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三一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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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此前是比較喜歡林七小姐不假,但林七小姐失蹤之後,在皇后看來,即便是找回來也沒有太大的價值了,這樣的人沒有必要花費太多的人手和精力去找,加上那個時候風聲緊,是以她就乾脆敷衍了事了。

救林四老爺,她會努力的去救,她這個四叔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所以有救的價值。

但林七小姐……

那段時間林家四房頻繁出事,皇后也是很煩的。

所以林四老爺覺得皇后涼薄,而皇后覺得林家四房有些不知趣。

即便皇后心中對林家四房頗有微詞,但在林大老爺給她寫了一封委婉的書信之後,讓魏妃給皇上吹了枕邊風。

林大老爺在書信中先是暗示他聽到有風聲在說十二皇子命人尋陰陽人的事情,讓皇上小心維護十二皇子的名聲,倒是沒有說十二皇子有何不對之處。

在信的末尾問了一句皇后可有林七小姐的訊息。

皇后那邊當時是跟林大老爺承諾會派人去查的,所以林大老爺有此一問也不會顯得太奇怪。

而皇后之所以讓魏妃去跟皇上吹枕邊風,便是想讓皇上跟封雲深施壓,讓封雲深認真的找人。

她如今手裡頭的人,剛被蔡景南端了一波,她哪裡還敢動用她身邊的人,這不是把把柄往人家手裡頭送麼?

魏妃在跟封雲深和林朝雨三番五次示好二人不為所動之後,如今皇后讓她鼓動皇上給封雲深施壓可謂是毫無壓力了。

但她有些怕林朝雨知道是她給封雲深找麻煩會來找她的麻煩。

魏妃被林朝雨嚇了幾次,還是有些杵的。

但最後還是把心一橫,趁著伺候皇上歇息的時候故作無意的說起了林七小姐。

皇上這才響起他讓封雲深找林七小姐的事情,想著林家如今入仕的人多了一些,皇上也不介意給林家賣個人情,是以在早朝的時候特意問了封雲深可有找到林家七小姐的訊息。

皇上的這一番動作,林四老爺知道這必然是皇后的手筆。

但皇后的舉動,並沒有另林四老爺高興,反而更加生氣了。封雲深去找,跟皇后派人去找,盡心程度就不一樣。

要說這林七小姐消失得也挺詭異的,失蹤了這麼久,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跟林堂消失的方式,實際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若非是兩個毫無干係的人,還以為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十二皇子在找陰陽人的訊息封雲深也是知道的,他知道之後跟江離說了,江離這邊不動聲色的透露給了林四老爺。

在知道十二皇子的動作之後,封雲深也派了人去找。

若是能提前找到,說不準能釣十二皇子上鉤。

而封雲深派去查的關於林堂的訊息,也有了答案。

封雲深回到府中,同林朝雨一起用過晚膳之後,扶著林朝雨散步,跟她說起了林堂的事情。“林堂說的,都是真的。他之前呆的那個土匪窩是存在的,他逃回來的時間段,也確實有兩撥土匪發生了打鬥。我的人過去的時候,兩撥人死的死傷的傷。問過從前跟林堂在一個土匪窩的人,林堂出現在土匪窩的時間,以及在土匪窩的時候的情況,跟林堂說的都對的上。”

林朝雨搖了搖頭道:“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林堂有問題。首先,林堂回來之後說話的談吐跟之前有很大的區別,按理說他在土匪窩,即便是整個人變了,那麼談吐也應該是變得更加粗俗一些才對,但他並非如此。”

“再者,他進入兵部之後的表現,根本不是從前那個不學無術的林堂。他肚子裡頭的墨水,可不是能夠在土匪窩能夠提升的。林堂此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即便是遭逢鉅變,身心成熟了,但能力、才華,可不是性格變了就能有的。”

封雲深笑著道:“夫人真聰明。”他在收到訊息之後也覺得林堂這個是不靠譜的。

就是不知道林堂此番回來跟林朝雨示好是何故,還有林堂背後的人是誰,他失蹤的這一段時間都去了哪裡。

這些,都只有慢慢在查。

林堂這件事情,看似一切都合情合理,佈局的人也精心,但架不住林朝雨跟封雲深都有抽絲剝繭的能力。

他們關注的,更加全面和完整。

林朝雨笑了笑道:“不是我聰明,實在是林堂的變化太大了。”

