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心懷鬼胎，心裡有著自己的憂慮和煩惱，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也就沒有什麼多餘的交流，反正鄒橙總會回來的，不管怎麼樣，她不可能全部衣服都不要了，鄒橙不可能能夠做到這麼奢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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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說，你在醫院沒有什麼好記憶，是怎麼回事？”兩個人幹坐著等也是覺得無聊，池業就找了些話題。

“你又想聽我講故事了嗎？”

“你要是不願意講那就算了，我不想逼你開口。”

“沒什麼不願意的，就是又臭又長沒有什麼趣味性。”周城自嘲了一聲，“我出過車禍，差點死在了醫院，最後沒有死是我走運。”

走運？

那得是多大的毅力和意志力，才能夠換來這一句走運？全部人都覺得他死定了，但是他不僅活了下來，甚至沒有留下一輩子的殘疾，僅僅只是清醒過來就已經讓醫生為他頑強的生命力感到震撼了。

“怎麼會出車禍？”池業看著周城現在身上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估計車禍也沒有周城說的那般嚴重，勉強放心了一點，反倒是開始責備起來周城了。

“過馬路不小心。”周城說得更加輕描淡寫了。

哪裡是他的不小心？在公路上飆車的公子哥完全不在乎什麼交通規則，但是的確就只有他倒黴才是真的，斑馬線上這麼多人，偏偏就他一個人被撞了，還是被撞飛的那種，砸在地上都沒有能剎住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渾身都是劇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周城當時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沒有醫保，第二個念頭是，自己可能會死，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我還沒有見到池業。

雖然兒子是個混蛋，但是那一家人並不是什麼倚仗權勢給自己開罪的人，他們承擔了周城的全部的醫藥費，甚至在周城康復後還幫他辦好了簽證和身份證，給他介紹了工作，讓他能正式在這個地方活下去。

也算是因禍得福不是嗎？

“你是笨蛋嗎？”池業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周城只是嘿嘿一笑，沒有多餘的其他解釋。

“你哪來的錢？”

“遇見了貴人，提攜了我，就發達了，賺夠了錢就回來了。”

“周城，我有時候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裡幾分真幾分假，我覺得你在故作輕鬆。”池業嚴肅了神情看著周城。

周城愣了一下，想起來曾經也是這樣，只要是自己想要隱瞞想要撒謊，池業總能感覺出來。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呢？都過去了事情，我傷口癒合得很好，就像是完全沒有受傷一樣，我現在過得很好。”

周城張開了手臂，臉上扯出一抹笑想要打消池業的疑慮。

“有誰過得好呢。”

“……”周城突然陷入了沉默，他聽見池業又問了第二遍。

“你說啊周城，有誰過得好呢？”池業就像是在自嘲一樣，“根本就沒有人過得很好。”

爛透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