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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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弦月如玉鉤掛在滿是瑩瑩繁星的夜空,漂泊的飛鳥歸了巢,颯颯月光如同銀子,無處不可照及,園內竹篁在月光下變成了一片黑色,身邊草叢中蟲聲繁密如落雨。

這裡是薛家後院,平日裡人煙稀少,陣陣清風拂過,引的枝葉瑟瑟發抖,本是一片濃稠的夜色,卻因有月光劃過而有些明亮,再往更深處就會看到竹林內似乎有影影綽綽的身影。

再往近看,有兩個人隱匿在這竹林的拐角處,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件看起來像是玄色的顏色的衣裳,雙眼警惕的瞄著四周,個子不高,面容有些滄桑,看起來十分靈活。

而另一個男子全身,都用黑布包裹著,抱胸靠在牆邊,看起來很是神秘。

只聽到中年男子恭敬的道:“公子,目前還沒有什麼發現!”

另一道的影子揮了揮手,發出了沙啞的低沉聲:“小心一點,別被他發現了什麼端倪,慢慢來,這麼長時間都過來了,我們不急於一時。”

“那我們要不要做些手腳?讓薛長君也……”中年男子提議道,他伸出一隻手在脖頸下做了一個殺的姿勢。

“不必了,有他這樣的一個傻子做掩護我們也好行動的多,更何況現在他那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尋找那樣東西。你早些回去吧,不要引起懷疑。”黑衣男子伸手撫上一片竹葉,他的手在其上細細的摩娑著。

“好,我知道了。

夜色漸漸的將天空染的更深,天上的月光漸漸被厚重的雲層籠罩,夏風甚涼,帶幾片青竹竊竊私語,悠悠的白草引來瑩蟲棲息,一切都是如此的安詳平靜。

竹林深處,在月光無法照到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而在長安的四宜居內,原本躺在耳房的春桃忽然聞見了細細的哭泣聲,她急忙披上外套,點了一盞小小的掛燈,快步走到長安的屋內點了火摺子。

昏黃的燈光在室內漸漸地散開來,充盈了一室暖黃。

春桃緩步走進那個緯幔低垂的紫竹拔步床,長長的淺紫紗幔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她伸手撩起簾子掛在兩邊玉鉤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長安躺在藍色雲羅菸絲錦背上,攬著蘇繡枕頭,一張小臉蒼白不已,閉著眼睛,嘴裡卻發出的哭喊的聲音,看來是被夢魘纏著了。

春桃擔憂的摸了摸長安發著冷汗的頭,小姐本就嬌氣,今日早上本是又驚又怕,回來卻又被罰在大廳跪了半晌,如今小姐卻在夢裡也是難受的緊。

春桃擔憂的嘆了一口氣,起身用熱水泡了帕子敷在長安的額頭上。直到帕子涼了再換,足足有三遍長安才停止了急促的呼吸。

春桃又在案上的玉色金鑲邊的小鼎內點了一隻助眠的齊羅香,悠悠的煙霧氤氳的緩緩升向空中,然後春桃散了緯慢吹熄了蠟燭,這才拎著小燈走出了房間。

可春桃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沒有多久,一道黑影輕輕地開啟了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溜進了長安的房間。

這道身影離掀開拔步床的簾子,坐在了長安的床沿上,月光透過雕花桑紙窗淺淺的照到了室內。

長安的臉是蒼白的,她秀美的淺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緻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愁,讓她原本精緻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她張著淺粉的嘴唇,裡面的舌尖隱約可見,襯著她白嫩的臉頰,屬於少女的馨香誘惑撲面而來。

長安僅著一件薄的淺色中衣,肩頭在翻身中蹭出了些許,圓潤的肩頭在月光的照射下彷彿如石徹玉雕的白玉般溫滑細膩。此情此景可謂是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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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眼光暗了暗,他伸出手摩擦著那細膩的肩頭,長安略有些掙扎的動了動,嘴中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似有些不耐的**。

黑衣人用手細細的描繪著她的眉眼,然後俯身而下吻住了長安略有些單薄的唇,他的眼神像狼一般兇猛,愛戀、仇恨、痴迷、厭惡種種複雜的情緒藏在他黑幽幽的瞳中,他原本溫柔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粗暴,他的大手按著長安的肩頭越來越緊。

長安在睡夢中感到了窒息,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頭在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脫這束縛,眼捷在不停的顫動彷彿下一刻便要睜開。

黑衣人見狀鬆開了她直起身來,然後撫摸著她的頭,直到長安漸漸的平靜下來,他把流蘇簾子放下,轉身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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