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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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久娜折騰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用那雙被綁著的雙手,把綁在嘴上的那個布條扯掉。咬開那麻繩有點困難,屋裡除了一堆稻草,也再沒有其他可以利用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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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先扶著牆站起來,一跳一跳的往窗戶那邊湊近,盡力抬著頭跳起來,勉強才能看到外面。

看了幾眼才從那樹樁和遍地的雜草裡分辨出,那窗戶外面對著的,並不是天空,而是地面,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地下室裡,看不出外頭到底是何地,也沒看見外頭有什麼人。

把她抓來又沒有下一步的舉措,夏久娜有些急躁了,朝外頭喊了幾聲,也沒有人應。

可是不知為何,即使處在如今這樣的一個境地,她依然還是沒有感覺到害怕,想想大概是因為時翏吧。

正想著呢,地下室的門被開啟,上面下來了一個人,光是看著衣角,就知道是時翏。

但這時候看著他從上面走過來,心情就有些複雜了,夏久娜都不知道該不該問他原因,顯而易見,自己被綁來這裡,應該就是他的作為了。

夏久娜沉住了氣,看時翏沒有要出手傷害自己的意思,就那麼看著他,也不哭,也不鬧,也不問。

末了,還是十六先嘆口氣,走到他的前面,雙手工期向他行了一個大禮,滿目的愧疚之情溢於言表,低著頭向他說:“公主,屬下冒犯了。”

夏久娜還未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說完話的那一聲,十六便徑直走了過來,雖是愧疚的表情,可是一點沒有影響到行動的力落,雙手直接向他身上抓來。

夏久娜懵了,難道說自己看人眼光就那麼差嗎?要是說有什麼關於家國天下的苦衷也就罷了,怎麼還只是這樣一個微色的小毛賊?

就是蒙的這麼一會兒,十六已經在解他的衣服了,還怕他有過激的舉動,都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夏久娜哪有力氣去掙脫開他,一時間除了眼淚橫飛,滿腔的怒氣也無處發洩。

正想著怎麼和他同歸於盡,他的動作卻停了,再次抬起頭來,他脫了自己的外衣,解了自己的環配,卻並沒有更多的動作。

夏久娜再次懵了,十六退後半步,再次向他施禮,抱歉,拿著衣服,便是要走。

走之前還給他留了一份吃食,夏久娜人生中從來沒有這麼迷茫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這是如何的一種情況,而且這人也是絕了,就那麼相信自己,還能掙脫開來嗎?給了自己吃食,也不幫自己鬆綁,到底是好是壞呀?

糾結這個問題的人不止他一個,文景王府裡,眾人尋不到公主的下落,也尋不到十六的下落,白獨幽籌謀許久的計劃,在這樣不起眼的一個關卡出了差錯,也實屬讓人焦慮。

公主的下落還未找到,但卻聽外頭的人突然來報,說十六自己回來了。

白獨幽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只見他手上拎著一個包裹,在自己面前將包裹開啟,裡面是一件女子的衣裳,衣衫破損,上頭滿是血跡。

不用他問,十六知道自己自然要說:“啟稟王爺,屬下照計劃進行,其中出現了一些小小的紕漏,為了避開城中眾多的耳目,不暴露出王爺,屬下未能將公主的屍首運回城內,只能將他的貼身信物帶回來,為王爺所用。”

“屍首?”白獨幽問出了問題,卻好似並不希望得到回答,而是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帶來的東西上,不管他話中有幾分真假,起碼有一句話他說對了,這些東西確實能為他所用,只是不如直接將公主的屍首,放在夏久逸城眼前那樣卓越了,但效果畢竟沒差。

“來人。”至於十六,白獨幽輕描淡寫:“帶下去,關起來。”

十六沒有做任何反抗,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可是他能做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剩下的局面,已經不是他所能影響的了。

白獨幽立馬開始行動,這樣帶血的衣物和貼身信物放在夏久逸城的眼前,他哪裡還能沉得住氣?立馬就要向皇上討公道,付和鈴那套單薄的說辭連半日都沒有稱到,眼下反倒是要被皇上興師問罪了。

只是門面上,付和鈴如今遠在清泉池,再加上眼前的事情都火燒眉毛了,治他的罪?暫時沒那閒工夫。

付和鈴也多虧了,這兵荒馬亂的氛圍,能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好好理一理這整個事情的脈絡。

只是事發突然,又涉及到兩國之間的關係,宮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一時間誰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直到第二天早晨,邊境突然傳來戰報,說是襄西的王得知了公主被害的訊息,正準備大兵壓境。

內憂外患意識通氣,付和鈴意識到哪裡不對,從邊境的訊息到都城來,八百裡加急快馬也要騎上一整夜,更不要說都城這裡的訊息。

夏久逸城更是時時有人跟著,宮裡守衛森嚴的地方,連只信鴿都不準出沒,訊息必定不是他傳的。

白麓清在這種危機緊要的關頭,自然是被皇上扣著留在了宮裡幫忙。

付和鈴操心的事就截然不同,以大良國的富源遼闊,兵馬將廣,對付一個襄西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是身為皇親貴胄所以無法被降罪,是因為生來是皇上的弟弟,所以被掩埋的,付彩萍的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儘管事情已經過了許久,但這件事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抹殺。

付和鈴未曾和白麓清說起過,自己一直還記恨著這件事,畢竟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她沒有辦法要求他在兩人之間做一個選擇,她捨不得那樣逼他,更沒有必要去那樣逼他。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那個被付彩萍發現的秘密,自己冒出苗頭來,等那個不可被問罪的人,做出天大的罪過來。

從前為了幫助姐姐,對付貴妃,而去查丞相他們家黑歷史的證據她可都留著呢,丞相和王爺勾結這樣大的事,到時候可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吧。

“只是苦了你了……”付和鈴低下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伸手安慰似的隔著肚皮拍了拍小家夥,自己這次一直胎像不算穩固,最近又波折,又去想這樣費神的事情,總是要擔心,委屈了小家夥。

畢竟從好多個月之前,白麓清便算是寸步不離的,要緊著她,可是等著她再給他生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出來呢。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生氣呢。

“嗯……”付和鈴想完又笑了笑,這要真是個小閨女,只怕到時候,會被寵成個比林郡主還要嬌嗔的大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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