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顏那邊也是很快結束了，我看著手裡的盒子忽然很想開啟來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我把盒子放在手裡掂了掂，很輕，幾乎感覺不到裡面的重量。
這該不會是個空盒子吧！
似乎從前也在某處看過相似的情節。
“現在要怎麼辦？”
這些人已經看到之前的事了，我走或者不走都沒有太大區別。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真沒有什麼關係嗎？
若說是試煉，也該挑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打出更高層次的水準才是，我實在看不出這些人都試探出了什麼！
“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考核，具體會怎麼判還不好說。倒是葉璃，為什麼你的動作要慢下來？”
煥顏看著我，臉上難得多了些表情。
慢下來？
當時情況我記得不是十分清楚了，不過確實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在沼澤裡，身體根本達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靈活。
那情況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哪怕事前煥顏就告訴我這些，這些事仍是不能改變。
我不能確定煥顏要表達的是不是這個意思，或者，她該不會是以為我後來與她對戰讓她認輸時的速度才是我的本來實力吧！
“你，是指什麼時候？”
越想，我越是覺得這可能性極大。
“還能有什麼時候？不就是我輸給你的那次。雖說這些人只是來找茬的，可他們也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那個地方對我們的考驗。我們的存在不能暴露，得到認可也是在這個基礎之上。外界的人知道這些終究是不好的，這可能會擾亂他們原本的生活。”
煥顏知道的東西明顯比我所瞭解的要多得多，她考慮的事情也與我不是一個層面的。
可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也沒見那些江湖上的高手隱姓埋名啊！
雖說我與煥顏實在不好與那些江湖高手作比較，那終歸是不同的吧！我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浮空閣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看著煥顏，似乎一定要問個明白。
為什麼許多人不知道浮空閣存在，為什麼不能讓普通人看到我們。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並不困難，難的是所有人都在刻意避開這些事。除卻少數一些江湖高手，更多的人卻是連浮空島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那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也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不適合說這些，可我就是忍不住，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我這心裡就不能安寧。
煥顏吸了口氣，原本有些事她是不打算現在說的，不過我現在的樣子她不說也是不行。煥顏一直覺得我還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可以交流的合作者，若不是原則上的問題，合作結束之前她不希望與我產生什麼不和諧。
周凜只說浮空閣是可以接任務賺錢的地方，其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煥顏為什麼要一再強調不能讓普通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她口裡普通人的定義是什麼？
這些人常年走鏢，各種大風大浪也是見過一些，這也算是普通人嗎？
“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反正還有很長那個一段路要走，先把這件事隱瞞過去我在慢慢告訴你！”
我以為煥顏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妥協了。或許我對她還是不夠瞭解。
這些人哪怕是看到剛剛的場面她都緊張得不行，而我說想要瞭解浮空閣的資訊她卻一點也沒覺得不妥。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去想太多。
我對浮空閣的規矩瞭解不多，本身還是個未長大的孩子，這件事自然還是煥顏開口比較能讓人信服。
煥顏終究是沒有說出浮空閣的事，也是，事情演變成如今這樣，雖然有些糟糕也不至於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若是真將浮空閣這三個字說出去於我們所有人才是才是大大的不利。
我沉默著站在煥顏身側，看著她與那裡的鏢頭交涉。
那鏢頭走南闖北見識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立馬就明白了煥顏的意思。
走鏢這些年他也會遇到一些不願透露身份的武林高手，他們這些人雖然比普通人厲害些，終究不能與那些武林人士比較，能夠遇到並且得到對方的幫助已是最大的幸運。
