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瞅了瞅，如今這店裡頭還有些普通食客，留他們在這兒，明日的江湖小報怕是要瘋。

指尖在桌上點了點，本座壓低聲音，“喏～接下來本座要說的話，可不怎麼好聽，要不然穆掌門破費些，將這些人打發了？”

“魔頭你不要欺人太甚！”還是先前開口的那個丫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一指懟過來，便開始批判起本座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裡還是你弒冥宮的地盤嗎，竟敢如此囂張。”

“不好意思，就算這兒是你就水月的老巢，本座照樣囂張，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本座做事從來不講道理的麼？”

沉沉吐口氣，碾碎了指尖那枚花生米，本座慢條斯理的開口：“實不相瞞，若不是本座有意賣你們穆掌門一個面子，你這會兒的樣子應該同這花生米沒什麼分別。”

“魔頭你……”

“住嘴。”穆犀羽冷眼掃過去，伸手喚來小二，附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眼看著小二面如菜色，耷拉著身形過去，同他家掌櫃耳語幾句，接下來那位甚是富態的掌櫃便一一同食客們告罪，沒多會兒功夫店裡便只餘我們這一桌。

拍了拍巴掌，千無離嘆一句，“教主，你這魔教教主做的，可沒有穆掌門半點的威風啊。”

“本座怎麼好跟穆掌門比，不可妄言。”搭上千無離的話頭，本座託著下巴一臉誠摯的望向穆犀羽，“想來穆掌門也聽說了，先時弒冥宮裡出了些小事兒，我手下那位大長老許勁行叛教了。”

“有所耳聞。”穆犀羽面色不虞，像是已經耗完了耐性：“你有話直說，如此裝腔作勢叫人噁心。”

唔～你來噁心本座的時候，可沒這覺悟。

“你最好耐心些將本座接下來要說的話聽完了，也不是每一次，我都會好脾氣的不殺你。”目光在她那群弟子身上掃一遍，“這些人加上你，都不用本座出手，他一個人都能解決了。”本座這個他指的是千無離，穆犀羽自然也是清楚。

“從前我不殺你，是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不過我這個人性子善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不想賣她這個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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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犀羽嘴角動了動，終究沒能說什麼。

“上回弒冥宮內亂你做了什麼，本座懶得多說，這才多會兒功夫，你竟在江湖中散佈流言，說什麼本座同你搶男人，不能回回都是本座替你背鍋做這惡人吧，這些個事兒上，你是不是欠本座個解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嘖，這便聽不明白了？

似乎每回本座同她說些面什麼，她都能拿出這個萬能句式來對付本座。

既然不明白……那本座便辛苦些，叫你明白吧，衝千無離伸手，“身上可帶什麼兵刃了？”

解下一枚袖箭遞過來，千無離淡聲，“走的匆忙，只有這個，若用的不順手，叫子邑拿他的劍給你？”

掂了掂那枚小箭，本座搖頭，：不用，這個就好，還用不上那麼好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