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笙爺哄男友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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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閉上眼睛數一百個數,我藏好了你才可以睜開眼。”

“嗯嗯。”謝蕩立馬乖乖閉上眼睛,然後開始數,“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七十八,七十——”

後面就沒聲了。

姜九笙松了一口氣,終於哄睡了,她看了看手機上,沒電,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自動關機了。

“靜姐,幾點了?”

宋靜看了一眼手錶:“過了九點半了。”

居然這麼晚了。

姜九笙有些急:“靜姐,把我放路邊吧,我讓小喬過來接我。”

宋靜不同意:“那怎麼行,我把謝蕩弄回去後,就送你回公寓。”她是藝人,大晚上的扔街頭指不定被偷拍。

不過姜九笙很堅持:“靜姐,我有急事。”

宋靜聞言靠邊停了,問了一句:“什麼急事?”

姜九笙想了想:“我家的狗還沒喂。”

宋靜:“……”

隨後,姜九笙借了宋靜的手機,給小喬打了電話,並將定位發了過去。

三十分鍾後,御景銀灣小區外,車燈由遠及近,是銀灰色的保姆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汪汪!”

姜博美認得那車,抖著毛興高采烈地叫喚了好幾聲。

姜九笙下車,濛濛夜色裡,看見一人一狗站在路燈下,揹著光,將影子拉得斜長。

她跑過去,腳步有些急,微喘著說:“抱歉,我手機沒電了。”

時瑾搖搖頭,用隨身帶著的帕子給她擦了擦汗,接過了她手裡的包包。他不說話,俊郎的輪廓有些緊繃。

姜九笙同車裡的小喬揮了揮手,便自然地挽住了時瑾的手,指腹碰到他的手背,冰涼冰涼的,姜九笙問:“等很久了嗎?”

時瑾搖頭:“沒有。”

“汪汪!”

腳邊的姜博美連叫了兩聲,它飢寒交迫,小粗腿都站麻了,想催促它媽媽快點回去。

時瑾看了它一眼。

“!”它再也不敢造次了。

時瑾把她挽在手臂上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揣進口袋裡,低頭想親她,卻忽然停下:“你喝酒了?”

姜九笙心虛:“一點點。”

大概十幾杯?二十幾杯?

時瑾微微蹙了蹙眉,表情稍稍有些嚴肅:“笙笙,你還在經期,不可以喝酒。”

她乖乖點頭。

回去的路上,時瑾沒有再說話。

到了他公寓裡,姜九笙還抓著他的手不放,晃了晃兩下:“你生氣了?”

時瑾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不說話?

他放開她的手,還是很好脾氣的樣子:“藥膳已經涼了,我去給你熱一下。”

像平常一樣,只是,他不纏著她的目光了。

姜九笙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時瑾在裡面溫湯,他身旁的垃圾桶裡,全是食物。

果然,生氣了。

姜九笙思忖了下,說:“我先回家洗漱一下。”順便想想怎麼哄哄她家時醫生。

時瑾揹著身,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仍舊沒有開口。

姜九笙沒有再說什麼,去陽臺給博美倒了半碗狗糧,兌了一杯脫脂奶粉,然後回了公寓。

正在狗窩裡裝死的姜博美聞著味兒了,立馬生龍活虎地豎起來,一邊撒歡一邊把狗盆拖到狗窩裡。

嗷嗚!

還是媽媽最疼狗子!

姜九笙剛回到家,衣服還沒換完,門鈴就響了,她隨意套了件家居毛衣,便紮起頭髮邊走去玄關開門。

是時瑾,身上還圍著純白色的圍裙,還不待姜九笙開口。

他先開了口:“笙笙,是我不對。”

“……”

姜九笙完全愣住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時瑾,不像平素的優雅清貴,有些過分小心。

他目光有些亂,語速很快:“我不該過多干涉你的社交,是我有欠考慮。”聲音放低,“還倒掉了給你做的飯。”

哦,他以為她生氣了。

“我向你道歉。”時瑾看著她的眼睛,想去牽她的手,卻似乎又顧及什麼,懸在半空中,動作略微僵硬。

不知為何,姜九笙覺得時瑾有點怕她,或許是縱容過了頭,就成了惶恐,尤其是在衝突的時候。

她把他牽進了屋裡,站在玄關的臺階上,正好與時瑾一般高,抬手,虛攬著他的脖子,向他解釋:“我沒有生氣,我剛才是在想要怎麼哄你。”畢竟,晚歸的人是她,是她不對。

她剛說完,時瑾眉宇陰鬱便散了去,抿得發白的唇小弧度地緩緩牽起,他抬手,放在她腰上。

說:“是我沒做好,不需要哄。”

