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除了我,不許咬別人。”面對她氣勢洶洶的威脅,秦朝卻絲毫沒有收回手,反而笑得更加溫柔寵溺。
見他一點兒都不怕,顧夕只好舉起左手做了個張牙舞爪的手勢:“嗷嗚!”
“哼,你們倆惡不噁心?”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沙啞冰冷的聲音,讓顧夕猛然一驚忙偃旗息鼓。
見她分明是被嚇著了,秦朝回頭冷冷看向正從門外進來的蘇黎,眼神裡瞬間滿是凌厲。
倒是不在意他殺人般的眼神,蘇黎只是勾唇笑得一臉諷刺:“顧夕,你還真是礙眼啊!”
耳邊忽然想起她陰沉的諷笑聲,顧夕下意識就跟著顫了顫睫毛,望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十足的不悅:真狂!
簡單的兩個字囊括了她對面前這個女人的印象,顧夕微微抿唇,並不開口接話。
被看守按在座位裡,蘇黎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顧夕:“可真是禍害遺千年,這樣都沒弄死你。”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裡盡是漫不經心,就好似在說一件及其微不足道的小事,抬頭對上秦朝陰沉的嚇人的目光,卻只是勾了勾唇:“心疼啊?還真是讓人嫉妒的發狂……”
“有話就說,沒話走人。”秦朝眼底怒意漸盛,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十足的厭惡。
倒也不在意他惡劣的態度,蘇黎只是略一條眉,饒有興味的掃了顧夕一眼:“這一次,是你贏了。不過顧夕,你也別得意的太早!”
見她笑得別有深意,顧夕忍不住微微蹙眉:“你到底要說什麼?”
“從哪兒開始呢?”見她面上雖然沉靜,可一雙眼睛裡卻已經染上了絲絲焦慮,蘇黎就輕蔑的笑了笑:“從五年前?還是從時裝週?或者,從十五年前?”
她微微挑了挑眼角,故作頭痛的抬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額角,隨即點了點頭重複一句:“沒錯,一切都該從十五年前說起來。”
十五年前?
顧夕聞聲蹙眉,不經意瞥見秦朝瞬間就變了臉色,心下疑惑漸深:“二十年前,什麼事?”
“哼,你倒是忘得乾淨!”看著她眼神裡無盡的茫然無措,蘇黎就恨得直咬牙:“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二十年前你顧家造的孽……”
秦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聲打斷她:“留著跟你的獄友慢慢聊!夕夕,我們走。”
見他作勢就要拉著顧夕起身離開,蘇黎眸光微微一閃,低頭看著被剪的禿禿的指甲,只是冷冷說了句:“顧夕,你真以為,一個秦朝就能讓我恨你如斯?”
“我想聽她說完,我們之間必須有個了結。”顧夕聞聲腳步微微一頓,深深吸了口氣後緩緩對秦朝開口。
對上她堅定的眼神,秦朝抿唇輕輕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轉身看向蘇黎的眼神裡帶著十足的警惕:“你最好說實話!”
聽見他毫不掩飾的威脅,蘇黎只是不屑一笑:“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你說,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對付我。”顧夕坐在椅子裡,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冷冽。
絲毫不在意她的眼神,蘇黎微微眯了眯眼,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二十年前,你顧家做了樁虧心事,你大概不記得了!”
虧心事?
顧夕當然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下意識的擰了擰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江城白家跟你有什麼關係?”聽著她語氣裡十足的恨意,秦朝就忍不住狠狠皺了皺眉。
聽見他主動問起來,蘇黎的眼神裡瞬間瀰漫著騰騰殺氣:“怎麼,做賊心虛了?”
聽著他們倆打啞謎一樣的對話,顧夕就更迷糊了,抬起左手輕輕敲了敲秦朝的手背:“什麼江城白家?”
對上她不解的眼神,秦朝只是微微抿唇,正要開口卻被蘇黎搶了先:“我父白新庭。”
她居然是白新庭的女兒!
“西山木材廠,是你?”當年往事在秦朝腦海中一一閃過,他冷聲問了一句。
蘇黎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卻並不否認:“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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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救命恩人?
聽見這四個字,秦朝眼裡就閃過濃濃的不屑:“當年你一句謊言,讓我與夕夕之間錯過了十五年,如今你又憑什麼以受害者自居?”
“謊言?是她顧家卑鄙無恥,不擇手段毀我白家百年基業,害我白家家破人亡!”蘇黎忽然激動起來,紅著眼聲嘶力竭的控訴著。
看著她眼裡竟然掉下淚來,顧夕微微有些愣神兒,等反應過來才忍不住看向身邊的秦朝:“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