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出去,在我身邊待著就足夠了,想吃什麼,今天我來做飯。”
被子中的溫暖,甚至都暖不了她冰涼的身體。
不能出去該怎麼辦,她要怎麼才能見到那位餘家大小姐,有好多事都想要問她,她是現在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了,她所有的記憶,或許都能夠知道。
房門虛掩著,等他推門出去,外面站著鍾懿,抱臂靠在牆上,表情似乎把他剛才的怒火聲聽得一清二楚。
鍾景謙關上門,聽他說道。
“你這麼做不對。”
“那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他低吼出來,怒火仍沒從他的內心消失。
鍾懿嘆了口氣,站直身體,“景謙,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她是個人,就算你這麼捆住她,給她屬於你的記憶,可本能的基因都是不會改變的。”
“你這樣只會讓她越來越想反抗,然後離開你。”
鍾景謙呵呵的笑了,抓起自己的頭髮往後撥弄著,“那就是說,我必須得讓她出去?她如果接觸到外面記憶恢復了我該怎麼辦!她又會像以前那樣瘋狂的想要離開我。”
“那不如從一開始就把這種可能性徹底的捏碎,她就應該永遠在我的身邊待著,外面沒有任何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有個變態在追著她不放,我怎麼可能讓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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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這裡才是永遠最安全的。
“可或許她不這麼想。”
“我管她怎麼想!”
病態是骨子裡的,沒人能把他從深淵裡救出來。
……
可很快,鍾景謙發現不對勁了,她仍是一副本來的模樣,也又好像改變了,原本話少的人,現在更不願意開口了,連吃飯嘴巴張開都成了困難。
看了外面的人群,卻接觸不到外面的世界,現在成了她一個自閉的空間,無形中的勸退所有人,只有把自己呆在一個她的世界中。
鍾蘇蘇拉著一個娃娃從上樓下來控訴。
“二哥,小嶠嫂嫂都不跟我說話了,為什麼啊?她不肯理我,以前明明願意陪我玩的。”
越說越委屈,他將少了一條腿的娃娃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鍾懿從餐廳過來,“看,我都說會出事的,她那樣子是會得病的,你帶她出去看過了海洋和天空,卻又要將她關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從心理上她就會變得有問題。”
鍾蘇蘇歪了頭,“大哥,跟我生活老師說的有些像,是抑鬱症嗎?”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沉默坐在沙發上的人。
忽然站起來,往樓上走。
又是吃了藥便睡著,坐到了她的身邊,憐愛的伸出手觸碰她,撫摸著她的臉頰,她卻忽然睜開了眼。
鍾景謙心裡咯噔一聲,的確被嚇到了。
緊接著,那雙眼睛困的不行,想閉上又費力的睜開,看清面前的人,是不由自主的拉著被子往後縮了縮。
這舉動如果在以前一定讓他非常的惱火,而現在,他卻成了擔心。
就這麼害怕他的接近和觸碰嗎。
低沉的空氣中傳來他微不可及的嘆息聲。
“你真的很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