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放開我啦。”儘管被卓君臨散發出的賀爾蒙薰得暈頭轉向,但紀文意的意志還在垂死掙扎著,不讓自己就此沉迷。
“我想給寶寶生個妹妹,你覺得好不好?”卓君臨的嘴唇貼近紀文意的耳垂,溫聲細語道。
生個妹妹?紀文意慢半拍反應過來卓君臨的意思,小臉頓時炸紅。
“我......”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想說他們只是契約夫妻,生孩子這件事可不在他們的約定之中。
然而話到嘴邊,就被一個滾燙的吻給封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盡在不言中。
當一切歸於平靜,已經是幾個小時後。
紀文意睜開眼睛,有瞬間分不清自己是身在夢境或是現實裡,直到一張俊逸的臉孔映入眼簾,耳邊響起他悅耳的聲音。
“餓不餓,我讓美姐煮了些夜宵,你先起來吃了再睡吧。”
聞言,原本不覺得餓的紀文意,突然覺得又餓又渴,下意識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痠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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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連坐起身的力氣也沒有,卓君臨體貼地扶著她坐起身,溫柔地問道:“你沒事吧?看來我這回要得你太狠了,下次我會對你溫柔些的。”
聞言,紀文意的臉頰飛紅,腦海裡不期然閃現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想起卓君臨不顧她的哀求,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情景,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沒有下一次了!”
“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剛才你喊得那麼大聲,喉嚨一定很幹吧,我倒杯水你潤潤下喉嚨。”說罷,他轉身走出臥室,去替她倒水。
想起卓君臨剛剛說她叫得大聲的話,紀文意伸手撫著發燙的臉頰,當時她真的叫得很大聲嗎?其他人應該沒聽到吧?
真是太丟臉了。
雙手捂著臉,紀文意害羞之餘,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她跟他終於不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了,現在他們是真正的夫妻了。
那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好得她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她的心裡早就認定他是自己的丈夫,但在兩人沒真正結合前,她還是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否跟她的一樣。
直到他真的抱了她後,她的心總算踏實些,感覺到他應該也跟她一樣吧。
不過,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都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知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他怎會突然間就對她......
事實上,紀文意的真覺是對的,卓君臨今天會突然開竅,對她宣示主權的行為是有原因的。
或者說,卓君臨突然行動,是因為被刺激到了,而刺激他的人正是胡諾言。
那天,紀寶差點被偷走,恰好被路過的胡諾言阻止救回的事,雖然紀文意沒有跟卓君臨講清楚,但那幾天她的表現有些失常,他都看在眼裡。
開始時,他以為她是擔心紀寶的事,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胡諾言,才知道對方竟已經回國了。
本來,他並沒把胡諾言放在心裡,只是隨口吩咐了句,讓王子傑去調查一下他。結果才發現當天就是他救了紀寶,而且,紀文意已經跟他見過面了。
回想起接紀寶出院那天,紀文意有些失態的情景,卓君臨的心就有些不是滋味。
當然,他相信紀文意是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他有那個自信。不過,他信得過自己跟她,卻信不過胡諾言。
為了試探紀文意跟胡諾言之間是否還有什麼,他故意讓保鏢將紀知書送進醫院,再讓紀文意去探望她,按排胡諾言跟紀文意相見的機會。
兩人見面時,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只是見過胡諾言後,紀文意就約了周紀筠見面,詢問有關胡諾言是否結婚的事。
或者,紀文意只是想開清楚真相,但卓君臨卻感覺到了危機。
她是他的!他不會讓任何人從手裡搶走她。
現在,紀文意完全屬於他的了,胡諾言就哪裡涼快哪裡混吧!
兩人吃過面後,紀文意面對卓君臨也沒之前那麼窘迫了,便跟他談起紀知書來。
“我覺得姐姐不會輕易放棄,只是明明是她要跟我們打官司的,為什麼現在又不打了?”
“因為她也知道自己會輸。”卓君臨理所當然地道。
聽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紀文意一手輕託下巴道:“其實不打官司也好,我也不想跟她對簿公堂,那樣對寶寶不好,再怎麼說她也是寶寶的親生母親呀。”
“你很在意寶寶跟紀知書的關係?”卓君臨突然問道。
紀文意怔了怔,然後苦笑道:“我自認對寶寶的關心比姐姐更多,但我始終不是寶寶的親生母親。”
誰知道日後紀寶長大後,怎麼想她這個當姨媽的,會不會認為她是拆散他們母子的壞人?
