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待了這麼久。我看她平時在實驗室裡啥也不幹。閒的很嘛。”輸錢的工人抱怨著,不情不願地把錢交給葉大壯。
賭贏了的葉大壯笑得一口牙齒都露了出來。“你懂啥,我都看出來了,她就是那個方望舒的相好。跟著方望舒來的。看她多走兩步就喘的樣子,要是讓她進隧道最裡面,氧氣瓶都背不動。”
丹錦隧道開鑿過半,裡面的氧氣急劇減少。工作的工人每天需要揹著兩公斤重的氧氣瓶幹活。
幾個工人哈哈大笑,笑著徐鴉青身體不行還非要跟著自家男人到丹錦雪山來受苦。
賭局再次開始,徐鴉青的臉色在水泥車後晦澀不明。她氣急攻心,‘刷’地站起來後,整個人差點沒撅過去。
看著前方熱鬧的圈子,徐鴉青閉眼急促地深吸好幾口氣,總算緩了過來。
去了這麼多工地,還別說,真的沒多少人敢看不起她。
徐鴉青把參與賭局的人記在心裡,轉身大踏步離開。身後時不時傳來‘一個月’、‘十五天’之類的話語。
方望舒發現徐鴉青最近有點不對勁。
不,是很不對勁。
愛賴床的徐鴉青竟然改掉了她的小習慣,每天清晨起床,背上氧氣瓶就去繞丹錦雪山跑步了。
這是什麼情況?
徐鴉青面對方望舒的詢問,她執拗著一張臉,不開口。
明白徐鴉青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的方望舒笑了笑,伸手摸摸徐鴉青毛茸茸的腦袋。
方望舒也自覺地養成了早起跑步的習慣。
在荒涼無際的雪原上,徐鴉青哼哧哼哧,眼神堅毅地看著正前方,腳步沉沉。每當支持不住的時候,她就停下來吸兩口氧。
相比於一開始一小時只能跑兩千米,現在她都可以跑兩千四百米了。
氣息越來越平穩。
跑步的時候,方望舒會落後徐鴉青半個身形的樣子,時刻注意徐鴉青的身體情況。
陪著徐鴉青跑步的他,身體最近好像也越來越好了。跟著鄭州去地下厚冰層實地測巖壁溫度的時候,鄭州也忍不住誇他竟然沒有低溫缺氧的狼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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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也聽說了方望舒和徐鴉青一個月以來,天天早上五點去跑步的事情。
“望舒,今天鴉青要去外面測弱爆破開挖的爆破影響深度和寬度?”鄭州檢查巖壁上掛的溫度計,上面顯示室溫是零下一攝氏度。
雖然在正負五攝氏度之間,但鄭州還是走到暖氣片旁邊,調高溫度。
進入寒季後,這鬼天氣越來越冷了。
晚上的熱水袋裡的熱水不夠熱,每天早晨起來,整個人都冷冰冰的。
因為海拔的緣故,燒滾的水怕是永遠都達不到一百攝氏度了。
“對。俞叔給了她研究弱爆破開挖的專家電話,鴉青請教胡專家後,根據丹錦隧道的地質,調整了鑽孔深度。她今天去雪原外邊試試。”
“那邊有隧道讓她炸?”鄭州回到方望舒身邊,看見方望舒的耳朵骨上,跟他們一樣,長出了紅紅的凍瘡。
“任哥給她撥了工人。她去外邊找了塊地質差不多的地,讓他們挖了一個簡易深坑,做實驗場所。”
總不能真的炸了好不容易造起來的丹錦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