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默唸過很多次，如今當著他的面，雖然是透過電話，倒也是當著本人的面喊出了他的名字。

此時，阿九竟然有些高興。

男人沒有吭聲，她知道他在聽著。

“南錦，”她又喊了一聲。

男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回應。

阿九有些遺憾的嘆息了一聲：“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賞個臉，應我一聲？”

歐南錦沉默了片刻，菱唇微啟：“什麼事。”

“真好，臨死前還能夠聽到你的聲音。”阿九眼眶有些溼潤，她哽咽一聲：“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不會。”

“真絕情啊！”阿九低頭，一滴淚水從臉頰滑落。

頭頂，有雪花一點一點的往下落。

風吹過，打在她的臉上，冰涼刺骨。

阿九她費力的抬起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入掌即化。

“但是我會想你的，南錦，我愛你。”

阿九將手機扔給青子，趁著她伸手去接手機的功夫，阿九用盡所有的力氣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青子瞳孔一縮：“阿九！”

她只來得及看見一片水花，阿九已經不見了身影。

一切塵埃落定。

……

zero得到訊息的時候，宴會已經結束了。

期間，他不斷的聯絡阿九那邊，卻遲遲聯絡不上。

zero摘下通訊器，抵了下後槽牙，低笑：“我果然還是小看他了。”

阿木終於聯絡上了一個人，從他那邊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說道：“歐南錦事先設了埋伏，我們的人全軍覆沒。”

“真是好樣的！”

全軍覆沒，這是有史以來，zero吃的第一個大虧。

“歐南錦，這樣鬥起來才有意思。”zero的眉宇間盡是冷厲的氣息，猶如地獄的修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畏懼的氣息。

阿木沉默了片刻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回組織，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人，那些看我不爽的老古董，肯定會趁機摻我一本，至於這邊，等我處理完那些老不死的，我就回來對付他！”

……

zero趁著夜深離開了H市。

月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第一時間將訊息彙報給了歐南錦。

今天這一戰，讓他們自信滿滿，他甚至洋洋得意道：“要不要攔住他？”

耳邊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月，你又開始輕敵了，自覺去領罰。”

月：“……”

其實，他心裡明白，眼下不是乘勝追擊的時候，但是zero是那個組織的堂主，要是能夠抓到他，就等於將他們的組織摧毀了一半。

他不甘心的往zero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束了電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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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春節。

除夕夜，沐笙被破陪著雨涵守了一個歲。

原本她以為第二天會很困，卻發現自己精神無比。

也許是因為過節的原因。

H市裡面禁鞭炮，大街小巷，並不是很熱鬧，相反還有一些蕭條。

今天，蕭薔得意恩准她們兩個可以出門玩。

雨涵憋了好久，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拽著沐笙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