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取了他的三滴心頭血，那他是不是會死翹翹啊？”

“不會，他有蚩骨，死到不至於，不過就是痛而已，不過也痛不死。”

“……”好冷血。

這似乎是她唯一的希望，而且還要趕在溫雪晴之前動手。

她現在本體昏迷不醒，怎麼讓人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那我聯絡一下紫嫣，讓她給我把訊息傳出去，讓遲靖和楊祺曦幫我把馮逍找了。”

“你的本體陷入昏迷，紫嫣也陷入了待機狀態，沒用的。”

“……”這一什麼神仙設定？

“那我現在豈不是只能……等死？”

“對！”

霂華這一聲肯定的回答，把裴曉霧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她抽了一下鼻子，實在不忍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完了，這回溫雪晴贏了，我是真的在等死了。”

看著她頹廢的在原地盤腿坐下，單手支頤，那沒了光芒的小眼神，幾乎陷進了絕望。

“曉霧，還記得我和你打的那個賭嗎？”

“啥？你死得這麼早，我們哪打過什麼賭？”

霂華看他這般頹喪，就壓著怒氣，不和她吵了。

反正她現在也是聽天由命。

“你說過，這五年，如果你殺了人，就直播生猴子，我數數啊，你這殺了幾個了？一個，兩個……可以生對雙胞胎。”

“……”

“怎麼樣？有沒有想好給誰生猴子啊？”

“……”

“不用想，肯定是楚江月了，你回到璃峒國，不就是為了他嘛！”

“……”

裴曉霧一直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懶得說，她現在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這人居然還抓著這一茬不放，是有多小心眼？

“曉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但我希望你能活下來。”

霂華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幾分，裴曉霧這才側目看了看他，懶洋洋的語氣，透著張狂：“怎麼？替你看看這系統到底是個什麼鬼？”

“你覺得系統是什麼？”

裴曉煙凝眉想了想：“天道？”

“非也。”

“那你覺得它是什麼？”

霂華也盤腿坐了下來，對著她道：“對於這個世界，我們都是外來者，不屬於這裡，我們的靈魂，一直都只屬於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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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所謂天道，是為了維持一個世界的平衡，而我們，就像是入侵者。”

裴曉霧眉色微挑，語氣疑惑。

“目的？”

“我們的出現，攪亂了這個世界的平衡，讓這個世界的軌道發生偏差，脫離原來的軌道，所得到的結果也會有所改變。

“結果的改變會帶來什麼後果，這估計就是系統想要看到的。”

“那我們現在……”

裴曉霧欲言又止，霂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給她答疑解惑。

“我們現在並沒有在系統的檢測範圍內，不然我這一縷殘魂，早就消失了。”

“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們就像是工具人一樣。”

“大概就是這麼個理，我們的死活，系統不會管，可我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先按照它給我們的方式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