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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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七愣了半晌,臉上明顯尷尬起來,身後的眾人也不發一言盯著這兒看。

還是古大夫站出來,自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古大夫雖然是個大夫,可是長得卻是五大三粗的武夫樣子,兩個嘴巴子抽得啪啪響,然後低著頭道:"啊,怪我,都怪我,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找人來修。"

"呵呵。"姜辰奕冷笑一聲,也不言語,拉著戚柏秋轉身便走,這寨子地形複雜,而且藥堂又在中心位置,著實不太好走出去。

不過姜辰奕從來的時候便開始一路記著這些路,此時他帶著戚柏秋走的方向,正是回鎮上的路。

齊七這才慌了神,忙上前伸開手攔在他們面前道:"兩位留步,現在天也已經晚了,寨子的夜路危險得很,要走也得等到明天走才安全啊。"

"明天?"姜辰奕反問了一句,然後又意有所指地轉頭看著地上還在頑強燃燒的燭燈道:"要是呆在這裡,怕是能不能活過今晚都不好說呢!"

齊七搓著手,然後依舊堅定地不讓開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們走!"

姜辰奕輕哼一聲,然後看了看身後的一群人,語氣不善道:"怎麼?這麼快就染上山匪的習性了,是打算強行讓我們留下嗎?"

齊燈村的那幾個村民,從燈摔下來後,便一直緊緊盯著姜辰奕和戚柏秋,像是等著齊七一聲令下,便上來將兩人抓住一般。

"公子誤會了。"齊七也注意到姜辰奕的情緒改變,對著他們身後的人道:"行了,別都在這兒了,貴人也見過了,古大夫,你帶著他們先回去吧。"

古大夫還沒答應,從藥堂裡面突然衝出來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喊道:"古大夫,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進去了……"

古大夫本來正準備帶著人轉身走的,聽了這話,眉頭猛然皺起來,一雙眼睛圓瞪著那個小廝:"慌慌張張的什麼樣子,你媽死了?!"

那小廝這才像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禁聲了,但是身上還是在微微發抖,揉了揉腿僵硬地跟著古大夫和那一群人轉身往回走。

姜辰奕卻突然出聲道:"等等,什麼進去了?"

"額,就是……"古大夫遲疑了半天,然後求助一般看著齊七,不知道如何開口。

齊七瞪了古大夫一眼低聲道:"該說就說,兩位公子不是外人!"然後又轉過頭,嘆了一口氣對他們道:"放藥的箱子太大了,裡面又有些草,會咬人的,時不時有人掉進去,就需要大家一起拉出來,這不,這小廝就出來叫人了。"

"會咬人的草?"戚柏秋詢問道,他作為大夫這麼多年,含羞草倒是聽過,會咬人的草倒是聞所未聞。

"是啊,戚大夫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山寨,大部分都會患一種邪病,半夜三更起來到處亂跑,不光亂跑,有的人還會做出許多奇怪的舉動,比如說殺人或者自己拿著繩子勒自己脖子。不過我來的時候,已經找著方法了,說是有一個高人給的一味藥,可以治這種病。"

齊七說到這裡,才指了指藥堂裡面那個大藥盒道:"可是那種藥啊,不好種,風不能吹日不能曬還要土,種的時候必須要連帶著在旁邊放好多新鮮的藥草,等它長成,這些藥草也就枯萎了,這就是我們裡面為什麼要那麼大一個藥箱的原因。"

"我去看看。"戚柏秋扔出這麼一句,便抬腳向裡面走,聽齊七的描述,這種藥倒像是某種精怪,靠吸食別的植物的靈氣為生,長成以別人的靈氣為本,若真是那種精怪,倒是自己的本行。

"那走吧。"既是戚柏秋開口,那和別人自然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再說了,這些東西戚柏秋抓了去,對他養屍也是有些用處的,既然是戚柏秋的愛好,姜辰奕自然也不在意多花些心思在上面。

古大夫迅速轉眼看了齊七一眼,見她微微點了點頭,方才大步上前,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那個巨大藥箱子旁邊落著一個長長的勾子,裡面還有些微弱的喊叫聲音,剛才那個小廝縮在一旁,恐懼地看著那個箱子道:"就……就在那裡面。"

