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順風順水,8月份的時候驚鴻照影要上了,時宜又被拖著,去參加了兩場宣傳。
國內的事情已經大多穩定,陳延卿的身體也沒有大礙,在新房子裡一三五遛彎逗鳥,二四六喝茶聽小區組建的老年社團評書。
身子逐漸硬朗,甚至很多時候柺杖都不拄,步伐賊溜。
時宜笑他:“多貴的藥也抵不上我們國內的消遣專案來的治癒吧?”
陳延卿逗著鳥籠裡的一隻八哥,企圖訓練它說話,聞言給了時宜一個眼神:“我還不知道國內好,就是一二三環堵個底朝天,聽著Z城方言罵人我也舒坦。”
哼,去小美那還不是怕呆在國內觸景傷情,所以才不遠萬里漂洋過海。
時宜要出門,將身上的揹包提了提:“爺爺,我出門了啊,桌上那碗三清湯記得喝了。”
天氣熱,怕他來來回回地中暑。
陳延卿氣鼓鼓地:“你去哪兒,見天地往外跑,都不陪老頭子我。”
他最近有嚴重的依賴型人格。
“我跟青梧姐去看店面,她不是想開花店嗎,選地方呢。”時宜知道這人最近老小孩似的,上前虛虛摟了他一下:“我回來給你帶橘子路的鍋盔。”
陳延卿嘴巴翹的老高了:“買回來就只給吃一塊,解饞都不夠。”
真的是個戲精老小孩啊。
“今天準你吃兩塊吧,你再演戲也沒有了。”時宜絕情,開了院門跑了。
一出門,得了,對面的院門也剛好開啟。
凌逸雲。
對方一見她,那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尷尬、震驚、不甘心、又帶了點兒吧吧不情不願的害怕。
真的,可精彩了。
但是害怕這種情緒,時宜可以肯定這少爺不是賣自己的面子,而是他哥——顧桸遲的。
凌逸雲嘴上叼了墨鏡,扯下來,不情不願地喊了聲嫂子。
時宜其實覺得少爺脾氣跋扈點也沒什麼,但是顧桸遲那她還沒鬆口呢,於是淡淡頷了首就要走。
“那個嫂、嫂子。”凌逸雲又喊住她。
時宜停了腳步:“怎麼了?”
對方似乎是在冥思苦想,糾結了一番然後說:“上次的事是我錯了,我哥已經把我教訓了一頓,你別跟我置氣了吧?”
主要是他研究了一番,上次拿這事跟他家二表哥抱怨了一下。
結果二表哥讓他慎重對待這位大表哥的‘前女友’:“咱哥前兩個月在我這定了半個月的湯,指定要不重樣的補血大全湯,給的就是這位姑娘,把我一個廚子整的差點成了中醫,你還不怕死的得罪的這麼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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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雲覺得自己背脊一寒,慫了慫:“我也沒怎麼她吧,不就橫了兩聲麼?咱嫂子不至於這麼記仇吧?”
他二表哥哼哼:“咱嫂子是女人麼?女人都記仇你不知道?”
他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凌逸雲感覺自己的背脊更涼了一點。
所以這次見了,主動認錯才是明智的選擇,聽說大表哥把表嫂惹生氣了,她現在可是大表哥面子都不賣的人,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