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兒病了嗎？宋大夫，我家菡兒生了什麼病？！”

“你剛才不是還說她沒事兒的嗎？”

“宋老頭！你是不是口誤了？！”

“看病的是我妹妹，你扯我做什麼？”

宋大夫嗓門大，他剛掀起內室的門簾，葉菡和一臉擔憂的蘇婉玉便迎了上來。

蘇婉玉捏著手絹兒美眸泛淚，柔柔弱弱的讓人心生憐惜。

宋大夫到嘴的怒斥頓時打了個彎彎，噴到了葉菡身上。

“你這丫頭可不就是有病！”

“你這妹妹，明明就是個男兒身，偏你給人穿女人裙子，梳女人髮髻……”

“瞧瞧，還給人塗脂擦粉的！葉菡，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好好的男子漢不做，你讓人做嬌滴滴的小姑娘，男不男女不女的，和怪胎有何區別？！”

宋大夫對著葉菡吹胡子瞪眼的說著，葉菡、蘇婉玉，正主小陌，以及全程圍觀的宋掌櫃，都瞪大眼睛，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你你說小陌是是男的？！”

“可可……”可她被蘇婉玉發現的時候，分明是個穿著破裙女衫的女娃娃啊！

看著同樣震驚無比的小陌，葉菡斯巴達了。

“哼！怎麼？不信我？”

“老紙行醫數年，還不至於糊塗到男脈女脈都分不清。”

“再者說了，你見哪個姑娘家十一二歲了，不長胸，光長胡子和喉結的？”

似笑非笑的白了葉菡一眼，宋大夫捋著下巴的鬍鬚，轉身對蘇婉玉道：“葉夫人，你若是不信老朽的診斷。”

“可以帶這孩子到內室脫了衣服驗證一番。”

宋大夫一臉的胸有成竹，葉菡心裡已經信了他的話，只是看著小陌柔媚婉約的小臉，她還是帶著一兩分的不確定。

她不敢相信，生了這樣一副禍水模樣的小陌，會是會是男孩子……

半個月前，因張珍珍夜宿她家，家裡床鋪不夠，蘇婉玉便安排她和小陌同床共枕……

就這麼睡了五六天……

如果小陌是男的，那那那她們睡一張床上算算個啥？

那邊，蘇婉玉慌慌張張的帶著小陌進內室驗明正身去了。

這邊葉菡想起這段往事，不由的小臉一黑。

“娘，我、我真的是男孩子嗎？！”

內室裡，小陌聽話的褪下衣褲，一臉羞窘的讓蘇婉玉一探究竟。

見蘇婉玉盯著他身下臉色發白，小陌心裡又慌又亂，淚水流了一臉。

兩個水做的美人兒彼此對視著，蘇婉玉卻無話可說，只覺得無比自責。

“是娘的錯。”

“發現你的時候，我見你穿著女兒家的衣裙，我便以為你是女子，這才找了菡兒的舊衣裙讓你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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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你、你確如宋大夫所說，是是男孩兒！”

得到確認的小陌頓時就傻了。

他他是男子？

可、可為什麼殘留的記憶裡，那對拼命救他性命的夫妻，卻給他穿女子衣裙，叫他嬌嬌呢？

嬌嬌是父母長輩對女孩的愛稱。

“可是可是娘，我、我不記得我是男孩子啊……”

“他們，他們都把我當女孩待，給我穿女孩的衣裙，戴女孩的首飾，梳女孩的髮髻，她們說，我要打扮成我娘的模樣，才能得到得到……的愛……”

“娘，我頭好疼！好疼！”

隨著小陌的呢喃，他腦海裡的畫面越來越多，如同洪水般洶湧而來，小陌只覺得腦子裡針扎一般。

他抱著頭面露痛苦，像個受傷的小獸，蘇婉玉頓時便慌了神，趕緊哀叫出聲：“菡兒！宋大夫你們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