優雅又有風度,無論對錯,他都讓步。

姜九笙有點遺憾,她方才還特地上網查了一下哄男友的三十六計,本來打算照著做的。

時瑾還說:“如果以後我們發生爭執,我會先認錯,你不要讓我找不到你就好。”

脾氣真好,涵養無可挑剔。

姜九笙輕笑:“那你虧了。”

時瑾便也認真想了想:“那你哄哄我。”

又乖又懂事。

姜九笙鬼使神差就說了好。

時瑾笑了笑,等著她的下文。

她便回憶了一下方才看過的三十六計,手緩緩從他脖子上往下,停落在他肩上,然後,動作頓了頓。

時瑾垂眸看她,似笑非笑,目光比夜色溫柔。

她抬頭,說:“這是網上教的。”

話落,她用力一推,手壓著時瑾的肩,將他按在了牆上,她一鼓作氣,墊起腳,把唇貼在了時瑾唇上,沒有半分猶豫,伸出舌尖鑽進他唇舌間,毫無技巧就是一頓亂啃。

網上說,男人偶爾需要刺激,需要壓制。

姜九笙慶幸她練過散打,比一般女性力道大,不然壓制一詞,著實是有難度。

時瑾笑了。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可以笑我。”

他便真不笑了,乖乖低頭,把臉湊向她,手放在她腰上,稍稍用力上託了一點:“這樣親會容易一點。”

姜九笙:“……”

說好的壓制呢?

她紅著臉,在時瑾下巴上咬了一口。

時瑾笑笑,也不再鬧她了,去客廳給她拿了外套,牽著去了他那邊,忽然說了句:“抱歉。”

姜九笙不明白:“為什麼道歉?”

時瑾輕聲說:“我管你太多了,以後我會注意。”

她不喜歡爭吵與爭執,

不喜歡他發脾氣,

不喜歡狂躁與暴戾。

這些他都記著,卻仍是沒有剋制住情緒,所幸她手機關機,不知道他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一遍一遍近乎失控。

他無數遍地告誡自己,不要嚇到她,不要步步緊逼,不要連一點喘息的餘地都不給。

她對他笑,毫無芥蒂的樣子,說:“你是我男朋友,你可以管我。”

時瑾斂了斂眸,將眼底思緒遮住,過了片刻,他說:“笙笙。”

“嗯?”

“戒酒好不好?”

姜九笙:“……”

很有難度,她喜歡酒,追求那種暢快與刺激。

見她不回答,時瑾換了一個,像同她商量:“那戒菸?”

“……”

這就更不可能了,她寫歌的時候,不抽菸可能會發瘋。

她說得比較委婉:“有、有點困難。”

時瑾耐著性子,溫柔地說:“我們可以慢慢來。”

“……”

姜九笙心想,完了,把自己推坑裡了。

時瑾笑了笑,也不戳破她,去廚房給她盛湯。

“那個藥膳的方子是韓醫生給的,對治痛經很有用,我放了很多蜂蜜和紅棗,應該不會苦,你可以先喝一點墊墊胃。”

姜九笙乖乖坐下喝湯,還沉浸在要戒菸戒酒的惶恐裡。

時瑾又去廚房給拿宵夜。

吃到一半姜九笙突然想起來件事兒,遲疑了會兒,抬頭看時瑾:“你是不是有個病人叫曹旭?”

“嗯。”時瑾抽了張溼巾,給她擦手指上沾的湯漬,稀鬆平常的回問她,“怎麼了?”

姜九笙又搖頭:“沒什麼。”

她不想娛樂圈的爾虞我詐牽扯到他,更況且,曹旭一事若真經了他的手,也就毋庸置疑,事關於她,時瑾不可能置之度外。

她不再說,時瑾也不問,她安靜地吃夜宵,他安靜地給她夾菜。

姜九笙沒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本來只想淺嘗輒止,奈何時瑾廚藝太好,有點吃撐了,便提議要去洗碗,也好消食。

“有洗碗機。”時瑾起身收拾碗筷,說,“你在屋裡走走,若還撐得不舒服,我帶你下去走走。”

她說好,跟著時瑾後面,看他收拾,

時瑾做什麼都慢條斯理的,動作總是優雅漂亮的不像話,便是像家務這等煙火氣極濃的小事,他做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時瑾,”姜九笙說,“你挑個時間教我做飯吧。”

時瑾開著水龍頭洗手,一遍,又一遍,回頭:“想學?”

“嗯。”她說,“學了以後也可以做給你吃。”

時瑾用乾淨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走到姜九笙面前:“不用學。”他說,“我們家我會就夠了。”

我們家。

姜九笙覺得特別順耳,心情愉悅,想逗逗狗:“博美,過來媽媽這裡。”

狗窩裡姜博美聽到媽媽的召喚,撒丫子就要跑過去,姜九笙笑著張開手。

時瑾拉住她:“笙笙,它沒洗澡,你別抱它,很髒。”

突然剎住腳的姜博美:“……”

它爸爸好陰險!

