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文物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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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文物安靜的躺在特質的玻璃櫃裡,刻著北字的玉佩在燈光下玲瓏剔透,史書中的筆墨歷經千年,依舊泛著淡淡的墨香。

韋行端之前想,一本書躺在錦盒裡被埋了千年,那它帶給人的震撼將會是震撼人心的,只可惜,都看不到了。

在屋子裡沒有待多久,韋行端就出來了,同學來送他,告訴他估計他這次大概是最後一次來了。

韋行端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雖然實驗室被關閉了,但是我會繼續研究下去。”同學說,“我們這一行,都是為了理想。我對這個的興趣勝過一切,沒有什麼能阻止我。”

韋行端定定的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就來找我。我對大楚的歷史,同樣感興趣。”

一路將車開回了公寓,韋行端在樓下碰到了一個人。那人看到韋行端的車,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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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行端沉默了一瞬,還是將下了車。

“局長。”韋行端敬了個禮。

王成績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

韋行端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車,一言不發的將人帶了上去。

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白瓷的杯子裡浮動著新鮮的茶葉,彷彿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塞勒?”韋行端摩挲著茶杯皺眉問。

“沒錯。”王成績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韋行端,“塞勒地區出現了一批倒賣文物的不法分子,我希望你可以去哪裡。”

韋行端粗略的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將檔案放下,道:“局長,你知道的,我身上的傷可能……”

“我知道你不甘心。”王成績喝了口茶,“你的理想可不是成為一個片兒警。”

“這很好。”韋行端說,“危險小,一樣可以報效祖國。”

“如果你甘心,那麼我無話可說。”王成績聳了聳肩,放下一張名片“三天,三天內如果想清楚了,給這個人打電話。”

韋行端抿了抿唇,將王成績送走了。

是夜,嚴管管喝著酸奶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看B市的天氣。

嚴重肅走過來冷哼一聲,一把奪過嚴管管另一只手沒開封的零食。

嚴管管:“???你搶我零食?你之前不這樣的!”

嚴重肅給自己抓了一大把塞進嘴裡,冷笑:“你都要去找把你親哥哥打成熊貓的暴力狂了,我還讓你吃零食?”

“……”嚴管管頓時心虛的伸回想搶零食的爪子,訕訕:“話說回來了,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他鴨?還專門騙他。”

“要你管。”

“……哥~?”

安靜吃著零食,死活不回頭的某人:“呵呵。”

“哥哥~”嚴管管睜大眼睛,一臉狗腿。

嚴重肅:“一個大齡小片兒警,竟然敢這麼晾著你。你追他是他的福氣。”

嚴管管一愣,心頓時軟成了棉花糖。

“不是的哥。不是的,他很好,特別好。”嚴管管斂眸,遮掩住內心的失落,“是我先對不起他。”可是這些事,再也沒有人能和她分享了。

這個世界,她有一個秘密。誰都不能說,誰也不會信。她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那段時光,竭盡全力的去銘記那個時光裡的每個人。

嚴重肅重重的掐了掐她的臉,無奈:“你們才認識多久,你有什麼時間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我還不瞭解你嗎?”

“就算有,你做了。”嚴重肅搖頭,“感情不能靠愧疚和原諒維持下去。靠這個維持下去的不是愛情,是家庭。你告訴哥,你喜歡他嗎?”

嚴管管答的很堅定:“喜歡,特別喜歡。”喜歡的不知所措,喜歡的,如果沒有遇到她,那就只能念著他空度餘生。

B市有一個清吧,是韋行端的戰友開的。當年他們一起出任務,這人是韋行端用命從火海裡背出來的。

張名推了推眼睛,給韋行端遞了一杯檸檬汁:“少喝點兒,我們這兒可不收醉漢。”

韋行端接過檸檬汁,看了眼張名的金絲眼鏡框,問:“好些了嗎?”

張名點了點頭:“嗯,可以長時間用眼了,出了視力不行,和正常人一樣。”

“真好。”

張名一笑:“是啊,真好。”

張名的眼睛也是在那場任務裡受傷的,那場任務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都退役了,剩下的,都埋骨在哪裡。

“找到他了嗎?”韋行端問。

張名眸子一縮,失神的搖頭:“他躲著我,我去哪裡找呢?找不到的。”

“他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張名苦笑:“他總是用自己的方式對我好,從來沒問我是不是願意。”

張名的伴侶是一名緝毒警察,準確的說,是臥底。三年前,那個人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卻消失了。

韋行端不知說些什麼,和他碰了碰杯子,表示安慰。

“有心事?”