林朝雨雖然不瞭解林堂,但在原主的記憶中,林朝雨是清楚的知道林堂是個不學無術的,他肚子裡頭的墨水,還不及原主。

“不過看樣子,林堂是衝著我們來的。”林朝雨自身是沒有什麼價值的,她的價值都是因為她是督主夫人,因為封雲深在意她。

封雲深微微頷首,柔聲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人在傷害到你了。”

“嗯……”

封雲深陪著林朝雨轉了一圈,二人就回去歇息了,林朝雨最近越發的貪睡了。

第二天,林朝雨是被一陣聲音吵醒的。

自從林朝雨懷孕之後,閒雲院這邊幾乎是沒有聲音的,這是封雲深怕吵著林朝雨,下了命令的。

走路、做事、說話,都必須悄麼生而的,不能吵著了林朝雨。

唯有林朝雨的兩隻鸚鵡有特權。

若不是封雲深曾經見過林朝雨為了那兩畜生挨了打,只怕也會把那兩個鸚鵡給提溜得遠遠的。

林朝雨醒來的時候封雲深已經出門了,她起身對著屋外喚了一聲碧月。

碧月推門進來,恭聲道:“夫人要起來了嗎?”

林朝雨點了點頭。

碧月就伺候著林朝雨起身。

林朝雨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觀碧月臉上沒有焦急之色,是以也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

碧月吞吞吐吐的道:“外面又許多姨娘說要過來給您請安。”

林朝雨皺眉,那些姨娘她都差點忘了,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她入封府兩年多以來,跟這些姨娘也就接觸過三次,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當然,是除了花姨娘之外。

其他的人,大家都是互不相干的,這些人這個時候突然來給她請什麼安?

“章嬤嬤呢?”

“章嬤嬤已經過來了,安嬤嬤也在外面。”

林朝雨點了點頭。

她現在不便出面,也只有仰仗她們了。

林朝雨跟水仙吩咐道:“你去查查,這些姨娘怎麼想起要給我請安的。”

無緣無故的,這麼多姨娘,集體來請安,便是不安好心。

章嬤嬤看著這些吵吵嚷嚷的女子,歉疚的看著安嬤嬤道:“然嬤嬤看笑話了。”章嬤嬤知道安嬤嬤是打小伺候封雲深的,對她很是尊敬。

安嬤嬤笑著道:“章嬤嬤,你還是對她們柔和了一些。不過是些送過來給督主的玩意兒,不聽話的,打殺了就是。”她分明是笑著的,卻偏又透露出來一股子威嚴的氣息。

其中一個柔美的姨娘溫婉的開口:“這位嬤嬤,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只是向來給夫人請個安而已,即便我們在卑賤,大家都是督主的人,夫人跟我們一樣,都是送過來的。夫人這般不見我們,可不是有些不合適麼。”

安嬤嬤淡淡的道:“掌嘴。”

陪著安嬤嬤一併出去的水雨直接上前,把那柔美的姨娘拉出來,幾個大耳刮子就招呼了過去。

那姨娘許是沒有想到安嬤嬤竟然如此猖狂。

平常便是章嬤嬤管教她們,不過也是從一應吃穿用度上拿捏她們,除非犯了大錯,是不會被如何的。

見那柔美的姨娘被打,有些膽子小的,忍不住有些退縮了。

那柔美的姨娘被打了兩巴掌之後回過神來,尖聲道:“大膽賤婢,你們竟然敢公然欺辱主子。”

安嬤嬤淡淡的道:“水雨,沒吃早飯嗎?”

