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慕一臉坦誠的笑，沈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陽光少年，而不是一個城府深的心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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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終，司慕眼角的那抹奸詐出賣了他的內心。

“廚娘死了。”沈芽開口，聲音有些顫抖，“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樣倒在血泊裡，一直到死，她的眼睛都是睜著的……司慕，你笑什麼？我知道她和她兒子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錢和權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沈芽大聲的質問著，滾燙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微微四十五度抬頭，她的倔強不允許她自己在司慕面前流淚。

“沒錯，那個肇事司機是我安排的。”司慕大方承認，臉上看不出一絲羞愧自責。

看著沈芽眼眶打轉的眼淚，司慕笑的張狂，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釁，“小堂嫂，我勸你還是醒醒。換個角度看，我這也是在替你報仇，不是嗎？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心狠在你飯中下藥，或許你現在就能真的懷上司御誠的孩子，就不會和我一樣，成為司御誠局中受傷害最大的棋子。”

“司慕，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沈芽瞪大了眼睛看著司慕，就像是想從他的眼裡看到更多。

沒錯，她是早就醒過來了，也將司御誠和廚娘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可……變成司御誠棋子這件事，是她心裡最不想承認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司御誠的愛有多深。

“小堂嫂，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從飛機墜落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司御誠做的一個局，而你和我都是這個局裡的局中人。只不過，你是被利用者，而我，是司御誠的目標。輪到心思歹毒城府深，司御誠可比我厲害多了。”司慕上前一步，將話說的更清楚。

他今天就是要打碎沈芽這顆自欺欺人的心！

“你胡說！大叔和你不一樣！”沈芽大聲反駁，心卻已經鬆動。

司慕敏銳的捕捉到沈芽的情緒變化，繼續開口，循循誘導，“是，我和他確實不一樣，最起碼我不會拿我心愛的女人當誘餌，更不會利用自己未來的孩子做文章。小堂嫂，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很可憐，給點兒糖就會被滿足。臨死了還幫別人數錢！”

“想知道我的下一句計劃是什麼嗎？一屍兩命！依司御誠的聰明才智，我想他應該也想到了，不信，你自己問他。”

說罷，司慕將雙手放在沈芽的雙肩上，大力的掰著沈芽的身子，幫助沈芽轉身。

“他說的都是真的？”沈芽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來的司御誠，開口問道。

一直隱忍的眼淚也在這一刻，譁譁譁的掉了下來。

“小芽，你聽我解釋……”看著沈芽的眼淚，司御誠第一次嚐到手足無措的滋味。

他知道這是司慕的反攻。

“司御誠，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是沈芽第一次在司御誠面前如此強勢。

“是。”司御誠點頭，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司御誠，你太讓我失望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字音落地，沈芽摘下無名指的戒指，狠狠的砸在司御誠的身上，朝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跑了出去。

撿起地上的戒指，司御誠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穿過，疼到無法形容。

即使如此，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很好，這個小女人最終還是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司慕，今日之事，不日，我定讓你血債血償！”

“哥哥，難道您不知道什麼叫死無對證？”

……

此時，帝都警察局裡，正在審訊室被審問的肇事司機突然暴斃。經法醫鑑定，肇事司機死於酒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