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天的怒吼和暴躁裡透露了些什麼，雷果捕捉到了，但是現在顧不上去想。

只得拉著落天說道：“我是壓力有點兒大，找你發瘋來了。”

這話也是一半真，一半是假，只有自己知道當時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心裡是多麼地害怕。

落天甩開雷果離開，雷果愣了一下然後起身去追。

公寓不是那麼大，落天氣得只能去了書房，大半夜的被雷果折騰他實在是夠了。

雷果哐的一聲推門而來，從後面直接往落天身上撲。

落天真的想一閃身讓他從窗子掉出去算了，但還是沒能那麼做。

摟住落天的雷果在他身後說道：“要不我們打一架。”幹一仗他心裡的氣就消了，就沒事兒了。

落天不語，雷果就搖他，晃他，“幹一仗。”

哪兒有人求著別人打架的，雷果也是獨樹一幟了。

落天被他逗笑了，然後轉過身來。

兩個人面對面，這是自那晚之後兩個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相對。

“我的人生是被你給帶跑偏了。”

雷果愣了一下，自己沒有吧，真沒覺得，再說了他的人生本來也是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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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帶的，是你自己本來也在這條路上。”

落天不反對這種說法，自從自己不得已換了身份開始生活一切就不一樣了，不可能回到從前，也不可能有退路。

有時候人活著就是一種不得已，人生就是一場修煉，成仙與否全看自己的選擇。

“說吧，又跑來什麼事兒？”

雷果看著落天的眼睛，“你眼裡沒有我。”

“別噁心我行嗎？”

雷果拉住要轉身的落天，“是真的。”

“你眼神不好。”

雷果笑，“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讓落天一下接受跟自己之間的關係怕是有些難度，不能把他逼急了，就像剛才一樣。

“剛剛你跟我吼了什麼，太快了，我沒聽清。”

落天轉身，不想呆在這裡了，有雷果的地方空氣容易稀薄。

“沒事兒就睡覺去。”

雷果站在落天身後沒動，看著他拉開門離開。

靜正是最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在這樣的夜裡自己才能冷靜地思考。

又是一天，雷果一大早就起來了。

落天也是一樣，甚至比雷果還要早，兩個人在餐廳相遇。

昨天之後的時間裡雷果沒有再打擾落天到是讓他有些意外，還以為自己是睡不成了，沒想到他到是安靜了。

“早。”

落天點頭，看著明顯沒有睡好的雷果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他。

大半夜的抽瘋，然後又不睡覺，他這樣的人生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光明的人生有些不知道了。

“坐，有事跟你說。”

落天的眉頭直皺，想不出這大早上的雷果又有什麼事。

“坐啊，我真的有事。”

落天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了雷果對面，到要聽聽他想說什麼，是不是能夠把自己美好的一天給破壞掉。

“說。”

雷果聽不出落天的情緒，也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只是覺得睡了一覺之後落天恢復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