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沒說話，雷果也轉身就走了。明明落天沒有回答他，可是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本來也不用問的，之所以這一問不過是故意罷了。在這份故意裡想要的不過是落天的反應，特別地，只是對自己的一種反應，不同於對其他人和其他事，只是給自己的。

可是，雷果失望了。

落天什麼反應也沒有，甚至都沒有看雷果。

雷果出了落天的公司，一個人坐在車上發了會兒呆，這才開車回了公寓。

落天的公寓是兩個人現在常住的地方，落天本不止這一個居住地，但是跟雷果在一起後常住這裡，因為這裡離公司還有市局都近。

家裡安靜極了，被保潔打掃地乾乾淨淨地，甚至有些一塵不染。

這樣的環境和衛生標準是落天喜歡的，當然，雷果也不排斥。不過，如果是他自己肯定沒這麼乾淨，那樣他也能接受。

倒在沙發上的雷果耳邊響起了落天那句回家思過，自己本來是跟他說好做助理的，現在他讓自己在家思過，那不就是說之前談好的都不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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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天回來的時候雷果在睡覺，抬腕看了眼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個時間還在睡，不知道是不是回來就睡下了。

雷果知道落天回來，但是沒有反應，讓自己當作不知。

落天衝了澡來到床前，雷果還是沒有反應，他只能彎腰來察看。

“怎麼了？”

雷果閉著眼睛不語，落天看著他，然後再問：“不舒服？”

雷果還是不語，感覺像是還在睡夢中一樣的，可是落天知道他醒著。

“起來。”

雷果不動，也不醒，明顯在鬧情緒，他的脾氣落天是知道的，知道自己要是不給他臺階下估計不會好起來。

“帶你去吃東西。”

雷果坐起來，看著落天，然後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閉門思過。”

“思過也是要吃飯的。”

雷果撇著嘴不語，落天已經轉身了，“想吃什麼？叫家裡來也可以。”

落天已經拉開門要出去了，雷果還是沒有說話，更沒有說要吃什麼。這讓落天不得不回頭看過來，床上的他明明剛才已經坐起來了，可此時又倒下去了。

“雷果，你是在跟我鬧脾氣嗎？”

雷果縮在床上不動，就像沒聽見落天的話，在他聽著落天再一次走近的腳步聲時努力保持著冷靜和剋制。

隨著落天的走近，雷果已經蓄勢待發。

當落天再一次來到床前時，雷果如挺屍狀不動。

“雷果，別讓我重複。起來，馬上。”

雷果就是不動，他要落天一個主動靠近自己的行動，也要他一個內心其實是偏袒自己的態度。

落天再一次彎腰下來，臉一點一點地靠近雷果。

雷果感覺到了落天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也聞到了他身上淡淡地體香，還有他剛剛衝過澡的氣息，全是自己喜歡的，也是自己夢裡出現過無數回的。突然，落天靠近的速度更慢了，讓雷果以為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