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看到你們團圓，看到柳清菀高興我也高興。”宋墨這時候特別會說話，把劉民軍高興的不知所措。

劉民軍現在就想去看劉韻凡，但是現在最想的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辛媛，“不送你們了。”

“好。”宋墨讓他止步，跟著凌霄一起消失在黑夜裡。“我們回去吧。”

“這個劉韻凡以前是不是在軍校的？”凌霄好像想起來什麼。

“是啊，怎麼了？”宋墨還覺得凌霄有些奇怪。

凌霄欲言又止，“我知道了，劉燦坤跟劉韻凡他倆”

“他倆以前怎麼了？”凌霄驚恐的看著他。

凌霄正想看宋墨爭風吃醋的樣子，“沒事，劉燦坤喜歡她而已。”

“我知道。”宋墨沒有生氣。

凌霄很好奇的問道，“你知道？”

“男人的直覺，今天我們見過面了。”宋墨不以為意的說著。“好了，我們回去吧，明天我還要站一天審案子。”

今晚的寧靜預示著明日的熱鬧非凡，應該會有感動，也有驚喜。

第二天，劉民軍一家都早早的準備好來到警局門口，柳清菀看到他們驚慌失措卻沒有問什麼，劉民軍拉住即將衝過去的辛媛，堅定的衝著她搖搖頭。

在審庭上面，柳清菀顯得心不在焉的。她總是跟劉民軍對視，還有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她瞟見宋墨無知的眼神，還有微微想笑的模樣，柳清菀好像明白了什麼，“是不是你幹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裝了，是我幹的，我想讓你快樂。”宋墨愛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被劉民軍他們盡收眼底。

“好吧。”柳清菀不說什麼了，其實今日一見，心裡沒有任何的不舒適的感覺。“我不會主動過去的，會讓你失望吧。”

“沒事，我知道，你到現在還礙於面子。”宋墨跟劉民軍之間有一個暗號，這個暗號昨天晚上就商量過了。“伯父伯母。”

“你亂叫什麼啊？”柳清菀把宋墨拉到身後。

“現在有了男朋友，還不準備認我們嗎？”劉民軍微笑著，慈祥的望著柳清菀，“我們昨晚見過面了，劉韻凡，還不準備認我們嗎？”

“我不適應。”柳清菀往後退了退，辛媛跟上來一句話不說的抹眼淚，抓著柳清菀的手。

這次是劉民軍先道歉了，他放下了自己的姿態，虛心的跟她說話，“劉韻凡，對不起，父親在這裡給你道歉，其實當時的本意只是想鍛鍊你，可是後知後覺中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在用對待自己的方式對待你，確實過於苛刻，我對不起你。”

是這個小孩子劉謙威，柳清菀見到他很親切，“姐姐，我做夢都想跟你在一起出去逛街。”

柳清菀辛福的將手搭在劉謙威的腦袋上，“你這個臭小子，原來你沒有忘了姐姐啊。”

“要開庭了。”有人來匯報情況，警長把剩下的所有事情都辦妥了。

“那我先去準備，一會兒過來。”柳清菀跟辛媛握著手，辛媛的眼淚都是激動的淚水。

“譚今合小姐，因為故意殺人案，現在稽核中被送到大監獄預期死刑。”譚今合終於被定罪了。

譚今合最後一個請求，說完看了看凌霄，面帶笑意，凌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柳清菀卻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我可以最後一次碰碰那把刀子嗎？我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刀子，現在一樣不捨得。”

宋墨也沒有看出來就這樣隨便的答應了她。“同意，讓她碰碰吧。”

“凌霄，我現在還有話跟你說，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完我的話。”譚今合現在好像是請求的態度，一下子讓柳清菀放鬆了警惕心。

凌霄也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覺得她很可憐，“說吧，我聽著，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了吧。”

譚今合突然湊上前，裝作擦拭刀子的樣子，“我恨你，為什麼把我捲入這個戰爭，你跟你的父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你。”譚今合用袖子擦著刀子，凌霄聽著他的語氣慢慢的靠近。“你敢不敢湊近一點？”

柳清菀感覺到不對勁！“小心！”

宋墨看到譚今合把那把刀子插進了柳清菀的胸膛裡，柳清菀感到刺痛般的疼痛，“柳清菀！”四周的人都衝了上去，“劉韻凡！”

“拿下這個女孩！”警長看著他們把譚今合手裡的兇器奪下來，“現在立刻執行死刑。”

