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安以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那一場事故中粉身碎骨。
最可笑的是,她是被最愛的男人害死的。
曾經的海誓山盟,在利益面前,似乎真的不算什麼。
還沒有等她消化完重生的資訊,就被面前這個男人拉著,進入了民政局。
從民政局出來,男人滿臉不屑,居高臨下的看著安以瞳,薄涼的唇一張一合:“婚約為期三年,在這三年裡,你最好不要對我有任何想法,時間一到,立刻卷鋪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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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瞳這才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稜角分明的線條,冷峻精緻的五官,走到哪裡必然都能引起女人的歡呼聲,想必在他眼裡,她跟那些女人沒有任何區別,之所以跟他結婚,只不過是因為小時候定下的一樁娃娃親而已。
她跟這具身體原來的宿主是一個時代的,所以就算不用原主的記憶,也能夠知道面前男人的身份。
簡弈,簡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雖然只是個商人,可背後的權勢卻讓人敬畏,隨便跺跺腳,都能讓整個C國抖三抖。
這樣一想,安以瞳就知道這男人為何對自己如此不屑了,因為現在的她,只是娛樂圈裡一個毫無名頭十八線的龍套而已。
不過,以男人的身份,就算是前世的她,也未必能夠配得上,怎麼說都算是高攀的。
她是國家頂級特工,出過的任務從來就沒有失敗的說法,然而這一次卻只因一個小小的事故,就丟了性命,想來真是可笑。
現在的她重獲新生,擺脫了那讓人壓抑的身份,成了另一個安以瞳,簡直不要太美好。
腥風血雨的生活過多了,偶爾來點小清新調味,還是挺不錯的。
“放心,絕對不會糾纏你,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立下合同。”
她抬起頭無比認真的看著簡弈,那語氣格外堅定,恨不得立刻跟他撇清關係。
簡弈有一絲溫怒,這女人竟然敢說這種話,明明說的無比認真,可為什麼他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一絲不屑?
對他不屑的嗎?
呵呵,恐怕連C國總統都不敢說這種話。
很好,他本來還以為這女人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恨不得纏他一輩子,沒想到她這麼識趣,那他便也就不用再為難她。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說完,戴上墨鏡上車離開,而留下的他的助理,帶著安以瞳上了另外一輛車。
“少夫人,你的行李我們已經派人去收拾,你直接住進紅楓莊園就行了。”
所有人都知道,紅楓莊園是簡弈的住處,雖然兩人是契約結婚,但他為了讓父母滿意,還是強忍著讓她住進紅楓莊園。
“好,麻煩你先送我去片場,下午還有兩場戲要拍。”
說著,安以瞳掏出手機看了看,全是經紀人打過來的未接來電,她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上午,如今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經紀人那副氣急敗壞的嘴臉了。
助理蕭喆開著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要不是他事先查過她的資料,知道她只是一個十八線的小龍套,在電視劇裡也就只能演一些路人甲或者是小丫鬟的話,他或許就覺得這女人跟boss有的一拼了……
不過就是兩場連臉都沒有機會露的戲,幹嘛說的這麼敬業?
但誰讓她現在是少婦人,蕭喆點點頭,在下一個路口調轉車頭:“過會兒我給少夫人一個司機的電話,拍完戲可以讓司機過去接你。”
“不用麻煩了,我會自己回去。”
安以瞳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獨來獨往慣了,唯一一次跟男朋友合作出任務,還被害得丟了命,如今更是牴觸跟人的來往。
聽到她這麼淡然的語氣,蕭喆忍不住從後照鏡裡看了她一眼,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後面坐著的這個女人,跟他查到的那個似乎有些不一樣。
資料顯示,安以瞳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因為身處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自己又是十八線的小龍套,所以行事說話就更加謹慎。
平時也很低調,雖然有一張姣好的臉以及傲人的身材,但她卻從沒有想過要靠潛規則上位,單從這一點看來,他還是挺佩服她的。
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而安以瞳卻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不同流合汙的下場,就是永遠都紅不起來。
雖然也不是沒有人打她的主意,但是……誰讓她命好,是跟簡弈定過娃娃親的女人,男人的佔有慾是很恐怖的,簡弈就算不喜歡她,也絕不允許別的男人給他戴綠帽子,所以,她雖然沒有任何背景,卻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染指過。
“好的。”
蕭喆勾了勾嘴角,雖然本人與資料顯示的不一樣,但他莫名的覺得如今簡弈身上有一種很像簡弈的感覺,冷……
安以瞳不是什麼有錢人,平時在劇組也非常低調,所以對於她今天坐豪車來劇組的事情,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哎,你們有沒有看到剛剛安以瞳是坐全球定製款的瑪莎拉蒂來的,那個價格少說都要上億吧?”
“是啊,不是說她是娛樂圈的清流,一直抵制潛規則的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清流?她以為長著一張純情少女的臉,就真成清流了?其實骨子裡指不定有多騷呢!”
……
一路走來,聽到很多人在議論她,安以瞳沒有做任何回應,急匆匆的進化妝間換衣服化妝,她的戲還有半小時開場,雖然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她今天要是趕不來的話就換成別人了,但這畢竟是她重生過來第一次工作,覺得還是有必要認真對待。
“安以瞳,安以瞳到了沒有?”
剛剛換好衣服出來,就聽到導演扯著嗓子在喊她,她格外沉穩的走過去,冷道:“到了。”
不知怎麼的,只覺得她語氣格外清冷,可能是因為平時她懦弱慣了,突如其來的冷,讓導演以及周圍的人有些不適應,還以為她哪根筋搭錯了。
可是不管怎麼看,她還是那個安以瞳,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