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繼續說道:“這是一場誤會,誤會哈哈哈……”他彷彿是找補,繼續說著,“冼家有忠僕,也是冼家的一大幸事啊!想現在冼家沒落了,要等再起來,還得先等一次大赦,這段時間,也只有你這種忠僕在,才能捱過去呢!”
徐姌心下無語……既她被認作是“忠僕”後,乙甲又成了“忠僕”了。
簡直。
乙甲又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時候說那個士兵盯著“大小姐”看,也實在是滑稽了點。畢竟他自己也知道,這是假的。
就是此時,徐姌聽著外頭的寂然,施施然開了車窗,嗤笑道:“你若有心,派個兵上前說了,不就好了,偏讓那兵像看犯人一樣的看著我們,算是什麼事?”
那將領是聽了“冼”這個字就有其他想法的人,因為他的想法實在是……所以他才鬼迷心竅,只派個兵遠遠看著。
這位將領自然是說不出口,他想看著冼家後人倒黴了,再出手搭救的想法來。
至於他為什麼想見了倒黴了,再出手相救……?
這一個問題問下來,能聯絡很多東西呢!
徐姌這一問,正中紅心。
外頭依然是寂然的,只有塞外的風呼啦啦的吹,幸虧車窗能吹進來的不多,也不覺得風乾臉疼。
但現在,那將領的臉就有些疼了。
那將領眼睛一轉,登時就罵那兵:“你怎麼辦差的?說了是幫襯冼家後人,偏偏你做成了監視的樣子,聽那忠僕說,你居然還盯著人家大小姐看!你定是見了冼家女的臉,看呆了,才惹的人誤會!”
徐姌聽著只覺得不舒服,又笑道:“看來,我這臉露了半張,都成罪過了。”
那將領忙說不敢,對那士兵下了杖責的處罰,才帶著親兵上前,帶著點兒恭敬意味,說道:“冼家以前對本將頗多恩澤,現下冼家遭逢大難,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請你入住府中,派幾個侍衛侍女伺候著,如何?”
徐姌暗想,頗有趣。
她昨天才被當做是忠僕,今天大概就被當做是冼家女本尊了。
風水輪流轉,人在心裡想的,都會是不一樣的。
……這個將領,那隱綽綽的,如同湖底怪物的惡意,幾乎要透過車的窗戶並側木,撲面而來了。
徐姌扭頭看冼同裳,看她的意見。
冼同裳想了半晌,緩緩的點了頭。
徐姌便說道:“那……行吧,”她輕笑一聲,“也給你個補救的機會。”
她是不知道,那將領背地裡會不會吐槽的……反正他的心大概也不是好的,多罵一句也無所謂了。
依舊是乙甲駕車,但又等了會兒。
那將領的親兵牽了兩匹馬來,讓將領上馬。
將領上了馬之後,徐徐走著,隱隱是給乙甲帶路的樣子。
車裡,冼同裳小聲的解釋著:“如果不去的話,那將領畢竟有管著這個城,關係也多,背地裡能做的怪不少,到時候再求到他頭上,面上就更是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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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姌搖搖頭,笑了笑,小聲說道:“沒關係啊,回絕了,明天出城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