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天才的腦迴路和常人就那麼不同？顧兮兮收了笑，一本正經：“肖平江，我這是很正式的誇你！設計是一門藝術，不是向世俗妥協，而是和世俗同化。”

顧兮兮也是設計師，知道設計師的想法和顧客需求之間的矛盾，肖平江能堅持自己的想法，證明肖平江對自己作品的自信，也靈活應對客戶需求做更改，不失本心，雙方互贏，顧兮兮覺得這才是學設計的真諦。

過分的強調藝術性，弄些常人看不懂，欣賞不來的東西，在顧兮兮看來不叫藝術，而是特立獨行。

肖平江眼睛亮了亮，想到說這話的人是顧兮兮，彆扭的點點頭，走出了會議室。

顧兮兮垂眸一笑，似乎肖平江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魔都是個奇怪的城市，前兩天還稀稀拉拉的下著雪，這幾天有雪過天晴，八九點的陽光灑進來，明媚慵懶的天氣讓人想賴在溫暖的被窩裡多享受一會兒，有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是凌子騫。

尋常人還有週末可以休息，凌子騫作為淩氏的老闆，全年無休，不過今天可以稍微晚一點兒出門。

唐成在公寓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奇怪今天老闆怎麼這麼不積極。門動了動，唐成下意識抬頭說話：“先生，招標會……嗯……”他迅速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十點開始，二少爺還沒有到。”

“嗯！”凌子騫跨步而出，修長的身姿讓人賞心悅目。

後面的唐成擦了擦自己的狗眼，自己沒有看錯吧？今天的凌先生好像格外帥氣，不是一成不變的黑西裝。裡面穿著一件駝色圓領毛衣，外面一件黑色風衣，走路帶風，身材堪比時尚名模。

唐成頓了頓才跟上去，餘光掃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裝，實在是太突兀了。

按下負一層，到達停車場，低調奢華的林肯停在不顯眼的地方，也遮不住它的光華。唐成開啟後座，凌子騫矮身進去，尚陌昀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他和凌子騫關係顯然要熟稔一些：“先生，今天看起來很不錯啊！”長款修身大衣少了西裝的沉穩莊重，多了絲隨行灑脫。凌子騫長相鋒利，鋒利的讓人覺得有些兇狠，此時把這兇狠化作了高冷。

“嗯！”凌子騫言簡意賅，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些彆扭：“清歌呢？”

車子緩緩開動，隨著慣性動了動身子。尚陌昀聳聳肩：“二少爺說正忙著接手新公司，沒空！”

“是嗎？”凌子騫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尚陌昀只聽著凌子騫溫和的說了幾句，掛上電話：“去華星娛樂！”

大約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一棟寫字樓前，大約二十多層，藍白色的玻璃外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即使白晝也遮不住璀璨的星輝，正如他的名字，華星。

華星被凌子騫收購僅僅兩年，卻宛如後起之秀，在這個行業暫露鋒芒，更是換了工作場所，有大力發展的勢頭。

華星星光雲集，進進出出的車輛均非凡品，這輛低調的林肯還是被人打量了幾眼。

凌子騫翻看著手中招標會的檔案，麥色的手放在白色封面上，一種難言的性感。他腦袋微微垂著，能看到順滑的頭髮，和他長相截然不符的風格。

尚陌昀見凌子騫這樣子，心裡的疑惑被打消，這工作狂！餘光看到朝自己走來的人。

來人長相和凌子騫有六分相似，五官卻柔和許多，白色的皮膚顯得人小，走起路來兩隻腳也不聽使喚，看上去吊兒郎當。嘴角總是不合諧的一邊上揚，邪肆又捉摸不定。

尚陌昀眼神暗了暗，他最厭惡的就是凌清歌這樣的表情，還是恭敬的拉開車門，喊了一聲：“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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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昀，你可叫錯了，我現在可是華星的經理了！”雖然是個部門經理，卻是實打實的實權職位。

“凌經理。”尚陌昀從善如流，笑容溫和，完全看不出方才他在心裡的吐槽。

凌清歌也不動作，就那麼插著一邊褲兜，透過開啟的車門看著裡面的人。凌子騫感應到目光，側著頭迎上凌清歌的目光，面沉如水：“上來！”

“你又是把我弄到華星，又是讓我跟著你去招標會，幹嘛呢？”明明凌子騫是哥哥，凌清歌在這個哥哥面前卻格外的囂張。

凌子騫只給了凌清歌三個字：“你知道！”

凌清歌張開的嘴猛的抿起來，這麼一瞧，倒能看出幾分兄弟血緣來。“既然你都不怕，我還怕你不成。”凌清歌冷哼一聲，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彎腰坐進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