"哎,戚公子,小心啊。"古大夫看著戚柏秋一聲不吭走過去便直接上了梯子,忍不住出聲叮囑。

"哦,沒事,你們在外面等著我。"戚柏秋兩手攀在梯子上,梯子是近乎於直角被搭在上面,他走得也很

姜辰奕也沒想到戚柏秋竟然這麼有自信,也是不放心,但戚柏秋已經上到一半,強行拉他下來也不是,於是乾脆三兩步上前,緊跟著他後面上了梯子。

戚柏秋見姜辰奕也上來了,掃了下面的十幾雙眼睛一眼,然後低頭道:"你上來幹嘛,快下去。"

姜辰奕道:"沒事,我就在上面看著不下去。"

"也好。"戚柏秋說話間,已經到了藥箱頂上,他目光往裡面掃去,這裡面倒像是一個小菜地一般,確實是種了好些植物,就是他們口中說的會咬人的草。

眾人見姜辰奕站在外面的梯子上沒有上去,臉上都隱隱有失望之色,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齊七和古大夫。

箱子裡的那些草整體上為綠色,不蔓不枝,就是上方為一個圓形彭起的球狀,那球上,長了一張類似於人嘴的東西,嘴角兩邊吊著兩片不規則的紅色,就像是吃東西的時候流下的某種液體。

只不過那些植物,此時都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哪裡有半分要吃人的樣子。

中間躺著那個氣息奄奄的夥計,見了戚柏秋,用盡力氣抬手向上面招了招,戚柏秋由他的口型分辨出,此人是在叫救命。

戚柏秋對姜辰奕道:"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看看,先將人拉上來。"說完,便小心翼翼地翻過那個藥箱壁,沿著裡面的樓梯下去。

按道理來說,那人從上方掉下來,位置應該就是在這樓梯附近,可是現在那人,卻是躺在箱子的正中間,而樓梯周圍都是植物,也沒有被踩壓的痕跡,像是他直接懸空飛到中間再躺下一般。

戚柏秋先拿出一張探靈符燃了一下,確保周圍沒有任何靈體和,方才下了腳,小心地避開那些奇形怪狀的植物,走到中間那個人身邊。

他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很微弱,可是他的衣衫完整,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嘴唇慘白得很,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多半是被吸食/精氣的精怪害了,可是這周圍,也感受不到半分那些東西的氣息。

"來,把這個固定在他身上。"突然,戚柏秋身邊扔下來一卷東西,戚柏秋將東西撿起來,是個類似於衣服的東西,但是衣服沒有袖子和領口,下方中間卻橫過一條布,上面固定著繩子,剛好可以固定那些動不了的人,將他們拖上去。

"好了。"戚柏秋將東西在那人身上固定好,拉了一下繩子對上面喊到。

姜辰奕轉頭對下面的人下了個命令,於是四個人便在下面拉繩子,人很快就升上去了,姜辰奕接過人,將他的雙腿抬過箱子壁,底下的人又慢慢放下他,將他接過過來,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姜辰奕手上的東西也是他們扔上來的,這種事情,他們做的倒是十分熟練。

人上去以後,戚柏秋又掏出了別的幾張符,一一試探了一次,卻什麼也探不出來,他來回走了幾步,皺了皺眉,然後抬頭對著上面的姜辰奕無聲地做了幾個口型。

在下面盯著看的人便見姜辰奕突然轉身跳下來,然後走近藥箱,輕輕抬手敲著藥箱壁,隨後,又貼著耳朵聽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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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七目光緊緊盯著他,他卻再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站在原地,抬頭看著樓梯的方向。

不過一會,戚柏秋便出來了,他順著樓梯下來,只道了句:"裡面的藥草長得好生奇怪,等明日我再來看看。"

然後又轉頭對齊七道:"寨主,時候不早了,趕路一整天也有些累了,先回住處吧。"

"哦,好,走吧。"齊七也並未多說什麼,反而松了一口氣,聽戚柏秋的意思,是打算在自己這裡住下了。

姜辰奕雖然有些奇怪,但這裡人這麼多,戚柏秋又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也不便多問,只能沿著原來的路回去了。

齊七帶著他們,沒有進原先的那個院子,而是帶著他們進了旁邊的一個院子,兩個院子毗鄰,隔著一堵牆,格局也相差不大。

齊七替他們開了中間那間房子,然後走過去點了蠟燭,裡面孤零零的放了一張木床,整個床單都是黑色的,在搖搖晃晃的燭光,看著滲人。

齊七抱歉地對兩人道:"你們就住這兒吧,這也是我的宅子,旁邊那邊你們也看見了,太小了,而且,我一個寡婦,也不太方便。"

戚柏秋上前道:"好,那明日一早,還請寨主為我們備一匹快馬,山下有人等著呢。"