再說這夜醉酒的某只醉鬼。

車開到半路上,助理小金臨時有事安排,宋靜開車,不知道壓過了什麼,車身抖了抖,很不幸,把後座的謝蕩給抖醒了,睜開一雙仍舊醉眼朦朧的眼,看了看他的‘王座’和‘江山’。

揉揉眼睛,他問:“笙笙呢?”

宋靜回頭:“酒醒了?”

他問:“我笙笙呢?”

哦,沒醒啊。

宋靜懶得理他。

謝蕩用力拍車窗,大爺似的命令:“停車!我要去找笙笙!”

宋靜鳥都不鳥他。

不停是吧?

謝蕩用力眯了眯眼睛,定定神,搖搖晃晃地摸到車窗的按鈕,把車窗搖下來,然後把頭鑽出去。

宋靜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差點沒嚇出心臟病,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咆哮:“瘋了吧你!”

謝蕩給了她一個鼻音:“哼!”

祖宗誒!

宋靜沒辦法,只好靠邊停車,車還沒停穩,後面的祖宗就開了車門,踉踉蹌蹌地下車了了,然後找到一塊空地,在馬路邊兒上,他就蹲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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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看了看四周,好在幹道偏僻,沒什麼人,她趕緊過去,問謝蕩:“蹲這幹嘛?”

謝蕩抱著自己的說:“我是一顆蘑菇。”

“……”

宋靜私下聽莫冰說過,姜九笙醉了也是一顆蘑菇,這都是哪裡學來的?難道都是師承謝大師?

“起來,”宋靜拉他,“我送你回去。”

謝蕩甩開她的手:“我是蘑菇不能動。”思考了一下,又說,“要笙笙拉才能起來。”

宋靜真是肺都快氣炸了,深吸一口氣,把火氣壓下去,然後打散頭髮,遮了遮臉,學著姜九笙的菸酒嗓:“我是笙笙。”

謝蕩抬頭了,就瞟了一眼,然後給了個相當嫌棄的眼神,以及萬分不滿的口氣,任性地數落:“你個老阿姨,我笙笙比你高,比你瘦,皮膚比你白,眼睛比你大,鼻子比你挺,嘴巴都比你紅!”

宋靜:“……”她一腳過去,踢中謝蕩的球鞋,火冒三丈了,“媽的,有本事你去表白啊!”

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大狼狗,腦袋一垂,眼皮耷拉,秒變落魄失魂的小奶狗。

他說:“我不敢。”很氣餒,又帶點兒委屈與氣憤,還像埋怨,說,“笙笙看我跟看湯圓一模一樣。”

湯圓是謝蕩的二哈,性格跟謝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極其嚴重的公主病。謝蕩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像做錯事後被罰站的湯圓。

宋靜毫不留情地打擊他:“你錯了,湯圓比你得寵多了。”

謝蕩瞪她:“放屁!”他義正言辭地炫耀,“笙笙說我的自然卷比湯圓的狗毛好看!”

贏了一條狗,很得意啊。

宋靜只想翻白眼,沒耐心了,拽他:“起來。”

謝蕩抱住路邊的電線杆:“我是蘑菇。”死活不撒手,“要笙笙拉才起來。”

艹!

真特麼想罵娘!宋靜磨磨牙,忍了:“你在這裡等,我去把笙笙叫來。”還是要去買點醒酒藥,不然一晚上估計都別想消停。

謝蕩一聽很欣喜,催促她:“那你快去!”

宋靜哪裡放心,望了望四周,這一帶很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個人,往來車輛都沒幾輛。

她猶豫了很久:“那你去那棵樹後面等我。”

謝蕩這會兒很聽話,立馬去馬路旁的綠化樹下蹲蘑菇。

顯眼是不太顯眼了,謝蕩剛巧穿了件黑色的衛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人,宋靜一步三回頭,心裡總不大寬心,叮囑他:“要是你走動了,我就不叫她來了。”

蘑菇很乖巧,安分地蹲著:“好,我不動。”

宋靜上了車,去買解酒藥。

夜風陣陣,森森冷冷,吹得落葉紛飛,四處狂卷。

呼呼風聲裡,仔細聽,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女聲。

“媽,夠不?”

