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仙人想聽到什麼答案的話,可以來告訴我,我一定會讓他如願以償。”
說罷,不願在此繼續停留,楚漫貞抬步向堂屋外走去。
她臨走之前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把刀,毫不客氣地在賀丹的臉面上劃一刀。
望著楚漫貞帶著丫頭速速離去,賀丹沉沉地嘆氣,一下子撞坐在椅子上,以手捂額,久久沒有動靜。
他真是失去理智了。可笑他還對楚漫貞振振有詞地進行逼問與指責,卻不想做下最大錯事的人是他自己。
比強詞奪理更可怕的,是愚昧無知。
而他就是。
北夏侍衛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般發愁的模樣,有些擔心地悄悄走進屋子。
見到屬於合昌郡主的茶水沒有被動分毫,北夏侍衛試探地詢問:“主子與合昌郡主相談不歡嗎?”
保持著捂住額頭與眉眼的動作,賀丹是睡著了一樣,沒有說話。
就在北夏侍衛開始將桌子上涼掉的茶水進行收整時,聽到主子低低地詢問道:“如果我真心想幫她,該如何做?”
“嗯?”北夏侍衛不理解,“主子不是想帶郡主回北夏嗎,郡主不願意?”
“嗯。”
“唔。”
這可是犯了難。不管是對於賀丹來說,還是對於跟隨賀丹來訪大晏的所有北夏人來說,能夠幫助合昌郡主的唯一方法就是帶合昌郡主離開大晏。
而原來合昌郡主並不願意離開吶?
意識到問自己的屬下也是白問,賀丹煩躁地揮揮手,示意退下。
端拿著茶具,北夏侍衛在離開時忽然腦中一亮,扭頭悄悄地對主子說:“主子,屬下認為,不管是什麼事情,如果想要幫助別人,應該是急人之所急才可以。”
“急人之所急?”賀丹抬頭。
“對!”
趕忙將茶具放下,北夏侍衛一臉的興起:“既然離不離開大晏並不是合昌郡主所在意的,那麼主子想要帶合昌郡主離開大晏,就是對錯症、下錯藥。”
侍衛說:“主子或許應該要先找到郡主真正在意的是什麼,等發現了郡主的疑難之疾,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這個平時傻不愣登的屬下,竟然能在這個時候說出哲理之語,還是讓賀丹非常驚訝的。
心有所悟,賀丹緩緩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可是如何才能找到楚漫貞的心之所急呢?
……
大步離開賀丹所居住的院落,楚漫貞的面色非常難看。
在屋外等候時,瑞環能聽到從屋裡傳出的爭吵之聲,知道主子是剛剛與莊毅王大吵了一架,瑞環很是擔憂。
“主子,您與莊毅王能因為什麼吵起來呢?”
靠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之旁,楚漫貞沒好氣地微微搖頭:“他想要幫我,我不樂意接受他的幫助,如此而已。”
“唔。”
有人幫助還不好嗎?
並不瞭解事情經過的瑞環,當然不敢隨便說話,只好輕聲細語地對主子多加安慰:“有道是‘關心則亂’。主子消消氣,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