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有抱負有毅力的有為青年。

易耳看著服務員上完菜，一邊吃一邊想。

這裡的特色菜的確是名不虛傳，不過送的煎蛋更好吃，外焦裡嫩，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模樣還好看，焦黃焦黃，愛心形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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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汽車旅館休息的時候，許白昭突然拉住曲道彰：“我去，我有點不舒服。”

曲道彰微頓，扭頭皺著眉對易耳幾人說：“你們先回去，我陪她去走走。”說完，拉著許白昭拐出了大家的視線。

“……這不是簡單的主僱關係吧？”易耳嘖了一聲，摸著下巴說，“像是曖/昧著的男男女女。”

易邯無可奈何的揉了把她的頭髮，沒好氣的說：“你不困我困了。”

……

第二天的時候，一起床易耳就感受到了冷空氣，開啟窗戶一看，路面溼漉漉的，應該昨晚一直在下雨。

“十七攝氏度。”易邯也起了床，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溫度表，一邊開啟行李箱找厚實一點的外套出來，一邊對易耳說，“關上窗戶了，等會兒冷到。”

他一說易耳才感受到冷意，昨天還熱著，睡的時候她就只穿了一件短袖。

吃早餐的時候，大家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曲道彰意見薄外套，他最後下樓的時候疑惑的看了眼：“這麼冷？”

大家對他穿這麼少這件事也很疑惑：“你不冷？”

曲道彰聳肩，被許白昭推著回去換了件厚一點的棒球服。

“還去聖薩瓦教堂嗎？”原定的計劃就是今天去聖薩瓦教堂，但是沒想到突然變得這麼冷。

易耳唔了聲說：“我們先坐有軌電車去教堂附近，大概再走十分鐘應該就到了……比B市來說，這點冷空氣也還好吧？”

這倒是。

於是大家吃完早餐又開始出發。

聖薩瓦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東非教堂。外牆全部由白色的大理石修建，看起來就宏偉大氣，十分壯觀。

金色的十字架在主教堂和兩個旁邊的小教堂上屹立著，要是有太陽光，估計還會閃閃發光。

似乎是東歐的建築習俗，教堂的穹頂都是水藍色的，因為聖薩瓦教堂修建時間不久，部分地方還在修繕，所以它的外牆、穹頂都沒有黑色的痕跡，看起來聖潔又乾淨。

走過兩邊小噴泉中間的道路，來到教堂面前，走進開放的地下室，一瞬間就被金碧輝煌的內飾和水晶燈抓住眼球。

那麼寡淡的外牆，萬萬沒想到地下室的內部會是這樣的，天花頂上是聖經裡面經典畫面的牆繪，最中/央的圓形水晶大/燈，半徑大概就有一米左右，一開燈，映照著周圍金色的柱子和黃色的大理石，襯得整個地方都像是黃金屋。

部分還沒有修繕好的地下室倒是昏昏暗暗，柱子都包裹著防止磕磕碰碰弄壞的厚實保護膜。

不過似乎能租借出去，給畫家們做臨時的畫展。

現在剛好就是一位東非畫家的畫展，他畫的是正統的油畫，規規矩矩的人物肖像，並不是抽象畫。

易耳看了幾幅，覺得他的配色十分新鮮，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就算他畫著死亡之人、垂垂老矣的老者，也依然有種希望的感覺。

難怪聖薩瓦教堂會允許他的畫進/入教堂展出。

旁邊接待的解說員說，這位畫家是塞爾維亞本土的畫家，在整個歐洲都十分有名，美洲的畫展也大獲全勝，是塞爾維亞的驕傲。

易耳不太關注這些同期的畫家，聞言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了一圈之後，就和大家一起出去了。

“你也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什麼時候你去首都博物館申請一次畫展？”嘉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以後有機會的話。”易耳笑著說。

出了教堂，大家一起上了地面的小電車，是一輛綠色的長條小電車，小電車司機說，會繞外城一圈，途徑火車站、汽車站和城堡。

大家就決定跟著小電車逛一圈下來，畢竟車票不便宜，換成人民幣，都夠吃一頓燒烤了。

沿街的景色、建築都很不錯。

“快看。”易耳拉了拉易邯的手臂，笑著說，“那家花店好像荷蘭的時候，我們待的那家花店，是不是？”

那家花店並不高，屋頂和旁邊被鮮花、綠草覆蓋了個徹底。

連店鋪旁邊的長椅都繞上了幾株藤蔓，也不知道是什麼藤蔓，竟然開著紅色、粉色、紫色、白色的小花。

跟著電車司機轉了兩圈之後，電車司機建議大家去貝爾格萊德最著名的步行街和酒吧街逛逛。

於是大家在街口下了車。

“他肯定是覺得我們佔他位置了，還只買了一次票。”嘉禾哈哈笑著，走在鵝卵石街道上，看著電線上停留著的灰色鴿子。

易耳發現，塞爾維亞竟然好像沒什麼新的建築，也沒有什麼科技大廈的樣子，貝爾格萊德沒有。

全是什麼古舊的建築，尤其是步行街這裡，像是被火燒過一樣，上面停留著幾隻鴿子，更像是廢棄的建築。

“應該晚上會很熱鬧。”易邯看了看路邊收了起來的大傘和黑色的椅子，一邊說，“現在還是早上，我們晚上過來比較合適。”

“我們不是打算去小火車站嗎，提前去看看路線，買個票什麼的，到時候不用急急忙忙，萬一還堵車。”易耳心心念念著網紅餐廳，看著大家提議說。

“那就逛過去吧。”許白昭打了個哈欠一邊說一邊走。

易耳頓了頓，看著許白昭問曲道彰：“你昨晚住在許白昭那？”

“……嗯。”曲道彰揉了揉額角，瞥了眼易耳說，“別想歪，我只是陪她而已。”

不想歪……才奇怪呢。

肯定有故事。

易耳揶揄的看了眼曲道彰，笑著撞了撞他說：“許白昭很漂亮啊，怎麼還委屈在你這做助理？”

曲道彰嗯了聲，表情淡淡的，依然一幅酷哥的樣子，只是眼神不再像是初次見面的時候，那麼冷。

“你們還挺適合的，時酷時萌。”易耳哈哈笑著，挽住易邯的手臂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