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兮染說完這番話之後，便看到趙羽萱的母親臉上呈現驚恐之色，想必她也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還有什麼可辯解的？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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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羽萱的娘也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低著頭，卻不對自己的行為做任何解釋。

“呵，怎麼？現在不說話了？”洛兮染冷笑著看著面前這個裝腔作勢的女子，皺著眉，不動聲色。

“你……你……”她抬起頭，看著洛兮染，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住地支吾著重複那些無用的話。

洛兮染扶了扶額頭，挑了挑眉，心裡早已經是不耐煩得很了，心想著再浪費老孃的時間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只是這些話怎麼會說出來，現在不如同現代，並不是個言論自由的時代，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恐怕這個皇后，也就沒得做了。

旁邊的奴婢走上前來，道：“娘娘，您若是累了，就先歇息歇息。”

只是抓住這麼好一個機會，洛兮染還怎麼肯休息，自然是得表現表現自己的母儀天下。

本來現在朝廷就有很多反對的聲音，說什麼洛兮染德不配位，不適合做皇后，這趙羽萱母親的案子正好是個機會。

既能夠報仇，平復一下以前被趙羽萱刁難時的委屈心理，也能做個樣子，以平滿朝文武百官的口。

“不用了，本宮還有話要對她說，若是不能讓她明白，我實在是有些夜不能寐。”洛兮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一邊說，一邊還看著旁邊的那個從小到大都令她深惡痛絕的臉。

雖然自己穿越到這個身體來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控制，只是還是能從記憶裡找到縫隙，確認著那些難以平復得傷痕。

甚至連身體現在都有些記憶，在每每看見趙羽萱和她的娘的時候，洛兮染總是忍不住戰慄，覺得後背發涼。

這是身體的記憶。

就算自己忘記了，可身體還會記得。

已經坐在大牢裡了，可趙母看起來還是一臉不服氣地樣子，聽見剛剛洛兮染的話，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洛兮染轉過頭來，看著趙母，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我笑你裝模作樣！”趙母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顏面亦或者洛兮染的顏面，說話大聲得似乎生怕這大牢裡的人聽不見一般。

可洛兮染根本不為所動，她才不屑於和一隻瘋狗吵鬧，現在是皇后，自然得注重自己的禮節。

“哦？為何？”洛兮染還是保持端莊，面帶微笑，看著面前的這個令人恨之入骨的女人。

趙母已然是破罐子破摔，又瘋笑了幾聲。

這狀態，若不是洛兮染提前調查了，恐怕當真會以為她就真的已經因為受刺激過度而發瘋了吧。

“洛兮染，我才不信你這個女人的鬼話呢，這江山和王朝，遲早會因為這個昏君信你這個瘋婦的話而不復存在！”她咬著牙，頗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說罷，還一臉得意的樣子看著洛兮染，又問道：“怎麼？是不是早就想殺我了？那就早點動手吧。”

說著，又閉上了眼睛，嘴角卻上揚，開始微笑。

活脫脫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樣子。

呵，想死，現在還不是時候。

洛兮染自然不會這麼早就讓她死了，若是她死了，那那些賬，她又該找誰去算？這可不行。

再說了，就算自己早已經是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現在就立刻割掉她的舌頭讓她不能走出這個地盤，可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堆大臣認為自己太過於心狠手辣，不適合皇后這個位置的負面影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