水雨知道安嬤嬤這是在讓她打得那姨娘閉嘴,收到指令,她毫不含糊的動手。

她本就是有功夫的,稍稍用力,兩個巴掌就把那姨娘打得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嘴角也爛了無法在開口。

那姨娘一張口就覺得臉疼嘴也疼。

她們這樣的被養出來專門送人的女子,說白了實際上也沒有吃過什麼苦頭,被水雨這麼一招呼,也不敢在作亂了。

安嬤嬤見震懾道這些姨娘了,這才冷冷的掃了一眼這七八個說是要過來請安的姨娘:“你們似乎不明白一件事情,你們是被送過來的玩物,可夫人是督主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跟夫人,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往後我若是在聽到有人詆譭夫人,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安嬤嬤指了指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姨娘。

眾人囁喏了一下嘴巴,到底沒有膽子肥的在來挑釁安嬤嬤。

主要還是怕被打臉。

她們都是靠臉吃飯的,雖然如今也沒喲巴上督主。

這小鬧劇,很快就被安嬤嬤解決了。

封雲深在東廠也收到了訊息,命人悄無聲息的將幾個姨娘打包帶進了東廠。

這些姨娘不知道,她們這般一鬧,將她們自己個兒鬧進了可怕的地獄。

安嬤嬤處理好了之後回來,林朝雨正在用早膳,她道:“吵到夫人了。”

林朝雨道:“沒有,我自己醒的,辛苦嬤嬤了。”林朝雨顧及著安嬤嬤年紀大了,讓安嬤嬤不必時時刻刻伺候在她跟前,安嬤嬤偏偏不肯,林朝雨也有些無奈。

安嬤嬤面對林朝雨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慈愛面孔:“不麻煩,不麻煩,都是老奴的份內之事。”

水仙那邊還沒查出什麼,人就被東廠帶走了,她只得回來跟林朝雨覆命。

林朝雨道:“既然督主管了,我們就不必管了。”

封忻州道:“你不生氣?”

林朝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封忻州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她們是大哥的小妾,你不怕大哥偏心她們,把她們帶到東廠是為了包庇她們。”

林朝雨:“……”

“你大哥會嗎?”

封忻州搖了搖頭道:“不會。”

“那不就的了。”

“我是因為瞭解大哥,可你才跟大哥在一起多久?”

林朝雨道:“我是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封忻州:“好吧!”這個嫂嫂跟其它後宅女子不一樣。

旁的女子小妾鬧上門,府中要都的雞飛狗跳。

怎麼她這裡,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此前林朝雨覺得這些眼線姨娘,被放在封府也沒有什麼。但今日這一鬧,林朝雨覺得這些人放在府中還是有些不妥的。

閒雲院雖然跟個鐵桶一樣嚴密,但有些時候,防不勝防。

林朝雨覺得,等封雲深回來之後,他們還是要合計一下這些姨娘怎麼弄出府。

嚴玉嬋出門給思宜公主剛出生的寶寶準備滿月禮,她之前去了封府,林朝雨身子不舒服沒辦法陪她出來買東西,就只有她自己出來買了。

她剛買了個小金鎖,從鋪子裡頭出來,竟然看到了林堂。

嚴玉嬋曾經很厭惡林堂的,但林堂願意主動跟她退婚,嚴玉嬋稍稍待見他了一點,但也僅限於此。

是以她看到林堂就當做沒有看到一般,直接繞過林堂,往自家馬車停放的位置走去。

林堂卻追了上去,跟嚴玉嬋拱手作揖道:“那日登門道歉,未曾見到嚴小姐。未能跟嚴小姐當面道歉,為此我一直深感愧疚,不曾想今日竟然再此遇到嚴小姐。”

嚴玉嬋冷淡的看著林堂道:“你的道歉我就收下了,再見。”

然後繞過嚴玉嬋就要走。

林堂也不在攔,苦笑著看嚴玉蟬的馬車離開。

這一幕被在茶樓中的蔡景南收入眼底,衛風弱弱的看著蔡景南道:“主子,這林堂是要搞什麼。”

蔡景南看著林堂道:“誰知道呢?”

他想起之前收到的嚴玉嬋的求救信,扁了扁嘴。

突然道:“林堂是不是說自己不能人道了?”

衛風突然覺得自己腿間涼涼,看著自家主子道:“是的。”

蔡景南嚴重劃過一抹感興趣的光芒:“讓人去檢查檢查。”

衛風領命,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同情林堂還是該同情林堂了。

主子的這個檢查,可謂是摧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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