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內心慌張的時候,關勵呈又來了一句話,說的十分刻薄。
“因為我發現你長得挺好看,也可能是因為我看的時間久了,順眼了...”
她不好意思,又不想跟他繼續聊下去:“我真的要走了。”
關勵呈起身:“我送你。”
她搖頭:“不不不,我是要去醫院,我朋友住院了。”
關勵呈認真又風趣:“那也送你,畢竟我可能有點喜歡你。”
她窘迫,盯著桌子上那個小黑絲絨袋子:“要不你把它拿走吧,我真的不能收,也不知道該送給誰。”
關勵呈似乎是在逗她:“我不。”
這時,正巧有服務生經過他們的桌前,他出聲留了一下:“等等。”
那個清秀的男孩茫然的轉過身來,雙手端著托盤有些用力:“先生您好。”
只見關勵呈只手將那個黑絲絨帶子放進了他懷裡的托盤上,聲音淡淡:“送你了。”
男孩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蘇蕙珍愣了愣,覺得關勵呈確實是個人才。
男人送給男孩鑽石,聽起來多纏.綿悱惻啊...想到這裡,蘇蕙珍竟傻兮兮的看著關勵呈笑了。
關勵呈見狀蹙眉:“幹嘛。”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畫面很美。”她沒心沒肺。結果關勵呈聽懂了其中意思,眉目帶火:“你是不是想死。”
醫院那邊下來診斷結果後,薛玉琅似乎是一瞬間就徹底長大了。
患者寧山致,性別男,二十二歲,因五米高地墜落,導致脊椎神經中度損傷,半喪失活動能力,需要經過長期的復建治療。
那一刻,薛玉琅攥著拳頭,心裡反反覆覆的都在告誡自己,不準哭。
寧山致一直沉默著,眼神中有些晶瑩和黯淡。
他一定是最難過的啊,曾經在他身上停留的標籤,都在此時離他而去了。
什麼當紅模特,粉絲百萬,什麼壓寨夫人。
沒了,他如今躺在床上,什麼都沒了。
許方莉自打知道了自己兒子的真是情況後,就受打擊哭的昏厥了過去,現在還在隔壁的病房輸液。
薛玉琅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坐到寧山致的病床旁,正欲開口,就被寧山致一句冷靜而絕情的:“我們公開宣佈離婚吧。”給打斷。
“我仔細想了,自己算是廢了吧,小爺自己受著,不連累你好年華。”
寧山致說著話,臉卻一直看向旁邊的窗戶,聲音有些許的抖。
薛玉琅心裡很難受,她艱難的柔和的勸說他:“醫生剛剛說你是可以好起來的,只要你好好的做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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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琅!我討厭你!我就是想讓你離開我你聽得懂嗎?!”
她心如刀割,卻仍然逞強嘴硬,努力將眼眶中的淚水化為堅毅的神色:“我不會跟你分開。”
“從前是沒法分開,現在,是我不會放手。”
“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到那時,如果你還想讓我離開你的身邊,我會離開的...”
說著,她終於忍不住痛苦的心情,眼淚垂落,薛玉琅掩面奔跑出病房。
而病床上一動不動望著窗外的寧山致,俊美蒼白的臉龐上,劃過一顆重重的眼淚。
愛,究竟是什麼呢。
這年的夏裡,帶著青春的熱血與危險,來的強迫又可憐。
蘇蕙珍在電話裡聽到薛玉琅撕心裂肺的哭泣,以及寧山致的傷勢。
那會她還坐在關勵呈的車裡呢。心情複雜,氣力盡失。
抓不住手中的流沙就是這種絕望的感覺吧。身旁的關勵呈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怎麼了。”
她撂下手機:“我童年時就認識的好朋友,受了很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