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時瑾刨了溫家的墓(2更)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溫書華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神色驚訝:"稀客啊。"她吩咐下人倒茶,客套又周到招待人坐下,問,"不知道秦六少這麼晚來我溫家有什麼要事?"

時瑾沒有落座,站著,目光幽深:"錦禹在哪?"

一句迂迴周旋都沒有,他開口就要人。

溫書華裝糊塗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反問回去:"六少找我們家錦禹做什麼?"

時瑾言簡意賅:"領他回家。"

溫書華笑了一聲,用杯蓋蓋上杯子:"六少這話就好笑了,錦禹是我兒子,這裡才是他家,你領他回哪門子家?"

多說無益,時瑾懶得費口舌,直接命令了屋外的秦中:"秦中,搜。"

秦中會意,撥了個電話,立馬一群人闖進溫家。

溫書華站起來:"你們敢!"她動了怒,大聲疾呼,"這裡是我家,你們要敢亂來,我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

下人們聞聲都趕過來了。

時瑾完全不為所動,惜字如金:"搜。"

秦中擺擺手,一個個面色凶煞的男人就往溫家別墅的各個方向去,溫家的下人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別說攔,被嚇得都不敢吱聲,秦家是什麼家族,誰敢不要命地去攔。

溫書華眼看著時瑾帶來的人四處搜尋,氣得睚眥欲裂,拿了手機就要報警,鍵還沒按完,時瑾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溫夫人不知道我們秦家是做什麼發家的?"

秦行早年是道上收賬的黑社會,成立秦氏之後,什麼賺,就幹什麼,估計殺人越貨走私販毒都幹活。

溫書華咬咬牙,還是把手機放下了,先不說警察會不會管,就是管,也管不出什麼名堂,她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你們搜也沒有用,我已經送錦禹出國唸書了,他不在家。"

時瑾凝了凝眸,眼底墨色深沉:"你把他送哪了?"

溫書華態度不耐:"這是我的家事,不勞煩秦六少來管。"

時瑾語氣不驕不躁,也並不見怒,不見喜,無波無瀾:"溫夫人,這也是我的家事,錦禹是我未婚妻姜九笙的弟弟,他的事,我件件都要管,所以,最好你所說屬實,如果讓我知道他在你這裡受了一分委屈,那我提前告訴你,"時瑾微微停頓了須臾,語調低了一分,冷了一分,"我是個記仇的人,不單單只討本金,我還會來要利息。"

溫書華攥緊手心,沒有吭聲。

別墅搜完了,秦中搖頭:"沒有。"

溫書華嘴巴很緊,還是那一句:"我都說了,錦禹出國唸書了。"

"是不是唸書,我會去查。"時瑾音色偏溫和,只是語氣幾分凌人,"最好別讓我查到什麼。"

留了話,時瑾轉身離開,門口,溫詩好剛好回來。

時瑾視而不見,直接繞過。

溫詩好揚了揚嘴角,喊住他:"六少請留步。"

他置若罔聞,徑直往前走,一點反應都沒給。

一身風骨,君子翩翩,就是太不把人放在心上了。

溫詩好也不急,不氣,抱著手回頭,慢慢悠悠地說:"我有件東西要給六少看看,是關於我們家花房那個命案的。"

時瑾腳步停了。

溫詩好笑了笑,不慌不忙:"不知道六少有沒有興趣?"

他回首,看她。

終於正眼看她了。溫詩好笑:"六少果然有興趣。"

時瑾目光深邃,長睫下的瞳孔墨染般,黑得純粹,有些莫測的深沉。

秦中有些顧慮,請示:"六少。"

時瑾只道:"你在外面等我。"

"是。"

溫詩好抱著手,走在前面:"請隨我來。"

時瑾跟著過去了。

溫詩好領他去了書房,沒有交流,時瑾一句話都沒有,她便也不自討沒趣,直接開啟電腦,給他看了一個影片。

影片前後不過五分鐘長,視角是溫家那個花房後面的透明玻璃,內容是是從姜九笙進那個花房,到時瑾帶她離開,完完整整地拍下了姜九笙整個刺人的過程,甚至包括這個案子的替罪羔羊陳杰也入了鏡頭,可在這之前與之後的內容沒有,不知道是沒有拍到,還是被溫詩好另剪下來了,就這五分鐘,足夠成為姜九笙殺人的'鐵證';了。

當時,溫詩好十七歲生日,大辦喜宴,她拿了個相機在拍,以做留念,剛好,拍到了花房裡的幕幕。

影片放完,時瑾默然,不知在想什麼,周身氣壓都很低。

溫詩好暫停了影片,靠在書桌上,指了指螢幕上的少年少女:"看完有沒有什麼想法?"

時瑾抬眸:"在想怎麼殺人滅口。"

這份證據,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在有新證據證明他家笙笙的清白之前,絕對不能見光,她是藝人,若是影片見了光,就算以後真相查出來了,娛樂圈的風言風語也不會乾淨,黑料這個東西,洗不徹底的。

他確實在動念頭,把溫詩好,連同這個影片,一起滅掉。

溫詩好一點也訝異,似乎都想到了,從容不迫地說:"我敢堂而皇之地給六少你看,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慢慢悠悠地說,"這個影片是複製的,原影片我藏起來,而且複製影片也不止一份,你就算要收要查,也清不乾淨。而且,一旦我發生任何意外,原影片不僅會全網公開,還會被送到警局,姜九笙就等著身敗名裂,搞不好,還要吃上幾年的牢飯。"她頓了頓,看向時瑾,"你應該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時瑾緊握的拳頭,鬆開:"你想要什麼?"

