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晴看著鏡中22歲的自己,膚白貌美大長腿,腰細**天鵝頸。
雖不是名校畢業,但也是著名造型團隊的核心成員之一啊!
這種成就應該不次於他吧!
好吧,雖然是差了一點,可那又怎樣她不爬床不拼爹,走到現在的程度難道不應自信點嗎?
完全不用感覺低人一等對不對?
所以,沒理由不去這婚宴啊!
怕什麼呢?
要有信心啊!
當初可是她祈晴先說的分手!
和五年前相比,現在的自己絕對已經蛻變成蝶,若說誰會後悔自然是他岑予森啊!
剛剛打了強心針得祈晴,又像撒了氣的娃娃重重倒像後面的床鋪。
她看著天花板不僅捫心自問,岑予森愛過你嗎?
五年前的那個暑假,她和岑予森已經交往了七個月,那時候的岑予森已是個資深的刺青狂魔,夢想就是要在25歲之前成為**紋身界的第一人。
他家裡貼滿了Mm的作品,這是他從12歲開始崇拜的偶像,祈晴曾經問他:“紋身大師那麼多你怎麼偏偏喜歡他?”
他說Mm有衣品,有才華是個十分極品的優質老人家,最重要的是Mm和他一樣帥。
祈晴當場丟給他一個枕頭,笑說他是自戀狂
那時候的岑予森就是祈晴心中的太陽,她嚮往的方向。
從他們確定戀人關係以後,祈晴上學放學中午吃飯都要找岑予森一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見他的時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經常能在同學口中聽到她的傳言,倒貼岑予森,強迫岑予森,色誘岑予森……
簡直可以用不堪入耳來形容。
她經常和那些傳留言的同學說,你們不想倒貼嗎?但是岑予森有理你們嗎?
每次她回以這句話,都可以懟的她們啞口無言,口舌之爭她不曾敗過,又能怎樣呢?心裡的不快從未減少過。
後來好不容易熬到放暑假,可以不用再聽那些流言蜚語,可以好好的和岑予森膩在一起了。
可是,一放暑假岑予森就沉迷於他的**第一紋身事業中,廢寢忘食,不可自拔。
因為岑予森的冷落,她不止一次鬧過小脾氣,但每次還沒等到他哄她,她就忍不住自己去和好了。
然而每次和好的後遺症,就是自我分裂的精神摧殘,一邊享受和好的甜蜜,又恨自己怎麼那麼沒立場沒骨氣。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拿著暑假作業去找岑予森,她喜歡寫作業時有岑予森的陪伴,喜歡岑予森被她從一堆紋身資料裡,揪出來幫她做作業。
她曾經問過岑予森,成績那麼好,為什麼不專心考學,岑予森說:“學習是為了離夢想更近,而不是為了考學。”
那時候她想,她的夢想是什麼呢?她心中有個堅定的答案,就是要成為岑予森的妻子……
岑予森住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衚衕裡的門店工作室。
他工作室人氣很旺,有奔著他手藝來的,還有因為一句傳言:東巷衚衕有個很帥的紋身師。
岑予森工作室有一條規定,就是禁女性。
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女生會來試一試自己的運氣,但無一例外的失望而歸。
祈晴走到衚衕裡的一間門市,瞧那木雕的大門還上著鎖,她想他一定是昨晚忙到很晚,不如晚點在過來。
她本打算先回去,還沒邁出幾步,門內就傳出一聲尖叫,這聲音彷彿兩塊沉重的鉛塊牢牢的鎖住了她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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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的客人是誰?是剛來還是沒走?
不知不覺已彎下身,從地墊下面取出備用鑰匙,輕輕的開啟了房門。
屋內迴旋著岑予森工作時必放的曲子,和一個女孩兒低喘的**。
她讓自己的呼吸頻率降到最低,她顫抖著邁著腳步走向裡間,沒有換鞋也沒有出聲,她只想看看那間紋身工作室裡的人到底是誰?
她站在門邊,望著工作室裡的一男一女,女孩子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漏出了一條雪白的長腿,岑予森正專心致志的拿著紋身針為她的腳踝上色。
女孩子一邊咬著嘴唇**,一邊痴迷的看著岑予森,那樣子看在祈晴眼裡真的非常刺眼。
祈晴退回一步轉身靠在了門邊的牆上。
當她看見那只修長的手指,正在觸碰那女孩的雪白肌膚,她此刻嫉妒的就要發瘋。
她本想即刻離開,可是裡面的聲音再次控制她的腳步。
“路大小姐,你能不能小點聲,你的聲音會讓我們家鄰居誤會的。”
“不讓我叫……呼…….那你陪我聊天。”
“隨便你!”
“岑予森,為什麼偏偏和她在一起?”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十分忍忍,似乎真是在強挺著疼痛。
房間裡靜了靜,“喜歡我的方式很特別!”
“怎樣特別?”
“很對我胃口!”
“你喜歡什麼口味,我也可以改啊!”
“學不來的!”
女孩又是一聲呼痛的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看過你手機裡的照片,是因為她長得像衛海藍吧?”
還沒等到岑予森的回答,女孩就是一聲暴怒:“岑予森你輕點,要死嗎你?”
“這就是我討厭給女人紋身的原因,情緒化,又不能忍痛。”岑予森慢條斯理的回道。
原來岑予森不給女生紋身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麻煩。
衛海藍……
她的心臟此刻攪的生疼,不想在聽這裡的悽悽慘叫。
她無法再待在這裡,她只想快點離開。
那天她哭著跑出岑予森的工作室,半夜她就開始發燒,一直延續到第二天早上,岑予森打過電話給她,她沒接,資訊也沒回,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是問他,那個女孩是誰?還是問衛海藍是誰?
她不想在丟下自尊去質問他。
不要,她不要去,她不要再做主動的那個,不要在去遷就他。
此刻,她很後悔自己的情難自禁,岑予森想要她,她就把自己給了他,現在她連在愛情中談判的籌碼都沒了,也許岑予森已經給她貼上了隨便的標籤。
祈晴又在家躺了一整天,中途岑予森來過她們家,爸爸上班了她假裝沒在家,渾渾噩噩的想著昨天的事,還有岑予森時常對她說的一句話:“請把你該死的自尊心,先放一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