“嗯。”韋行端組織了一下言辭,將王成績找他的事說了。

“王局啊。”張名摩挲著酒杯,“挺好的。你在猶豫什麼呢?”

“我……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可能不會同意。”

“女朋友?”張名來了興趣,“你還會有女朋友?我還以為你會孤獨終老呢。”

韋行端瞪了張名一眼,沒說話。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遇到嚴管管,他也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

“那你想去嗎?”張名問。

韋行端將杯子攥緊了些,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張名輕笑:“和她說一下吧。你的志向,不允許你長棲於此。”

韋行端閉著眼點了點頭,端起檸檬汁喝了一口。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韋行端本不想看,張名卻拿起手機送到了他手裡:“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可不能這麼任性。不然到時候被甩了,我這裡也不會收留你的。”

韋行端一愣,接過電話,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眼神驀地溫柔了,酸的張名牙都快掉了。

掛了電話,韋行端暈暈乎乎的站起來說:“我去接個人。”

張名翻了個白眼,一把搶過他的車鑰匙:“喝成什麼樣了你還開車?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個警察啊!”

“嗝~”韋行端眯著他不清楚的眼傻笑。

“嘖嘖。”

韋行端的手機又響了,張名瞅了他一眼,接了電話。

對面傳來嚴管管氣急敗壞的聲音:“韋行端你敢喝酒開車我就打死你!你還掛我電話!喝醉了不起啊,你會看見你照打不誤!你在那兒呢!我找你去,少給我碰車。”

張名含笑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請問是寶貝兒小姐嗎?”

對面沉默了一瞬,聲音突然溫柔了起來:“你好,請問韋行端在……?”

張名看了韋行端一眼,向對面報了地址,又說:“很抱歉,他給你的備註是寶貝兒,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對面又是沉默了一瞬,之後結結巴巴道:“嚴……嚴管管……你叫我管管就好了。”

嚴管管到酒吧時韋行端已經躺沙發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我這裡有房間,一會兒就麻煩你照顧他了。”張名對嚴管管說。

嚴管管一心撲在睡死的韋行端身上,恨得牙癢癢,再加上酒吧裡燈光昏暗,嚴管管也就沒有看清張名的臉。

好不容易把韋行端屯進房間,嚴管管已經累的抬不起胳膊了。解恨似的擰了一把韋行端的臉,嚴管管決定先去洗漱。

“別走。”韋行端拽住嚴管管的胳膊死活不讓她走。要不是韋行端現在醉的連直覺都沒有,嚴管管真的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裝的了。

嚴管管眯眼,伸手拍了拍韋行端的臉,放棄了將自己胳膊從他手機抽出來的想法。

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馬克筆,嚴管管想些古代韋行端的樣子,給他畫了一臉的鬍子。

其實古代的韋行端長的也並不難看,有一種狂野的英俊,其實主要都是因為他那一臉鬍子。以前在歸塔納的時候,她就一直想看看他沒有鬍子是什麼樣子。如今看到了,她又有些懷念過去的他。

感覺臉上有些癢,韋行端憑藉著直覺去抓,卻撲了個空。

“噗嗤。”嚴管管笑出聲,主動將手放到了韋行端手裡。

韋行端握住了手,終於安靜下來,抓著嚴管管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嚴管管看著好笑,低頭吻過韋行端的額頭,又從額頭到鼻樑再到唇上。韋行端的唇很薄,都說薄唇的人薄情,可是韋行端卻是她見過的最重情意的人。

他為宮逍遙做了那麼多事,卻依舊覺得自己償還不夠,直到付出自己的生命。他身處高位,明明可以有三妻四妾,卻從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後來她怪他,怨他甚至恨他,他從沒有說過什麼,直到死,還惦記著她可以回到家鄉。

她還記得宮逍遙告訴她可以回家時的心情,她想,如果他還在,如果他不讓她走,或許她真的會選擇留下來。她生氣沒錯,可她從沒有想過離開他。她只是生氣他騙她,自作主張的消去她的記憶。

“韋行端,以後不許騙我了聽見沒有!”嚴管管低頭在他耳畔小聲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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