"知道了,明日我會讓古大夫送你們下山的,天也晚了,先歇著吧。"齊七說完,關上了門,轉身離開了。

戚柏秋對姜辰奕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偷偷走到門口處站著聽了一會,直到大門關門聲傳來,他才轉過身,看著姜辰奕。

姜辰奕靠著牆開口道:"為什麼剛剛不走,還有你在那裡面,究竟找到了什麼。"

"剛才走的話,不太好對付。"戚柏秋指了指床:"你也聞到了吧,這床上,有血腥味。"

"嗯。"姜辰奕偏頭道:"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就憑那些人,根本攔不住我。"

"怕的倒不是那些人,剛才我在那個藥箱裡來回走了一遍,總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又沒有發現什麼地窖之類的東西。我讓你下去敲一下那個箱子,結果果然如我所想,那個箱子裡面比外面高了那麼一節。"

戚柏秋邊說,一邊用雙手比著:"我覺得奇怪,便在裡面仔仔細細找了一圈,終於見著一條縫隙,我扔一張符紙進去,口訣都沒念,它就自己燃起來了。"

"那底下的東西……"姜辰奕神色也嚴肅起來,這種情況並不常見,只有曾經在尋找玉獨的那個墓裡遇到過,是極陰邪的鬼怪。

"是邪靈,可是我一開始卻探查不到他的氣息,我想,也許和上邊那些奇怪的植物有點關係。齊七他們從頭到尾都未提到這個,應該是有意隱藏,若是剛才直接起衝突,我怕他們做出什麼事來,我保護不好你。"

姜辰奕走到門邊開門道:"那趁現在,走唄。"

"被鎖了。"姜辰奕拉了拉門,回頭對戚柏秋道:"果然是沒安好心吶。"

戚柏秋抬頭看了一會,還好這個牆也不是很高,他道:"上牆,今天我們必須走。"

姜辰奕估量了一下牆的高度,自己一個人上去倒是沒問題,不過再帶一個就有些困難了,他一掀衣襬,彎下腰拍了拍背道:"上來,你先出去。"

戚柏秋也不再廢話,直接踩上他的背便翻了出去,姜辰奕輕巧地便也翻了出去,經過齊七的院子時,卻聽見裡面又傳來了細碎的哭泣聲,而且這聲音,就是從院子裡面傳出來的。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上去,順著門縫一看,心中不覺一驚,白天所聽到的嬰兒細碎的哭泣聲,竟然是從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子口中傳出來的。

那孩子太高,齊七抱不起來,半托著那個孩子坐在凳子上,小聲地哄著手裡的人,而那個五六歲的孩子,在月光下,竟然頂著一雙鮮紅的眼睛,口中還在嗚嗚的哭著。

"走吧,別看了。"姜辰奕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尤覺得新奇,戚柏秋卻突然神色嚴肅,一把拽住他的手便迅速拉著他走了。

姜辰奕跟著戚柏秋走得飛快,嘴裡卻問道:"齊七手裡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孩子。"戚柏秋腳步不停,繼續道:"不過是個看著別的邪物續命的孩子,今天那個燈,要的估計不是燒我們,而是要我們身上的東西。"

姜辰奕也想到那個場景,出聲問道:"頭髮?"

戚柏秋點點頭:"嗯,你的頭髮在那裡,有些東西吸人精氣之前,需要人身上的東西做媒介,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快走。"

"兩位公子,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裡?"拐角處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是古大夫。

兩人盯著前面陰惻惻的人,做好了闖過去的準備。姜辰奕抽出腰間的劍,把戚柏秋攔在身後,慢慢向前走近。

"姜公子,別動手啊。"身後齊七也突然出現,剛才被她抱在手裡的人此時正壓在他的背上,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姜辰奕。

"你想怎麼樣。"戚柏秋轉身,警惕地盯著齊七背上的東西問道。

"哎,不想怎麼樣,戚公子明日便可以下山了,至於這位,呵呵,皇上的命,可要借來與我孩兒用用。"

"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齊七也不反駁摸著自己的臉笑了笑道:"我丈夫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他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這個孩子是他託付給我的東西,我可不能讓他死。"

說完,她又突然轉了悲色道:"姜公子,對不起了,欠你的,下輩子再還你,村子裡的人,也都很希望春兒可以活下來呢,那個藥箱裡的東西,便是大家一起為她養的,可是外面那些凡夫俗子的命不值錢,一個人的一輩子,也抵不過她一個月的性命,我聽說有些人的命,是最有價值的,比如你的,應該就能抵他一輩子了,你這也算是救了那些本來要被我用來給他續命的人了。"

