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輕霧如紗般籠罩著都城,繁星接連冒出,光幕驟然佈滿夜空。
姜純昕吧唧親了口身側男人,小小一團像貓兒般朝他懷裡拱了拱。
寂承冽差點沒被她口中酒氣給燻暈,抬起修長有力的腿,狠狠一蹬,嘭。
如拋物線直接掉在地上,把姜純昕朦朧的意識瞬間疼醒。
寂承冽睫羽輕顫,睜開了那雙黝黑卻染著迷濛的眼,
姜純昕揉了揉屁股,搖晃著站起身;“你怎麼能打人呢郎君。”
郎君?
寂承冽雙眼清明,當回頭時,就見一稚嫩女孩,一頭烏黑亮發,長著張小巧精緻的臉,第一眼不會驚豔,只會覺得可愛,特別是那雙耷拉著的眼,像小鹿般染著晶瑩,令人心生憐愛。
“你是誰?”
姜純昕哼哼一聲:“我是黛玉啊。”
黛玉?
寂承冽微眯起眼,確信這個女孩醉了。
“出去。”
姜純昕身子一晃,眼底淚珠嘩嘩落下:“郎君你不要我了?”
寂承冽還未開口,姜純昕猛地跳**把他壓在身上,寂承冽神情一愣,姜純昕嚎啕大哭:“郎君說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郎君唬人!”
淚珠順著姜純昕嘴角濺在寂承冽精緻的鎖骨上,竟讓他有種灼燒感,緩緩皺緊眉。
記得下午與幾個負責人談論新劇投資,因幾夜未眠,便回到酒店休息。
他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這個女孩,她又是從何而來?
哭哭啼啼的聲音吵得寂承冽煩躁,冷斥:“閉嘴!”
薄唇就在耳邊,強勢到差點刺穿姜純昕耳膜。
寂承冽對上她通紅的眼,嘴唇一動還未開口,就見她鼻孔忽然掉出一晶瑩滴在他胸膛,像無限回放,寂承冽瞳孔難抑一縮。
姜純昕擦了擦鼻涕,濃密睫毛溼潤,剛想趴在她胸口上哭一頓,寂承冽像領小雞樣把她丟在床上,鼻息微微**,冷冷瞥她一眼便疾步朝洗手間內走。
嘭!
大力關上門,嚇得姜純昕心尖都咯噔了一下,可大腦在酒精的支配下很快便閉上了沉重的眼。
寂承冽穿著浴袍出了洗手間,俊美絕倫的臉雖緋紅一片,可眼神卻冷的像把刀子。
“起來!”
姜純昕在被子下縮成一團,寂承冽伸手便將她從裡面提了出來:“你是從哪裡來的瘋女人?”
姜純昕腦子嗡嗡響,當睜開眼的那一霎,嘴皮子狠狠顫了顫:“郎君?”
“朗個屁!我問你是誰!”
姜純昕腦袋一晃一晃,完全靠著寂承冽的手才懸在半空,寂承冽見她又閉上了眼,氣的把她夾在腰上疾步朝浴室走。
嘭!
嬌小身子無情被丟進放滿冷水的浴缸中,姜純昕如掉進大海,瞬間窒息。
寂承冽冷眼看著瘋狂撲騰的姜純昕,聲音冰冷;“清醒了沒有?”
姜純昕趴在浴缸邊緣,劇烈咳嗽,渾身發顫。
“問你清醒沒有!”
“清醒了清醒了!”
寂承冽拉了根凳子坐在浴室裡,翹起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是誰?”
“我,我叫姜純昕。”
姜純昕?
寂承冽微眯起眼;“來我房間來有什麼目的?”
來他房間?
姜純昕眨了眨迷茫的眼:“我沒來你房間啊,我,我記得我不是在參加活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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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的目的!”
聲色俱厲,姜純昕脊樑瞬間挺得筆直。
“我,我沒目的!”
寂承冽冷眼回視;“你是都城哪家小姐?”
都城哪家小姐?
寂承冽眼神倏地一冷,姜純昕嘴唇一顫:“我家不在都城,在香島。”
香島?
寂承冽眉心一皺:“香島在什麼地方?”
“在,在寧夏邊境,是一座很美麗的小島,那裡四季如春,還有很多花,有藍香草,藍花楹,紫菱花,白玉蘭,對了,我們香島的吉祥花是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