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明朗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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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宇走後,景媛為了不讓自己動搖對明朗的想法決定報名旅行團出門散散心。安景同知道後立即帶著明喬去找她,想要勸她別走。

可是半路上就接到了景媛的電話。“你們婚事也已經辦完了,你也有了你自己的家,我想趁著我還能轉轉走走,出去看看。畢竟以前一心一意都安放在你身上,也沒有機會放鬆…要登機了,我掛了,你好好照顧喬喬,媽媽過兩天就回來了…”

安景同沒辦法只得給明朗打電話:“爸,我媽她自己出去旅遊了,你要不要過去找她?”

“她怎麼突然出去旅遊了?怎麼和你說的。”明朗詫異,他不明白景媛怎麼會想到自己出去旅遊,她不是個愛出門的人,難道是因為李文宇走了?

安景同把景媛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明朗,明朗突然懂了。景媛不是對李文宇有情,而是對他明朗無意!那被安放的心,是被他傷透了。

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緊?明朗和安景同道了句‘知道了,我這兩天要忙實驗,就暫時別聯絡我了。’便掛了電話。

安景同不懂明朗的想法,也覺得母親是該放鬆放鬆自己了,就沒再糾結景媛的離開。安景同調轉車頭和明喬回了自己的家。他們的蜜月還沒有進行,得好好規劃呢……

距離景媛離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趙魏文擔心明朗一個人在家太過消沉,便到了明朗家找他。明朗開門看到是趙魏文時一點也不驚訝,輕輕說了句“老師,您來了。”

就先行進了自己的實驗室。趙魏文看了眼明朗一改往日清簡整潔的髒亂的客廳,跟著明朗進了他的實驗室。

“你這個星期就是這麼過的?”趙魏文看著實驗室門口的泡麵盒子,一陣一陣頭痛!

“嗯,不想自己做飯,叫外賣還要開門拿,泡麵方便。”明朗專注著手裡的幾個試管淡淡的回答。

趙魏文環視了一週,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明朗,才和景媛分開時的明朗。不是一整天在學校的實驗室做著各種實驗,就是窩在實驗室的一角泡著桶泡麵,看著手機喃喃自語‘安文山哪裡值得你背叛我!’然後憤然起身重新投入實驗當中。

“老師您其實不用擔心我的,孩子都那麼大了,我會照顧自己。實驗已經到了尾聲,我也吃不了幾頓泡麵了。”明朗勉強的打起精神笑著打斷了趙魏文的審視。明朗揉揉眉心。從掛了安景同的電話後,他就一頭扎進了實驗室,他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他害怕自己會去想象景媛真的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他會怎樣。

有些人,你不見不想,可能這輩子就不會再惦念她;可是,再見,那埋藏的情會比以往更加滾燙,燒得人又痛又癢。

“你在我眼裡始終都是個孩子,是我的學生。別說其它的了,收拾收拾陪我出去吃個飯吧。”趙魏文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實驗室,實在是不願再看那沸騰的瓶瓶罐罐和那個鬍子拉碴的憔悴的男人。

“好的老師,麻煩您再等我半小時,我把這個試劑中和一下。”明朗應了聲就任由趙魏文自己走出實驗室,轉而更加專注到手裡的幾個試管上。

可是十幾分鍾後,明朗慢慢從實驗室走出來,手捂著胸口艱難的呼吸。趙魏文聽到動靜走過去,慌忙問:“明朗,你怎麼了?”

“咳咳咳……沒事,應該是在實驗室悶久了……”話還沒說完,明朗一頭載倒在地板上。

“明朗?明朗?”趙魏文急切地喊著明朗,卻怎麼也喊不醒。“喂,你好急救中心嗎?我這有人暈倒了,這裡是……”趙魏文打完急救電話趕緊給明喬打了過去:“喬喬,你快回來,你爸爸暈倒了!”

“什麼?我爸怎麼樣?他在哪呢?好好好,我這就回去,等著我,等著我……”明喬接到電話一陣慌亂。掛了電話已經是淚眼朦朧。“景同,景同,我爸他暈倒了!”

她轉過身抓著一起度蜜月的安景同不知所措。

“不急不急,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訂了兩個小時後的機票。我們現在收拾下回去。會沒事的。乖,不哭。”安景同也是一陣茫然,但是好在沒有亂了陣腳。

三個小時後,安景同隨著明喬趕回了X市的中心醫院。然後在急救室門口找到了趙魏文。還沒等說話,急救室的門就開啟了。“誰是病人家屬?病人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請到住院部辦理住院手續。”醫生說完嘆了一聲轉身走了。護士緊接著把明朗推出了手術室。明喬顧不上醫生說什麼便撲到了明朗的床邊,跟著護士進了重症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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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同看到明喬如此就默默的下樓去了住院部。趙魏文則追上了醫生問道:“醫生,他沒事吧?”

醫生停下腳步,再次嘆了口氣:“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在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他的肝臟腎臟等器官已經開始衰竭,毒素也已經滲透太深,沒辦法排出。我們初步鑑定是2.4-滴丁酯中毒,不過看他的器官衰竭程度可能不止如此。”

“那他還有救嗎?”趙魏文緊張的追問。

“他這種情況,早點發現早點治療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可是他這明顯是已經很久了,而且還在長期地接觸2.4-滴丁酯,恐怕,難救了。”醫生皺著眉偏過頭輕輕的解釋。趙魏文突然如同造了雷劈,再也無法出聲,只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醫生見他如此,便默默的進了辦公室關了門。

安景同從樓下上來就看到趙魏文站在醫生辦公室目光呆滯,不知在自語著什麼。

等到他走到趙魏文身邊,趙魏文丟下一句“立刻通知你母親回來,詳細的讓她問我。”就匆匆走了。

邊陲城市的一個海邊上,一名看起來彷彿才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子穿著長裙,圍著民族風披肩靜靜地躺在沙灘椅上。

景媛來這裡兩天了,這一個星期,她隨著旅行團去了幾個熱鬧的城市,卻發現根本不能讓自己融入到那種熱鬧中,於是脫離了隊伍來到了這個邊陲小城。

初來時,她就被那安靜的海水吸引,於是從昨天到今天她基本上都是靜靜地躺在椅子上聽著海浪的聲音,然後一點一點的靜下心來。

她想過放下對明朗的恨意,可是她發現她還是做不到。她這件事之前以為自己是個大度的人,現在卻知道了,大度不過是用情不夠深。

那些用盡全力的付出怎麼會輕易釋懷?想著想著心臟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彷彿要生生撕出一個口子來。

沒等她緩過來,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景媛艱難的拿出手機,接通,“媽,你回來吧,喬喬爸爸住院了。”

“明朗,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飛機上,景媛被久違的噩夢嚇醒,那種上飛機時的慌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心還是揪著疼。我現在回去要去見他嗎?可是,我該如何面對他?景媛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她不相信那個健康明媚的明朗現在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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