“不夠你再託夢給我,我再給你燒。”

“下回我給你燒個搖錢樹,你在下面沒錢了就自個兒搖。”

“房子要不要?要也託夢告訴我,我給你燒三層樓的小別墅。”

東邊樹下,一個女孩兒拿了張冥紙墊著,席地就坐,旁邊擺了一捆明黃色的冥紙,她坐那裡,一坨一坨地燒著,火光冉冉,映襯著一張漂亮秀氣的小臉十分生動,眼睛很大,特別炯炯有神,看著很靈氣。

不是談墨寶又是哪個。

今兒個,是她媽忌日。

她很感慨,也很傷感,一邊燒紙一邊自言自語。

“媽,你那裡是不是很吵了,這大馬路的車來車往。”她捶胸口,“都是女兒不孝啊,當初沒有看看風水選個好地方,居然把你埋在了這裡,這才四年,居然修了一條大馬路,要不是我在路邊上做了記號,估計都找不到你的地兒了。”

四年前,滄江大道還是一片荒僻的小樹林,還是很適合入土為安的,嘖嘖嘖,想不到啊,一條馬路穿山而過了。

談墨寶痛心完,又繼續絮絮叨叨:“還有媽,今天我又幫你氣那個負心漢,還有她老婆,我把她口紅給貓添了,蹭她一嘴口水。”

說到這些糟心事,談墨寶心情很沉重:“媽,你當初怎麼就讓談西堯那個滾蛋給騙了,他太不是東西了,昨天又逼我去做體檢了,抽了我三管血,回來就讓保姆做了一桌子豬肝讓我吃。”她哼了一聲,把手裡的冥紙都扔火裡,又拆了一捆,邊說,“估計要是殺人不犯法,他八成要把我的心肝都挖去給她寶貝女兒,還有我的熊貓血,肯定也要榨得一滴都不剩。”

她那個姐姐,也是天妒英才,心臟不好也就算了,還是個熊貓血。談墨寶很想不厚道地仰天大笑三聲,喊上一聲——報應!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燒完的冥紙灰被颳得到處都是,火光被風衝得四處躥騰,談墨寶趕忙後退,腿一軟,結結實實坐回去了,腦袋上空氣劉海差點都被烤焦了,她揉揉屁股,抓了抓頭上的劉海,乾笑:“媽,別開玩笑。”

眼珠子四處瞟,一張靈秀的小臉緊繃著:“你還不知道嘛,你女兒怕鬼。”

剛說完,又一陣陰風,將紙灰吹得遍地滾。

陰氣好重呀!

“媽,下次我再來看你。”

說完,談墨寶當機立斷,摸到了放在地上的包包和手電筒,扛在肩上就跑,這才剛扭頭,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喂,你站住。”

三更半夜,荒郊野外,孤魂野鬼……

談墨寶一腦門汗都給嚇出來了,想逃命來著,腳跟灌了鉛似的,動彈不了,她抹了一把冷汗,慢動作似的回頭,然後瞳孔放大,張開嘴:“啊——”

“叫什麼叫,不許叫!”

還、還特麼是惡鬼!

她捂住嘴不敢叫,淚眼汪汪地求放過:“你去找我媽,我剛給她燒了好多錢,放過我行不行?”

那只鬼沒吭聲。

談墨寶深吸一口氣,扭頭就跑。

一股陰風鑽進了脖頸,她後頸被抓住了。

“把你的手電筒給我。”

不敢動,扭了一點點頭,她哆哆嗦嗦地遞過去。

那只鬼鬆開她,接了過去,光線打過自己的臉,一閃而過。

黑漆漆的,居然沒有臉!

她咬咬牙,哆哆嗦嗦地蹲下,摩挲著地面摸到了一塊磚,看準了無臉鬼的腦門,猛跳起來,振臂一揮就是狠狠一擊。

咚——

鬼倒地了,她撒腿就跑,包包掉了都不撿。

被一陣風糊了一臉冥紙灰的無臉鬼謝蕩:“……”

他只不過想借個手電筒去噓噓而已。

臥槽!

五分鐘後。

“謝蕩!”

“謝蕩!”

是宋靜找來了,用手機微弱的光一顆一顆樹找過去,最後在一堆剛燃盡的紙灰旁看到了躺在地上挺屍的謝蕩,走近了才發現,他滿臉的紙灰,滿腦袋的血。

不是死了吧?

宋靜喊了一聲。

他悶哼了一聲。

這是被砸得不得動彈了,宋靜也不敢亂動他了,一邊用手機撥打10,一邊咒罵:“這是那個殺千刀的幹的!”不僅糊了她家謝公主一臉灰,還特麼的砸破了他腦袋。

謝蕩張張嘴,沒發出聲音。

宋靜趕緊跑車上拿了條乾淨的毛巾把他破了個口子的腦袋包起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暈倒前,謝蕩乾巴巴地擠了三個字出來:“不、剪、頭。”

“……”

都什麼時候啊,還惦記他一頭羊毛卷。

人送到醫院已經夜半三更了,頭上縫了四針,宋靜千叮嚀萬囑咐醫生,最後還是給謝蕩剪掉了一小撮捲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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