卓君臨伸手握住紀文意的手,眼神堅定地道:“寶寶是我們的兒子。”
紀文意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他的意思。
紀寶是卓君臨的親生兒子,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兒子自然也是她的兒子了。
“是的,寶寶是我們的孩子。”
見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卓君臨有些不爽,只是有些事也不能嘴上說的。
就在此時,白潔突然抱著寶寶衝過來。
“文意,寶寶發高燒了,要趕緊送他去看醫生才行。”
紀文意立即起身抱過紀寶,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果然很燙。
“你先去換衣服,我叫司機送我們去醫院。”卓君臨當機立斷道。
醫院。
醫生在替紀寶檢查完,就說讓他立即住院,於是,卓君臨跟著護士去辦理住院手續,白潔則回家去拿東西,留下紀文意一人抱著紀寶,哄他睡覺。
“寶寶有什麼事嗎?”
忽地,有人走進房來,紀文意一看,來人正是胡諾言。
“寶寶突然發燒,醫生說要住院檢查看有什麼事。”見到是他,紀文意連忙讓他幫忙看看寶寶有什麼事。
胡諾言先看了看紀寶的病歷,接著又看了看他,才安慰道:“應該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寶寶現在的體溫也降下來了,明天看看檢查報告再說吧。”
明明前一刻還很擔心,現在一聽胡諾言此話,紀文意像找到主心骨般安心不少。
見寶寶睡過去了,胡諾言才開口道:“對了,究竟之前誰告訴你,我已經結婚的事?”
紀文意被他問倒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如果說周紀筠說的,胡諾言肯定會問為什麼她要誣衊他,那她要怎麼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
難道要她將跟卓君臨之間的事說出來嗎?
換作在還沒跟卓君臨好上前,或者她還會將事情和盤托出,只是現在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其實,誰告訴我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已經是卓太太了。”最後,她如此說道。
胡諾言怔仲了下,然後苦笑了笑。
“沒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你已經結婚生子了。其實,兩年前接到你姐姐的電話時,我就應該死心了,只是回來後再見到你,我一時情不自禁才......如果讓你感到困擾的話,我跟你道歉。”
“兩年前姐姐打過電話給你?她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跟我有關?”紀文意突然有種直覺,這個電話有可能就是胡諾言日後不理她的原因。
“兩年前,紀知書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你有了新的男朋友,要跟我分手,還給了我一筆分手費,說之前你答應給我籌的學費,讓我收了那筆錢後,不要再纏著你。”
當日,胡諾言因為家裡突然中斷對他的資助,如果交不出學費的話,他就要被迫回國,中斷學業。
紀文意知道他的困境後,就想辦法替他籌助了一筆錢寄給他。
收到那筆錢時,他對她滿心感激,更是許下承諾,等畢業後立即回國迎娶她。
殊不知收到錢的第二天,就接到紀知書打過來的電話,告訴他,紀文意交了新的男朋友,不久將來就會嫁給對方,讓他以後不要再纏著她了,借給他的那筆錢,就當作分手費什麼的。
當時,胡諾言很是憤怒,覺得紀文意玩弄了他的感情,要不是錢已經拿去交學費了,他會立即將錢還回去。
本來,他也想過一切只是紀知書從中作梗,畢竟紀文意並沒親自跟他提出分手,於是,他打電話給她,但電話卻一直打不通,而那天起,紀文意也沒再跟他聯絡過。
等了兩個月後,胡諾言徹底死心,心想既然紀文意移情別戀了,那他何必還惦記著她,於是,乾淨將她遮蔽了。
這也是後來,紀文意多次給胡諾言留言,都沒有回覆的原因。
聽完胡諾言的話,紀文意搖頭否認。
“我沒有要跟你分手,一直以來我都等著你回來娶我的,我怎麼跟你分手,更沒讓姐姐打過電話給你。”
此話一出,兩人都沒再說話,各自沉思起來。
是紀知書!
兩人心裡都浮現一個答案,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只有找紀知書問清楚了。
忽地,一陣腳步聲由門外傳來。
紀文意反射性抬眸,就看到卓君臨走進來,心裡打了一個突,明明她跟胡諾言之間並沒有什麼,但見到他時,卻感覺有種心虛的感覺。
“是不是寶寶有什麼事了,醫生?”卓君臨假裝不認識胡諾言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