還是妥協了。

果然啊,還是姜九笙這張牌才能制住他。

溫詩好笑了笑,眼裡難掩她的洋洋得意:"想要你手裡握著的銀行股份。"

時瑾沒有猶豫,態度果斷:"東西明天就會送到你手裡。"他話鋒一轉,"不過,我不喜歡受制於人,所以,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溫詩好笑而不語。

這麼好用的籌碼,適可而止就太可惜了,她更寧願豪賭一把。

時瑾轉身離開。

車開出了溫家,秦中請示:"六少,現在回江北?"

時瑾看向窗外,車窗上的倒影模糊,他搖頭:"先去做一件事。"

秦中不知道溫詩好和六少說了什麼,只覺得他從溫家出來後,整個氣場都冷了,試問:"是什麼事?"

時瑾轉頭,看向副駕駛的秦中,乾脆利落地吩咐:"去把溫家的墓園給我挖了。"

秦中:"..."

大晚上的盜墓?

秦中不明白其意,問了個明白:"挖墓園做什麼?"

時瑾轉頭向外,車窗上映出的輪廓立體,一雙黑色的瞳亮如星子,他說:"把姜民昌的屍骨給我偷出來。"

"..."

溫家有自己的墓地,在一座私人小島上,大概是溫家祖宗也知道壞事做多了,推崇土葬,姜民昌是入贅溫家,當年命案之後,屍首便運回了溫家墓地下葬了。

屍骨還在,那麼,證據也應該還有,

手機鈴聲驟響,堪比午夜驚魂。

霍一寧罵了一句,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拿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他火氣很大:"大半夜的,又幹什麼?"

那頭,還是不溫不火,禮貌十足:"是我,時瑾。"

"..."

這個點,就是警局都不會找他,不是時瑾還能是鬼嗎?

霍一寧被吵了夢,脾氣很差:"說了多少次,你就不能白天找我?"

時瑾對他的牢騷完全置之不理,自說自話:"我給你空運了一具屍骨,記得查收。"

霍一寧懷疑他聽錯了:"你空運了什麼?"

時瑾平鋪直敘地說:"屍骨。"

"..."

真是夠別緻的禮物。

霍一寧瞌睡全醒了,好奇心被勾出來了:"你給我運屍骨做什麼?"時瑾不是無聊之人,也不是多管閒事之人,他的事,只有兩類,秦家的犯罪事件,還有姜九笙的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果然——

時瑾說:"是姜民昌的屍骨,溫家是土葬,骨頭還在,你讓法醫再查查死因,當年的屍檢報告溫家做了手腳,估計你找到那個法醫也查不到什麼,只能從屍體入手。"

才剛懷疑溫家命案另有蹊蹺,時瑾就去把溫家的墳給挖了,這行動力與手段,霍一寧服,五體投地。

他贊同時瑾:"確實,薛平華,也就是給溫家命案做屍檢的那個法醫兩年前癌症去世了,除了查到薛平華一夜暴富移民之外,沒有什麼實質證據,要指認溫家殺人罪,遠遠不夠。"

直接口供都取不到,只有推論證據,到了法庭,效用不大。

時瑾默了片刻:"所以,屍體一定要查出別的死因。"

一定要...

霍一寧便問了:"要查不出來呢?畢竟都八年了,若是死因沒有關係骨頭,可就不一定查得出什麼來。"

時瑾言簡意賅:"查不出來就偽造。"

溫詩好手裡握有影片,他就是偽造也得給他家笙笙脫罪。

霍一寧無語凝噎,時瑾是真不把他當警察,當著他的面,這麼明目張膽地表明他的犯罪意圖。

無法無天的傢伙!

霍一寧權當沒有聽見那膽大妄為的話,問時瑾:"你去盜墓了?"

時瑾輕描淡寫,一個字帶過:"嗯。"

是時瑾做得出來的事。

霍一寧給氣笑了:"時瑾,盜墓也犯法的。"他提醒,"非法手段弄到的證據,法庭是不會採納的。"

時瑾略微沉吟了一下:"你就說是撿的,為了查明不明屍首的身份,才做了屍檢,這也正好可以讓你藉此去查這個案子,到時候破了案再把屍首送回去,溫家沒有證據也不能怎樣。"

霍一寧:"..."

好陰險。

不過,好用。

翌日,早上八點,霍一寧到了警局,精神有點不佳,像沒睡醒。

湯正義就問了:"隊長,你怎麼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昨晚了沒案子啊。"

蔣凱那個傢伙,滿嘴跑火車:"晚上偷香竊玉去了吧?"

霍一寧幹脆利索地給了一腳。

"嗷嗚!"蔣凱抱著屁股嗷嗷叫喚,"隊長,你是欲求不滿無處洩憤!"

霍一寧抬抬眼皮,勾了勾唇,眼角微微眯了眯。

危險的訊號!

寧得罪君子,不惹霍瘋狗!

蔣凱做了拉拉鍊的動作,封嘴,不敢貧了。

副隊趙騰飛邊用手機看新聞,邊吃早飯,邊說:"隊長,我給你講個好消息吧。"趙副隊幸災樂禍得很明顯,"溫家的祖墳被人盜了,都出報道了。"

霍一寧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喝了一口咖啡:"給我看看。"

趙騰飛把手機遞過去,有感而發了一下:"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盜墓,雲城名貴那麼多,偏偏是溫家,一定是溫家人作孽太多了,遭報應了吧。"

霍一寧瀏覽完新聞,不予評價,也不置一詞,就撥了個電話。

法醫部張婕:"霍隊,一大早什麼事啊?又有案子?"

霍一寧從容淡定,面不改色地說:"我撿到了一具屍骨,你幫我查一下,仔仔細細地查一下,也好查查屍骨的身份。"(未完待續)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