齊七說得理所當然,陪著他蒼老乾瘦的樣子,活像個瘋魔的人。

姜辰奕握緊了手中的劍,冷笑道:"呵,那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戚柏秋見齊七此番模樣,也沒再繼續勸說,只是和姜辰奕緊緊靠在一起,盯著周圍的人。

齊七拍了拍手上的人,指了指姜辰奕道:"孩子,去吧,去取你下半生的性命。"

那個孩子登時咯咯咯的笑起來,然後從齊七背上下來,快速地向著姜辰奕他們那邊衝了過去。

同時,古大夫的身後也突然竄出來幾個人,正是白天出現的那幾個。他們手裡捧著一塊黑布蓋著的東西,猛然一掀開,便是白天戚柏秋在那個藥箱裡見著的長著嘴的植物。

這會,它們卻不像剛才一樣安安靜靜,而是張開了嘴,不停地做著吮吸的動作,竟然也像是生了翅膀一樣,直直地向著姜辰奕這邊飛來了。

齊七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嘴巴咧得大大的,覺得終於解脫了,再也不用像當初那樣,違背著良心,到處掠人上山,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精氣被那個奇怪的草吸乾淨,再分一點點給自己的春兒了。

四面八方都不是好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衝著自己來的,若是戚柏秋在自己身邊,難免被傷了。

姜辰奕下意識地便將戚柏秋推開,戚柏秋卻一個閃身躲開了,然後突然將手上常年待著的一個銀環取了下來,口中唸唸有詞,銀環迅速變大。

齊七瞳孔驟然皺縮,伸出一隻手對著那個孩子大叫道:"回來!"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戚柏秋並未管那些衝過來的張著大嘴的怪草,而是將銀環直接向那個睜著一雙血紅眼睛的孩子扔了過去。

"嗚嗚嗚…啊!!"那孩子被放大的銀環直接套住了腦袋,然後便在一瞬間跌倒在地,眼中原本噴薄欲出的血紅也突然消失了,眼裡黑氣一團一團泳出來,身後那些像有生命的植物,也在一瞬間掉落在了地上,沒了任何生息。

"春兒,春兒,你快醒過來。"齊七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顫抖著走上去,將地上的孩子拖起來抱在懷中,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姜辰奕轉頭看著戚柏秋,收回了還沒來得及出手的劍,心裡一陣感慨,戚柏秋不錯啊,竟然還留著後手,真不愧是自己的人啊。

戚柏秋卻沒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到齊七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他的命,也是你想拿就拿的嗎?"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齊七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身後的那些人卻沒有上前,這孩子就是壓在他們心頭的一塊石頭,瞧著寨主和齊七的恩情,為了他也是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會子,一切都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你沒有辦法,關我何事。"戚柏秋卻是比姜辰奕還要生氣,拉著他,扔下一句:"你們這個寨子,明日朝廷的軍隊就該來將他踏平了。"說完轉身便走了。

一直回到了馬車上,姜辰奕都還沒從剛才戚柏秋突然攻氣十足的樣子中回過神來,直到對方端了一杯熱茶到他面前,溫和笑著遞給自己。

姜辰奕接過茶,嘴上卻突然興奮的道:"嘖嘖嘖,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我們一向溫和的小戚大夫也會發火的。"

戚柏秋揚了眉眼:"那是當然,他們也不看看,覬覦的是誰的性命。"

姜辰奕呵呵一笑,追問道:"誰的性命啊,這麼值錢!"

"自然是我……"戚柏秋說到這裡,再看到姜辰奕一臉壞笑,轉而道:"自然是我大姜皇帝的性命了。"

姜辰奕抬腳,側身,一歪頭便滾進了戚柏秋的懷中:"我是個假皇帝,戚胥才是背後日夜操勞的臭小子,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我是誰。"

戚柏秋手插在姜辰奕的黑髮之中,揉了揉然後神色溫柔道:"你呀,是我戚柏秋的心頭小嬌妻。"

姜辰奕聽到這可不幹了,伸手捏著戚柏秋的下巴威脅道:"哎,得!誰是你的小嬌妻,重新說一遍,說你才是我的小嬌妻。"

戚柏秋呵呵一笑,低下頭將頭埋在了姜辰奕的胸口上蹭了蹭,然後抬起頭道:"走吧,去戚家,帶你見見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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