越是厲害的人性格脾氣也越是難以琢磨，若是一不小心將原本的好事演變成壞事就不好了。
事情解釋清楚煥顏就帶著我離開了，臨走之前，她還把那個盒子還了回去。
考驗還沒有結束，或者說接下來才要真正開始。若是沒有真正的實力，盒子拿在手裡也是白搭。
這件事煥顏沒做任何解釋，我想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們走的時候鏢隊裡的少年還很是不捨地回望了好久，直到那兩個身影永遠消失在他的視線他仍是眨巴著眼睛不願回頭。
他那時的心情我是明白的，每個人年少時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可惜他沒能遇到那個能讓他實現夢想的人。
“那女孩看起來也就與我差不多大吧！”
少年一直覺得想要成為心目中的那樣的人還需要很久，還要經歷許許多多的考驗。直到這一天，他遇上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他的想法改變了。
他兀自說著，頭腦中依舊是女孩與那些人打鬥時的場景，那乾脆利落的動作很久之後都是他一直追尋的目標。或許他成為不了女孩那樣的高手，至少會比現在要強。
“喲，小流蘇在想什麼呢？”
討厭的人又湊過來了，真是討厭，我長大以後絕對要比你厲害一百倍。
凌夙如是想著，手在袖子下握成了拳頭。
今天這一場變故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少年的人生，或許將來他仍是會從事這一行業，只是那時的他比起現在會大有不同。
解決完這場小鬧劇，煥顏果真沒有繼續走在前面，看來她對之前的事還真是相當在意的。左右我也能多知道一些浮空閣的資訊，這也是不錯的。
“葉璃不是那個地方的人吧！明明這麼小的年紀，卻有這樣的實力真是相當厲害。想必引見你的那人也是沒想過你真能一次透過，所以很多事都還沒有告訴你。作為你的搭檔我現在告訴你，之前的事絕對不能出現第二次，不管是這次考核，還是其他時候。”
果然，煥顏開口就是提及了這件事。
“浮空閣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從最初知道浮空閣，到現在一點一點從不同人口中聽到浮空閣的訊息，我愈發覺得浮空閣是與這個世界分離開的。也不能說是分離開，總覺得我們與普通人會有些不同。”
“你應該也能感覺得到，不管是在哪種方面，我們與他們之間相差的都不是一點半點。我告訴你這些是覺得你本就不該是這個世界的人，有些事你應該能比我更能感同身受。”
確實，從見到羽寒易，不，更早之前我就覺察到自己與周圍人的不同。我一直以為這是因我是個穿越者的緣故，沒想到卻不止我一人如此。
浮空閣裡都是這樣一群人嗎？煥顏也是嗎？
我看著煥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總覺得事情有些超出我能理解的範疇。
難道說這世界上不止我一個穿越者？難道說他們甚至還組建了一個穿越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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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覺得十分詭異。
“就像你看到的，能知道浮空閣這個地方的人無一不是具備著不同程度的才華，真正能被浮空閣接納的只有那些才華出眾的人。擁有才華的人在小的時候就會表現出與常人的不同，然後就會有專人找上這些人。若是他們能透過測試就會加入浮空閣，若是不能長大後也還是有機會，就像我們現在這樣。不管能不能加入，知道浮空閣存在的人在普通人面前絕對不能提起，更加不能讓他們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否則他們獨立出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聽煥顏這話，這個組織似乎還是為了世界的安定存在的。
一個能力太過的人很容易引起周圍人的關注，若他不能將這份能力用在正途，他對這個世界的危害絕對比普通人更甚。即便他自制力很強，這樣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也太過孤獨。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就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不知道當初建立浮空閣的人是不是這個想法，不過這個世界不是我一個人如此另類真是太好了。
“浮空閣選人只有一點，就是速度。還記得昨晚我偷襲你的後半段嗎？除卻武器碰撞發出的聲音，普通人是看不到有人在那裡切磋的。哪怕是眼力極好的人高手來，最多不過就是看到一些殘影，多數人大概要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怎麼可能有人能達到那種速度。”
“之所以說我們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之外，就是因為如果我們不願意沒有人能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難怪，難怪那些人的速度看起來不是很正常。如果速度快到一定境界，確實可以說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之外。
如果正常人的生活頻率是攝影機裡的正常播放速度，煥顏所說的浮空閣的人或許就要以乘以十的速度來看，那樣的畫面用正常的人眼能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