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目:“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害了我自己,還害了你!”
指著心臟的部位,她用手牽引著他的大手,放在胸口心臟處。
“你聽,它的跳動就是為傅景琛而生,我這裡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你難道願意要一副驅殼?整日除了想念別的男人,就什麼都不會的驅殼?”
每一個字都帶著無邊的痛處,讓人聽著就會心頭泛酸。
南宮爵猩紅了眼眶:“可他不要你了,還驅逐你出國,你還能怎麼辦?”
他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以為他的機會來了,可事實結果呢?
真正的心涼是一次次的涼到了骨血之中。
“我會讓他知道我的重要性,我會讓他求著我重新回到他身邊!”
陰狠的眸子中透出鋒芒的野性,她幾乎瘋狂的痴戀,令一邊的南宮爵感覺心驚。
舌尖發麻的他,深深呼吸:“我幫你。”
她回頭:“我不要。”
“為什麼?沒有南宮集團的支援,你想要成功,簡直就是做夢。”
他說的是事實。
可季瑤依舊果斷拒絕。
“我有我自己的辦法,跟你無關,你不要管我了。”
她推開南宮爵,大步離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咔咔作響,就如同她的人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堅強獨立,沒人能左右其一。
“季瑤.......。”
他在身後大喊,可她終究沒有回頭。
匆忙離開餐廳,季瑤上車後緊握著方向盤放聲哭泣。
“傅景琛,我恨你!”
愛之深,情之切,恨不絕。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明明她才是最愛他的那個人,為什麼他這樣對待她!
季瑤嚎啕大哭,人前她永遠都是堅強不敗的季瑤,人後她也只是一個嬌弱的女人!
“南宮爵你個傻瓜!”
這輩子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可以連累任何人,可絕對不能動南宮爵,既然已經無緣無分,她就更加不能在拖累他。
夜,無邊的黑,霓虹燈閃耀,喧囂的世界慢慢安靜。
可人心卻在暗流湧動中不絕。
........
南家老宅客廳。
“姐,你怎麼能這麼糊塗,跟傅景琛說離婚就離婚,既然事情都已經清晰明了了,你為什麼不好好過日子呢!”
她氣到掐腰,站在她對面左右走不停。
怎麼想都想不通,她愛傅景琛,為什麼還要簽下真正的離婚協議書呢!
她抬頭,蒼白的小臉上帶著淡笑:“蕭寧,一段他從未愛過你的婚姻,比墳墓都要可怕,就算是清楚了所有的誤會,可傅景琛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愛我啊!”
誤會是否清楚,傅景琛是否懲罰了季瑤,她得到失去了多少,南姝在這一刻感覺彷彿都沒那麼重要。
唯一能讓她堅持不忘的就是自己心裡最初的感受。
“我不欠他的了,他也不欠我的了,拿著琦華的股權,足夠了。”
曾經百分之五十三的琦華股權,現在她拿著百分之七十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傅景琛該償還的,都已經用實際行動償還了。
他們之間就應該各歸各位,回到最初的原點。
“可是.......。”
她急到跺腳。
“沒有可是,蕭寧,我和他早就已經絕了緣分。”
如果不是蕭寧催促,傅景琛不會那麼巧合的出現在藍海別墅,更加不會看見那一幕。
能有今天,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好吧!”
既然南姝這樣堅持,嘴拙的蕭寧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可還是不甘心的喘著粗氣。
“你不要太大聲音了,一驚一乍的吵醒爺爺。”
噓的在嘴唇上豎起食指,南姝看了一眼三樓上的臥房。
“嗷嗷——”
蕭寧趕緊小心,放低聲音。
“姐,那?”
她指了一下上面的爺爺。
寓意不言而喻。
“先瞞著,果斷時間再說,爺爺最在乎的就是琦華,琦華沒事兒,還壯大不少,我的價值已經完美體現,但願爺爺不會太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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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想著,幽幽的嘆息。
太多的風雲莫測,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有些感情,就如同藏在了風沙中的貝殼任由拍打狂吹,只會越磨越亮。
南家老宅別墅前,一輛純黑邁巴赫再次出現,車上下來一人,允吸著香菸,忽明忽暗,哀愁環繞,單薄淡漠。
.......
第二天,飛天的報紙上曝光的無非就是傅氏企業辭退御用總監季瑤的新聞,猜測紛紛,沒人能清楚一向傅景琛視同知己的季瑤到底是怎麼了。
可卻沒一人再敢用她。
傅氏扔出來的人,誰敢接不是活膩了。
傅氏辦公室中,傅景琛大發雷霆。
“我什麼時候讓你這樣做了,姐!”
黍璵回來了,矗立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挽著雙臂,冷漠如同天山雪蓮。
少見她這樣嚴肅的時候。
她是那種連生氣都是在笑的女人,第一次姐弟兩人對立,而她也是第一次冷著臉,毫不退讓。
“這跟你讓不讓無關,但是季瑤絕對不能放過,一次次的栽贓陷害她人,你還留著她?難道想要讓傅氏萬劫不復麼?你不擺明了立場,她想要跟你作對,你至傅氏為何地?”
黍璵一切都是為了他考慮,傅景琛知道,更加無奈。
“難不成你對她還有什麼別的心思不成?蕭筱的死,你怨了南姝多少年?你報復南姝多少?傷害她無數,到了季瑤身上,你難道就要這樣輕易放過麼?”
厲聲質問,她的霸氣緊緊將他籠罩,如同巨型大手緊箍著他的喉管。
“我.......”傅景琛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行了,這件事兒我做主,你不準再管,季瑤必須趕出國外,同傅氏以後在無接觸。”
任何關於到傅景琛身家利益的事情,黍璵向來寸步不退。
季瑤是個可怕的對手,她不得不防。
傅景琛直到黍璵出了辦公室門,他的腦子裡還在轟鳴她的那句,為什麼你對南姝能下得了手,對季瑤不行?
恍然大悟。
他對著辦公室門口幽幽說道:“因為我愛她,所以就想肆無忌憚的欺負她,而季瑤......。”
一句愛,說的那麼空靈,為時已晚。
看著電視中的新聞,滿天飛的報紙雜志,季瑤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