宋墨哭的稀里嘩啦，“你是不是傻？用自己去擋她的刀子……我帶你去醫院。”

“沒用……了，我……自己感覺到……我的生命要流到盡頭……了。”柳清菀這一次才交出了名字，時隔這麼長時間，終於面對了自己的感情，“父……親，母親，對不起你們，女兒下輩子……再補償你們……”

“姐姐……”劉謙威剛被辛媛捂住了眼睛，可是現在辛媛顫抖的手，已經握不住劉謙威了。

柳清菀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裡的宋墨，今天他確實穿上了那件衣服，“對不起……你們所……有人，尤其對不起你……”

“對不起，都是我，要是我把你推開，我們都不會受傷了……”凌霄現在拼命的跺著腳，譚今合不知所措，“不是我，我……我……”這次譚今合是真的坐實了殺人的罪名。

“沒……事，記得……好好照顧陳歌。”柳清菀都看開了，現在還有氣息，不如把剩下的事情都交代了吧，“宋墨，記住，我下輩子……還會跟……你在一起，記住我的臉，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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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忘，永遠不會忘掉的。”

“我們剛相認，你……”劉民軍竟然抹起了眼淚。

柳清菀抓著父親母親的手，“父……親，母……親，對不起，欺騙了……你們這麼多年，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我來看看！”陳歌這時候趕來了，她剛剛聽到外面的人說就衝了進來。陳歌沒想到這樣嚴重，拿把刀不敢拔出來，“柳清菀，你會沒事的，你要相信我，快點，把她抬到醫院去。”

“陳歌，沒……有用了……”柳清菀抓著陳歌，不讓她在做什麼浪費時間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了。

“我說有就有！”陳歌不相信，她一直都在外面守著，本來是想等著凌霄出來，帶自己玩耍，現在卻出了這樣的大事。

陳歌被柳清菀握著手，柳清菀一隻手堵在傷口處，“你……知道……我的情況，別……這樣雞蛋碰石頭了，你……跟凌霄……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陳歌流著眼淚，宋墨只顧著看著柳清菀哭，其他的什麼不知道了，“別說話了，留著力氣，你要相信我，我的能力，快點抬走！”

宋墨突然被柳清菀抓住了，柳清菀眼角的一顆淚暈染了宋墨身上的血滴。“正……好，這件……衣服派上用……場了，你抱著我，是不是……都看不到……在流血。”柳清菀將微笑留了下來，宋墨愣住的那一刻，柳清菀就離開了。

陳歌還是沒有等到柳清菀到醫院的時候，自己甚至都沒有機會去挽回她的生命，陳歌自責不已，為什麼沒有早點充進去看看情況。

最終還是沒能挽回柳清菀的生命，就這樣一個案子，一個本來應該歡喜的家庭，現在竟然變成了葬禮，鮮豔變成了暗色調。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原來的時代，沒有喧囂，剩下的只有寧靜。

過了好幾天的日子，陳歌還是忘不掉那一幕，好像那是一場夢，卻怎麼也醒不來的夢，陳歌的眼睛都哭腫了，“我放不下。”

“凌霄，我現在不想辦婚禮。”陳歌脫口而出，凌霄覺得這才是正確的，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把自己從危險中解救出來，凌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我明白，等把柳清菀安置好，我們再辦我們自己的事情。”凌霄愛憐的摸著陳歌的腦袋，不捨又自責。

凌霄搖搖頭，他默默的坐在陳歌的身邊，聽著陳歌帶有哭腔的聲音，“我到現在還覺得這是假的。”

“柳清菀希望你幸福，你不許再哭鼻子抹眼淚了。”凌霄把陳歌臉上的淚水抹去，終究還是沒有挽回柳清菀的生命，陳歌兩眼紅紅的。凌霄看不下去，出去走走。

凌霄仰望天空，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來，“我會的。”

“一命償一命，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要幸福，你的命是柳清菀舍了自己拼出來的。”劉燦坤最後一次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我知道，兄弟。”凌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再次跟劉燦坤稱兄道弟。

劉燦坤拍了拍凌霄的肩膀，手裡還抱著一束新鮮的菊花，現在所有的一切結束了，也是時候結束了，“咱倆就此別過吧，你好好的過日子，我以後也許不會再來了。”

是啊，我們的人生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吧，凌霄看著天邊的一朵雲彩，漸漸的漏出苦笑的表情，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