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映下,葉菡、唐酒鍾飛羽三人,如同鬼魅一般,在鍾飛羽的帶領下穿行在谷中。
他們準備先去通知礦裡的兄弟,再轉回來圍殺姚池。
自從唐酒露出真面目後,鍾飛羽就全然相信了他。
為此葉菡還感到不解,趁著唐酒不注意時,小聲問鍾飛羽。
鍾飛羽看了眼在前面開路的唐酒,眼裡閃過一絲暖意,嘴裡低聲回道:“因為我們自小一起長大。”
“我們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他害誰也不會害我。”
見他對唐酒的信任毫無保留,葉菡想了想,還是嚥下了嘴裡的提醒。
這幾天的相處,她也看出來了。
鍾飛羽看著冷冰冰的,其實骨子裡十分單純。
他心性敏感,雖然在大小事情上儘量有條不紊,但遇到點觸及到底線的事情,就冷靜不下來。
唐酒不是來殺他的還好。
他若真是,葉菡擔心她現在提醒鍾飛羽,鍾飛露了馬腳,可就打草驚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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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鐵谷不大,鍾飛羽在內的四十個人,分成兩隊,輪流進礦洞挖鐵礦,以及鑄造武器。
挖鐵礦的,一般白天休息,晚上進礦洞。
鑄造武器的,則白天打鐵,晚上休息。
只是今晚,因姚池下了口令,要人幫打好的武器搬出谷外,所以負責鑄造的那隊人,這會兒正在來回搬運武器。
鑑於那群人被姚池的人嚴密監視著,鍾飛羽便決定先去礦洞,把挖坑的二十人叫出來。
大家再合計一番,是趁勢離開藏鐵谷,各奔東西?還是順勢殺姚池個片甲不留,然後上京揭發太子?
三年多的相處,鍾飛羽與那三十九個人,早就成了過命的兄弟。
他絕不可能拋下他們獨自離開。
只是三人走到一半後,便發現谷中的不對勁兒。
靜,太安靜了。
空氣中更是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出事了!
葉菡三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見到了一抹驚怒和凝重。
就在這時,礦洞方向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跟著搖了搖!
葉菡還沒鬧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見隱匿在一旁的鍾飛羽,飛快起身,朝著礦洞方向飛奔而去。
“這是怎麼了?”
葉菡緊跟在唐酒身後,追著鍾飛羽,她看著不遠處火光閃爍的礦洞,腦子有點兒懵逼。
唐酒扭頭看了她一眼,神情肅穆的吐出幾個字:“有人在礦洞引爆了硫磺粉。”
硫磺粉的威力,就相當於葉菡前世的普通炸彈。
殺人滅口!
葉菡腦海裡浮出四個大字,見唐酒面沉如水的急速奔走,擔憂之情不像作假,葉菡皺著眉頭,壓下了心裡的懷疑。
看唐酒剛才的反應,好像和他們一樣很是驚訝、
或許,動手的並不是他的人?
那麼殺人滅口的,又會是誰呢?她會不會被無辜牽連?
*
地面只搖晃了一瞬,便恢復了平穩。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巨響,姚池神采奕奕,一臉掩不住的喜氣,轉身對江逾白拱手說道:“江,公子,那礦洞已經炸了!”
“咱們可以動手了!”
只要這群駐守在藏鐵谷的親兵們一死,藏鐵谷的秘密,便再不會有人知道了。
他也不需要這麼來來回回的跑,想方設法的,和鍾飛羽一群人周旋。
他答應太子的事情已經做完,是時候退場,享受榮華富貴了。
輕呼了一口氣,姚池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可江逾白卻對他譏諷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公公說錯了。”
“不是我們。”
“是我可以動手了!”
姚池還沒回過神來,眼前便飛快的閃過一道銀光,下一秒,他只覺得脖子有點涼,喉嚨呼呲呼呲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喉嚨,被割破了!
“呵呵……”
“太子!”好狠毒的太子!!
“江、江……我們……都是一樣的……”
“不得好死!你也會、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死死捂著血流不止的脖子,姚池強撐著是吐出幾句遺言,終是心有不甘的倒地而亡。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姚池說的話,終歸還是對江逾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只是出於趨利避害的心理,江逾白並不願意承認,姚池的結局就是他的明天。
“鳥盡弓藏嗎?”
“哼,我可沒呢這麼蠢!”
“我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如果有,那麼他和江家,也只會成為贏得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