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我們訂婚,曝光命案影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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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民昌目光頓時一熱:"你怎麼知道的?"

"你和那位醫生通話的時候,我聽到了。"宋培不欲多說,一心只想救女兒,壯著膽子與姜民昌談判,"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說出去,以後也不會,但如果你要見死不救,為了我的女兒,我沒什麼不敢做的。"

姜民昌目光裡淬了毒一樣,烈焰燎原般地盯著宋培:"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會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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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培語氣懇切:"你和溫家的事,我不會插手,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要我女兒平安順遂,其他的事,我絕不會干涉。"

姜民昌將信將疑,目光死死鎖著宋培,手負到身後,摸到了花架上的刀,花房裡養了幾株小柏樹,那把刀,本來是用來削去餘枝的,鋒利無比。

他握緊刀,突然指向宋培。

她頓時驚恐萬分:"你、你要幹什麼?"

姜民昌逼近。

宋培本能地往後退,因為驚嚇,四肢發軟,她跌倒在地上,撐著身體往後縮:"你別過來,我不能死,我還有笙笙,不要——"

他驟然提起刀,目光陰毒,笑了一聲:"我只相信死人不會洩露秘密。"

宋培張嘴要呼救,他一把按住她口鼻,左手的刀尖用力捅入她腹中,宋培瞳孔放大:"你——"

他拔出刀,毫不猶豫地再次刺進她身體,血濺了他一臉。

影片到此為止,螢幕的影像定格,滿屏都是血,地上的女人睜著眼,死未瞑目,拿刀的人,睚眥欲裂,面目猙獰,渾身都是血。

好個衣冠禽獸。

時瑾目光徹底冷卻。

"時瑾。"

溫詩好喚道,迷藥已入肺,她意亂情迷地走向他。

時瑾抬頭,眼底哪有一分迷亂,嫌惡地後退,說了一聲滾,轉身就出了房間。

"時瑾~"

溫詩好神智已然不清,半趴在地上,飢渴難耐地拉扯身上的衣服,嘴裡溢位陣陣呻。吟。

次日,早上九點,太陽從窗簾裡漏進來,已經曬到了床頭。

床上的女人蹙了蹙眉,翻了個身,睜開眼,太陽刺眼,她用手擋了擋,眯著眼再睜開,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張男人的臉。

"啊!"

溫詩好尖叫了一聲,募地坐起來。

秦明立當即被吵醒了,擰了擰眉,抓了一把頭髮,坐起來。

兩人皆一絲不掛,尤其是溫詩好,脖頸、鎖骨、胳膊上全是歡愛的痕跡,她緊緊抱著被子,擋在胸前,怒紅著眼死死瞪著秦明立:"為什麼會是你?"

秦明立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只見床單上一片狼藉,臉色頓時鐵青。

他不說話,溫詩好徹底崩潰了:"時瑾呢?為什麼是你在這?時瑾呢!"

秦明立神色懶散,摸到地上的褲子,拿出煙,點了一根,手套取了,缺了一截的尾指上疤痕猙獰,他吸了一口煙:"姜九笙來過,你被截胡了。"

姜九笙!又是她!

溫詩好盯著秦明立,恨得咬牙切齒:"那為什麼你會在這?"

就算不是時瑾,他秦明立也不配,給她提鞋都不配!

委身於這樣一個男人,她所有的優越被狠狠碾碎,怎麼甘心,怎能不屈辱。

秦明立瞥了她一眼,眼神帶了輕視與不屑,不冷不熱地回了句:"她把我扔進來的。"

姜九笙那個女人,可真不簡單。

溫詩好聽完,氣得渾身發抖,拽著被子,對著秦明立的臉狠狠一巴掌打過去,怒罵:"你混蛋!你算什麼東西,誰準你他媽碰我了。"

秦明立被扇得頭撇向一邊,他摸了摸火辣辣的右臉,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像個蕩婦一樣叫了一晚上。"

言詞粗鄙,噁心至極!

