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楓苦笑一聲道：“熙妃娘娘，屆時微臣若是身死，微臣是臣，皇上是君，這君臣之道誰又能說的清呢？”

咦？季督主這話的意思是他跟公冶胤宸那個大昏君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和/諧了？那麼，是不是說她就有機可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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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個……”

本來向晚晴想說公冶胤宸是個明君，會顧忌他當初的功勞，對他多加照拂的。

可話一出口，轉頭一想公冶胤宸是個昏君，保不齊不念舊情呢。

她就換了說辭：“不論外人如何說，皇上跟督主大人都是有些情分在的，萬萬不會走到那一步，大人還是放寬心，專心平亂吧。”

“人人都道本尊權勢滔天，是皇上的心腹，可誰人可知本尊是用什麼代價換來的……”

說著季如楓，竟是陡然揭開了他臉上的銀色面具。

而向晚晴也在這個時候看清了他的容貌……

季如楓的容貌很是妖嬈嫵媚，那一雙桃花眼兒，彷彿能勾人魂魄，被他盯上一眼，只怕是骨頭都要酥了。

而妖嬈和嫵媚這兩個詞本來大多是用來形容女子容貌魅惑的，但如今放在季如楓的身上卻一點也不違和。

他只是這麼冷著臉，就這般讓人移不開眼了，還真真是個妖孽！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季如楓這麼一張妖孽的臉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瞧著有不短的時間了，就是不知為何留了這疤痕。

即便如此，他的臉還是帶著致命的誘惑……

向晚晴的眼眸亮晶晶的，那是瞧見了美好事物才會有的眼神……咳咳咳，其實是她的花痴病犯了。

向晚晴的眼神露出深深的惋惜，不經意間也流露出心疼來。

那一刻，她彷彿忘記了採月的囑咐，聽從她內心深處的召喚，詢問道：“這便是那次火災留下來的傷疤？”

季如楓見到向晚晴怔然的模樣，心裡彷彿也不那麼難受了，眸子裡都帶了微微的笑意。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這幅容貌，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這一次無意之舉，竟然看到了這個小東西疼惜的眼神……

沒錯，就是疼惜。

他季如楓，身為東廠督主，皇上的心腹寵臣。疼惜這東西，好像怎麼也用不到他身上……

偏偏向晚晴就是做了，還是在這個時候，驀然間他心裡就生出一種他其實在她心裡還是佔了方寸之的。只是目前來看，分量還很輕……

不過他有信心逐漸取代她心裡岑蕤的位置，畢竟她是個挺心軟的人啊……

季如楓目光平靜道：“嗯，那次火災之後，因為皇上讓微臣接任東廠督主之位，朝中上下有不少人不滿，臉上這道疤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向晚晴鬼使神差的一問，壓根沒有想過季如楓會回答這麼突兀的又私/密的問題。只是聽到他這般解釋，向晚晴恍然有些明了。

當初他接任東廠督主之位，竟礙了那麼多人的眼嗎？恨不得毀了他的容貌，想來在外人不知道的地方，他承受了很多壓力吧……

向晚晴目不轉睛的盯著季如楓，瞧見他淡漠疏離的神色，彷彿是極不在意這幅容貌。

向晚晴不禁在心裡哀嘆道：那些挨千刀的，幹啥非要往這張妖孽容貌上動手啊，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唉，季督主貌似還真的蠻可憐的……

向晚晴心裡糾結了一陣，才憐惜開口道：“督主大人臉上的疤痕，本宮……會盡力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