趕緊把現在這瓶藥拿去給百姓們服下,能先救下多少就是多少。”

即墨佑天朝著聽聞此事趕巧就過來的陸大夫吩咐道。

他結果即墨佑天手中的瓷瓶,聞了一聞,眉頭微皺。果然是龍舌蘭,沒有想到這女娃子小小年紀懂得還真多,可惜的是,經歷的事還是太少了,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人。嫩了點。

未免自己的東西引來秦鳳舞他們的懷疑。陸大夫興奮的開口:“果真是龍舌蘭啊,這東西一般人可不是呢。秦小姐真當是博學多才呀。”

看著是毫不吝嗇地誇獎,實則是有些嫉妒她的天份。登州發生水患,宣王要自己想出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自己是動了多少腦筋,翻了多少醫書才想出這麼一招,想不到不過短短幾日就被你給識破了。

秦鳳舞故意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羞澀的說道:“哪裡,你誇獎了。我不過是跟百幕爺爺學過點用毒罷了。”看似不經意的提及,實則是在告訴你們,不要在我面前使毒,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什麼?百幕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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