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穿著這身衣服,在黑夜裡亮眼的很。
但她無所畏懼,像是漆黑夜空的黃月,不懼人抬頭看她。
乙甲和冼同裳說了,徐姌出去,冼同裳應了,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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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宵禁了。
城裡一片寂靜,偶爾幾戶人家,有著嬰兒的啼哭聲,卻也壓抑著,彷彿是衝不破夜色,只能悶悶的。
站在窗臺邊,城中更是顯的漆黑,每個街道上都有士兵在巡查著。城牆上,也有火把亮亮的舉起來,亮出士兵的臉。
徐姌找著。
柳府。
一會兒,她想著來去時的路,尋到了柳府的地點,腳尖一點,如飛鳥一般,輕輕的踩在別人家的屋瓦上,一點一躍,從那客棧飛遠了。
有士兵警覺:“感覺背後有聲音!”
和他同行的同樣是穿著士兵的衣服,臉卻更文秀一些。
他屏息看了一陣,嚴肅了神色,說道:“是江湖人士。”
那士兵當即變色,就要敲警戒鼓。那位文秀的士兵卻攔住了,說:“他輕功了得,我們都不會是對手,悄悄的去請守在城裡彭將軍旁的人吧。”
那士兵點頭,又說道:“請兄臺多看顧那個奸人!”說完,就跑遠了。
文秀的士兵見他跑遠了,才嘆息著搖頭。
讓那士兵跑一趟,拿個功勞吧。
既然城裡有在屋頂飛的人,那臨時駐紮在城裡的彭將軍,他手下的幾個投誠的江湖人士,一定會已經發覺的。
那士兵去報,能得個賞。
而他……繼續守在這個城裡,看著城裡的動態,傳傳訊息。
…………
徐姌在這一路上,並沒有受到阻礙。
她直接跳到了柳府裡,接著拐了幾個彎,在一棵樹上屏息,等了一會兒。
一會兒,樹下來了一個人,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忽然頭朝上,對她笑了一下。
牙齒,眼白,都是慘白慘白的,頗有嚇人的既視感。
徐姌從客棧出來後才知道自己輕敵了,畢竟是關外打仗,江湖人士往往能以一敵三,更會受到徵召,得到重用。
城裡有幾個已經從良的江湖人士真的是太正常了。
現在,她在夜空下溜達著去尋仇,後頭有人跟上來,也真的是太正常了。
徐姌覺得有點頭疼。
她捂住胸口上的玉佩,玉佩微微發燙,在來人身上感知到了黑霧。
既然忠心於大欽,自然是都有黑霧在身的。
原因,大概是因為,黑霧出自龍脈身上吧。
徐姌毫不費勁的把牙齒白到讓人羨慕的追兵,身上的黑霧都抽掉了。這位追兵根底的功夫是歸一教,黑霧和歸一教裡的心法有點衝突,她把黑霧這一抽,還對追兵有長久好處。
在夜色中,徐姌跳到另一棵樹上,冷漠的看著那,暈倒在地上,與泥土混在一堆的追兵。
倒在地上是有聲音的。
徐姌聽了半晌,四周寂然無聲,只在遠方,已經分不清是不是在這一塊屋宇的地界,有聲音遙遙的傳來。
附近也沒有別的變化。
大概是外緊內松了。徐姌再無擔憂,跳上了屋頂,三兩下從後院跳到了前院,從前院的書房開始找柳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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