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醒後,一入目的便是宋恪那張俊臉。
宋恪也注意到小王妃醒了,命人去告訴草原大汗。他轉過身,端起一碗藥,遞給霍酒箋,聲音溫和:“喝吧,本王親自煎的。”
霍酒箋看了看那一碗黑乎乎的玩意兒,萬分懷疑。這到底是用清水煎的還是墨水熬的?
她小心翼翼問道:“王爺,這是來害命的嗎?”
素來臉上掛笑的宋恪此時竟似有烏雲壓頂,慍色赫然彰顯於臉上。
“休得胡說,良藥苦口,你莫要嫌它。趕緊喝,喝完再躺會兒。”
霍酒箋還想再說一句這藥怎麼和你一樣黑,口裡卻被他毫無溫柔地灌滿藥,澀味滿盈,讓她狠狠嗆了一下,宋恪又只好過來拍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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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事真多,若非怕你咽死丟臉,本王才不如此好心。”
霍酒箋聽他還在說風涼話,怒瞪著他,唇角殘留藥汁,一副狼狽的樣兒。可惜,她又被灌了滿口藥。
霍酒箋飲完忙抓了個蜜餞入口緩緩苦味,皺著一張玉面。
“苦——”
拉長的音兒似是撒嬌,又似是委屈。
宋恪淡淡掃她一眼,面無表情。
“曉得苦了?活該你上個如廁也能失蹤。”
聽他這話,是全部知道她喝茶喝猛了去上如廁這事了。紅透一張臉,不好意思再頂回去,只小聲回了句。
“我錯了嘛。反正我在草原沒病過,也沒喝過那麼苦的藥。”
最後為表不滿,小小的抱怨一句:“真難喝。”
宋恪微微揚眉,“沒病過?看來王妃運氣不好,來了中原就病得一塌糊塗,還是回草原去罷,免得病死來怪本王。”
霍酒箋實在不知他為何發那麼大火,還話裡帶刺的,讓人憋屈難受。
霍酒箋是個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見宋恪兇巴巴的,故而縮了縮頭,不敢說話。
恰巧草原大汗這時走了進來,一進來便受到女兒涼嗖嗖的目光。他偏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自從宋恪將霍酒箋抱了回來,又是煎藥又是握手又是說話的,讓他這個當父親的也不好意思待在這裡,才藉故離了去,他相信宋恪在此也不會礙事。
大汗輕咳一聲,為她掖了掖被角,和藹慈愛的模樣。
“酒箋,你身體可有不舒服?”
霍酒箋搖頭搖得極其用力,現在曉得過來問女兒了,方才去哪了,害她被宋恪兇了頓。
“父汗跑哪了?何事比女兒還重要?”
草原大汗受到霍酒箋幽怨的眼神,如坐尖針。轉念一想,他這是幫女兒和女婿一個單獨相處培養感情的良好環境,嘿,這小娃娃還不領情。
所以他厚著臉皮訓斥一句:“看來酒箋是嬌縱壞了。”
這時傳來宋恪涼涼的聲音,“確實。”
霍酒箋又被父汗教訓又被夫君呵斥,委屈到不能自已。這是對一個病人的態度嗎?不應該是左手一顆蜜餞,右手一隻鴨腿來哄她嗎?
為何,她卻被訓了幾次?不仁的父與夫啊!
思及至此,霍酒箋愈加納悶愈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