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的把頭抬起來，滿臉的不敢置信，還有點兒懵逼，什麼就殺了啊！

你倒是接著問我啊，咱們有來有往，這才叫審問，特麼啥也沒問出來，你就是殺了，你是不是傻！

不光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懵，這可真是太簡單粗暴了，他們還以為唐謠要對這人上刑呢！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玩兒的了嗎！京城最近流行這個？

周衍清也是吃了一驚，仔細的看了一眼唐謠，發現她說的不是假話。

因為她的表情實在是太認真了，認真到沒人覺得她在開玩笑。

唐謠感受到眾人的吃驚，沒有回頭，沒有理會，看都沒看那人一眼。

眼角餘光感覺到周衍清在看她，忽的想起那年在軍營，有人行刺他，刺客也是嘴硬得很。

周衍清也沒有跟他多廢話，只是笑看著自己，問道：“謠兒，你覺得該怎麼處置他？”

那時的唐謠已經毀了容，長年與輪椅為伴，心，已經變硬，隱約記得好像是回道：

“既然不說，那就大刑伺候，就不信他真的是沒有痛感。”

唐謠記得周衍清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要是他自盡，或者他給咱們虛假資訊怎麼辦？”

唐謠搖頭，這個她就不知道了，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要問出來不就好了嗎，要是訊息錯誤，再審就是了！”

“謠兒還是太單純了，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啊！”

周衍清感慨了一句，隨後，淡淡道：“既然不說，那就殺了吧！”

唐謠還記得自己當時的驚愕，還問他要是殺了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周衍清解釋說，他只給人一個機會，既然不把握住，就沒有下次了。

再者說，殺了刺客，就算他什麼都沒說，但他的主人不知道啊，自然可以根據誰有異動來推斷敵人是誰。

唐謠記得自己那時被他的這話給驚著了，但往後許多年，她都是按照周衍清的行事方法做的。

想到這兒，唐謠忽的起了促狹的心思，她十分好奇，還年輕的周衍清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她轉頭問道：“公子，你覺得是殺還是不殺呢？”

周衍清沒想到居然會問他，本來只是想當個吃瓜群眾，可現在莫名的存在感是怎麼回事！

周衍清也沒謙虛，也沒推辭，反正他這個人向來是不知道何為謙虛的。

他想了想，笑道：“在下覺得罪不至死吧！就算他真的聽不見，總有辦法的，殺人，不至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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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謠笑了笑，果然還是年輕啊！

“這位兄臺為何發笑啊？是在下說的哪有好笑的地方嗎？”周衍清有些理解不了這位長相精緻的少年郎了。

“與公子無關，”唐謠解釋道：“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既然不想說，我就算是跟他磨時間也沒用，只是白費功夫罷了，他自己不在乎，那跟我可沒關係了！”

周衍清一怔，若有所思，本來還想替那人爭辯兩句，這下只好閉口不言。

唉！把他說過的話原數奉還的感覺真是，爽啊！

那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雖然雙手都被綁著，但還是掙扎著在地上寫了兩個字。

“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