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凡渡也不知道夜總會是什麼地方，也沒有來過，這也算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她只知道能夠賺錢就好了。

只是，這燈紅酒綠的世界，好像的確有點兒和自己格格不入，她告訴自己不過是過來賺錢而已，沒什麼好在意的。

“我先去找一下經理，你在這裡等我，別亂走。”這個人說著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之中。

不過，當她看到一個穿著只遮住女性特徵的女人，將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卻毫無顧慮，甚至，覺得就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還有女人身上遍處的傷痕和淤青，就好像是剛被虐待了一樣，這是令凡渡咂舌的，當然，在別人眼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常人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女人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點起一根煙，將煙吐在她臉上，嗤笑一聲，問道：“新來的？”

凡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於是點了點頭，問道：“你是禮儀小姐嗎？”

女人聽到這四個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她道：“你不是派來逗我開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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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凡渡有點兒微怒。

“禮儀小姐，陪酒小姐，只要是小姐，隨便你取好了。”女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這些，她在乎的，不過是今天的客人會因為她的服務給多少小費。

不過看著面前清純的女人，她還真不知道她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受傷了。”凡渡看著她身上的傷口，總覺得每一個傷口都那麼疼，老的新的都有，看來，她不止一次受傷了。

女人不悅地皺起眉頭，看著這個女人，冷笑一聲，道：“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不是，受傷了，就應該好好治。”凡渡死腦筋地說著，她只知道面前看到的，而不知道到底是為何。

“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女人指著自己胸口的傷，看著面前這個不懂世事的女人，她看著凡渡懵懂的神情，道：“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畢竟，做這行，沒人愛。”

“這些是傷口。”凡渡一本正經地反駁著她這樣的態度，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護好，還怎麼指望別人來愛你？”

“我本來就不敢奢求愛這麼奢侈的東西，在我的世界裡，愛又是什麼狗屁？在我面前還不如一百塊錢有用。”女人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坐在板凳上，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問道：“你連我身上的傷都不知道怎麼來的，你就想著要做這一行？”

“做你們這一行，不好嗎？”凡渡聽著她說這些，好像是很不好的事兒一樣。

女人嗤笑一聲，道：“如果你追求的是錢，做這個還挺賺的，但是，如果你還想愛的話，我勸你，出門右拐……”

這個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極其快速的腳步聲，而緊接著，她連人影都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