驕傲如溫詩好,何曾受過這樣的折辱,想殺死他的心都有了,她瘋了似的撲上去,揚起巴掌就往秦明立身上招呼:"你他媽去死!"

秦明立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面露鄙夷,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冷嗤:"你以為老子稀罕睡你?"他重重甩開她的手,把人扔在床上,目光輕蔑地打量著渾身赤。裸的溫詩好,"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睡你,我也是受害者。"

溫詩好歇斯底里地咆哮:"秦明立!"

秦明立抬了抬下巴:"與其在這跟我裝貞潔烈女,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算這筆賬。"被子橫在腰間,他裸著上身,好整以暇地看著赤身裸。體的溫詩好,"你不是有時瑾的把柄嗎?還等什麼?"

溫詩好扯過被子,蓋住不著寸縷的身體,瞳孔裡全是紅血絲,衝著秦明立喊:"你給我滾出去!"

秦明立目光浪蕩,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遮什麼遮?又不是沒見過。"

溫詩好氣極,咬破了唇:"滾!"

秦明立也不惹怒她,掀了被子下床,毫不遮掩地站在溫詩好面前穿衣服。

她氣急敗壞地轉過身去,罵他不要臉。

秦明立嗤笑,拿了襯衫就往外走,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他倒也不虧,這個女人,可以為自己所用了。

咔噠——

門關上後,溫詩好踢掉被子,看見了床單上落紅,情緒徹底崩潰,將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部砸了,撕心裂肺地咆哮、大叫。

她不甘心,只覺得恥辱、噁心,即便不是時瑾,可憑什麼是秦二髒了她的身體,她有多自傲,先在便有多屈辱。

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是她母親溫書華,不厭其煩地響個不停,她死死咬著唇瓣,按了接聽。

溫書華說:"警局來電話了,說你父親的屍骨被找到了。"

父親?

溫詩好情緒極度暴怒,冷嘲熱諷:"他不是我父親,他就是個不要臉的殺人犯。"

溫書華立馬察覺到她情緒不對,詢問:"你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電話裡只有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還有辱罵與粗口。

九樓走廊外,侍應生站在908套房門口聽了片刻,移步離開,走到樓梯口的角落裡,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六少。"侍應生低聲道,"東西已經錄好了。"

時瑾惜字如金:"發過來。"

"是。"

上午十點,有客造訪秦氏大酒店的辦公樓,沒有預約,直接往六少的辦公室裡闖。

總經辦的秘書上前把人攔下:"溫小姐,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

溫詩好怒氣衝衝,寒著臉吼:"讓開!"

女秘書並不讓:"溫小姐——"

溫詩好推搡了一把:"滾開!"

總經辦的這位女秘書三十多,氣場也頗強,公事公辦的口吻:"溫小姐,這裡是秦氏,不是溫氏,你再如此蠻橫我叫保安了。"

溫詩好整個人就像一頭被惹怒了的母獅子,瞳孔裡爬滿了紅血絲,怒目圓睜的樣子像要吃人,她不硬闖了,直接站在門外像個悍婦一樣大喊。

人氣極了,沒有理智。

"時瑾,你給我出來!"

"時瑾!"

她完全崩潰了,根本不顧一點形象,在辦公室前大喊大叫,臉上像是隔天的妝沒有卸,眼線早便花了,口紅也暈得到處都是,蓬頭垢面。

真真像個瘋子。

總經辦的秘書直接撥了內線:"保安,上來一下。"把這個潑婦立馬拖走!

溫詩好不管不顧,完全冷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秦明立醜陋的嘴臉,還有昨晚斷斷續續的混亂片段,把她的自傲和優越感全部擊潰,她快被逼瘋了,壓在心口的一團火急需一個出口來發洩。

"時瑾,你出來!"

"你出來把話說清楚!"

"時瑾——"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時瑾站在門前,神色冷若冰霜:"溫家的教養就是這樣的?"嗓音不溫不火,卻氣場凌厲。

教養?

她連清白都沒了,還說什麼教養!

溫詩好嗓子都啞了,對著時瑾吼:"我沒教養,她姜九笙就有教養了?她有教養能把我往男人的床上扔?她才是最不要臉的!"

