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是走神兒了，也想是在發呆，這樣的他雷果沒見過，於是，上前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怎麼了？”

“哦，沒事，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吧。”

落天說完就走，雷果跟在他身後。

兩個人回到符虎寺已經後半夜了，寺裡安靜極了，連風聲都沒有。

這可能才是佛門靜地該有的樣子，白天的喧囂與這裡的一切本無關，不過是世人給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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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落天和雷果分別躺到了客房地硬板床上後，雷果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感覺腦子特別清醒，身體的疲憊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落天。”

“嗯。”

雷果腦子裡閃過自己看到的照片裡所記錄下來的畫面。

“有一張照片上隱約能看到火光中有一個人坐在門前，是靠在牆上的，當時火已經不少了，為什麼不跑而是坐在門邊不動呢。”

雷果在問落天，也是在問自己。

“沒看錯？”

雷果又在腦子裡過了一次那張照片，確定自己看得挺清楚的，門前靠牆坐著的肯定是個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死了的女人。

“就死了那一個女人吧？”

落天也在回憶當時的情況，沒聽說還有別人在那場大火裡死去。

“應該就她吧。”

雷果一下坐起來，“那就是她啊，我確定門前的火光裡坐著一個人。”

“可她為什麼不跑呢？”

落天看著窗外，如果雷果沒看錯，那解釋不通她當時的行為？

“可能當時已經死了，就是說著火前她其實就已經死了。”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那個男人殺死了她，然後又放了一把火。”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照片沒有記錄過程，沒有拍到案發當時，現在只能是猜測。

“屍檢報告呢？”

落天不知道，當時自己的情形根本顧不上。

“明天去調來看看。”

雷果倒了下去，腦子裡閃過的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本來無悲無喜的，後來跟著落天一起自駕還覺得會有意思，不想，他帶著自己夜宿古寺，還沒進門呢就先遇上了身背命案的老婆婆。

“你認識那個老婆婆？”

落天不說話，雷果又坐了起來。

“你以前在這裡呆過？”

主持他認識，老中醫認識，那個奇怪的，還瞎了眼的老太太也認識。

如果他沒在這裡生活過，這些人怎麼可能認識他呢，他又怎麼可能跟他們熟悉呢。

落天沒理雷果，雷果又倒下去，“我睡不著。”

落天還是無聲地，感覺像是睡著了，但是雷果知道他沒睡著呢。

“跟我說說唄。”

落天不說話，雷果就自己說，知道他在聽。

“五年的時間，我都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

除了生死不說，他肯定還經歷了太多，不然不可能有今天的他，而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也想過去調查他的，但是最後沒有，因為還是想聽他說，他想讓自己知道就會告訴自己，如果自己去查了，他肯定馬上就知道了。

“我的生命裡空白了五年，好在有你在豐富著。”他與眾不同的人生就是自己未見識過的顏色吧。

“如果有一天我們都要死，一定要讓我死在你的前面。”

那樣自己就不用難過，也不用捨不得，不想一個人去承受那份徹骨的疼。爸那時自己經歷了一次，媽媽的時候也是一樣，如果這一生還有失去，不想是落天，為此，自己不想再經歷。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隱約間覺得他並不像以前那樣排斥自己了，有可能是自己感覺錯了，但是想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只要他不把自己推開，自己就有機會的。

“落天，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