她身體不乾淨了,憑什麼姜九笙還能一身清白,都是姜九笙的錯,都是她,她才應該被千人枕萬人騎!

她有一肚子惡毒的話,快要隱忍不住,恨不得全部發洩,恨不得詛咒那個該死的女人,讓她不得好死。

時瑾的目色已經冷徹:"辦公室裡都裝有監控,你若再詆譭我女朋友一句,那便法庭上見。"

他眼裡,除了一貫的冷漠疏離外,還有厭惡,還有嘲諷。

因為她髒了身體嗎?可這都是拜誰所賜?溫詩好所有理智,全部拋之腦後,只剩一個念頭,她受了辱,那誰都別想好過。

她突然發笑:"有監控啊,"她將嗓音往上提,"那你確定要我把剩下的話,當著所有人的面在這裡說?"

時瑾面無表情,說:"進來。"

溫詩好冷笑,堂而皇之般,走進了辦公室,甩手重重關上了門,抬頭,一雙眼猩紅,她一字一頓,"時瑾,你可真狠。"

時瑾坐下,微微抬眼:"是你作繭自縛。"

她往前走近:"那你就不怕我把影片公開?大不了,"嘴邊的冷笑收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時瑾卻好似未聞,眼底半分浮亂都沒有:"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我不受制於人,你要適可而止。"

即便是警告,他也平鋪直敘,就好像,全部在他掌控。

他打了什麼主意?

溫詩好盯著他的眸,像沉沉一汪深潭,沒有情緒,也沒有喜怒,半分都窺不透,若要論城府,確實無人能及時瑾一二。

溫詩好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壓不下滿腹的火氣與恥辱:"好啊,適可而止是吧,那我們做個了斷。"她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落座,"我馬上就通知所有媒體,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下午三點,就在你的酒店,至於當著所有媒體面要公開什麼,我給你做選擇。"

既然要了斷,那就徹底一點,看誰狠一點。

時瑾抬了眸,微涼的瞳孔中,有了浮光,起起伏伏。

終於,動容了。

溫詩好只覺得暢快,眼裡是孤注一擲的果決:"要麼,你當眾公開和我訂婚,要麼,我曝光影片,讓你的寶貝姜九笙去吃牢飯。"

時瑾微微斂了眸,神色倒又自若了,沒有作任何表態,只是問:"你是非要自掘墳墓?"

"哼,"嘴角噙一抹獰笑,她目光斜睨,望向了時瑾,"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昨夜之辱,她怎能吞下,這個仇,她得報。

"不要太高估自己。"時瑾的眼裡,像隔著深秋的晨霧,嚴嚴實實籠著朦朧又縹緲的寒氣,看不真切,卻料峭刺骨。

臨危不亂,處之泰然。

她倒要看看,他和姜九笙還能得意多久,她起身:"明天三點,秦氏大酒店,我們走著瞧。"

咣!

門被甩上了,時瑾眼皮微抬,手指敲著桌面,沉吟了片刻,撥了秦中的電話:"盯緊溫詩好,她要咬人了。"

"早就準備好了。"秦中胸有成竹,很篤定,"只要她拿出影片,三分鐘內,一定給她截了。"

溫詩好正在氣頭上,自己就亂了陣腳,對付起來,反倒容易些。

時瑾神色冷峻了:"不止她,還有她聯絡過的每一個人。"

秦中立馬應道:"明白。"

"不能有任何差池。"時瑾再一次重申。

事關姜九笙,六少幾乎草木皆兵,小心謹慎得不行,秦中也不敢大意了:"是。"

時瑾掛了秦中的電話,姜九笙剛好打過來。

"笙笙。"

姜九笙是打來彙報行蹤的:"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飯。"

時瑾詢問:"怎麼了?"

"莫冰回來了,我要和她聚聚。"她語調輕揚,聽得出來她心情很不錯。

不過,時瑾心情不怎麼好,眉頭緊緊蹙著,雖然極力壓著情緒,還是聽得出幽怨:"不能帶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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