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有人來推著念森走到司儀面前的。畢竟因為的念森,完全是靠著一口氣在撐著。
可是念森拒絕了。這是他和紙鶴的婚禮,是他青春美好的時候所奢侈的珍寶,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自己來!
於是,念森喘著粗氣,一步一停的推著自己的輪椅,而一旁的紙鶴看著這一幕,眼睛裡的淚水也便止不住了。
這是念森的執念。
一旁的眾人,沒有人會去嘲笑念森,都無不為這一幕所動容。甚至都在心裡祈禱,祈禱著這段路短一點,念森他,可以省力一點。
這一幕,對芸樹更是震撼。
她,也想哭。但是更多的,是祝福,還有圓滿。
終於,念森終於推著輪椅走到了司儀的面前。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此時的念森因為剛剛耗了太多的力氣,白皙的臉上有了一抹不正常紅暈。似乎顯的有活力了許多。
或許,是迴光返照吧。
這時,婚禮司儀便開始主持婚禮。熟練的說著那一套誓詞。
“念森先生,請問你願意娶你身邊的女子為妻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有,你都願意和她相伴一生嗎?”
“我願意。”
這一句我願意,念森已經等了太久了。
“白紙鶴女士,請問你願意嫁給你身邊的男人為妻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有,你都願意和他相伴一生嗎?”
“我願意。”紙鶴清脆的聲音響起。
紙鶴的這一句我願意,念森同樣等的太久太久了。
聽到了這裡的芸樹,就已經默默的離開了,這裡已經不需要她了。
而自己的青春,也在紙鶴和念森的婚禮上,有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這樣,就很好。
而走到婚禮大門外的芸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遇見了那個人。
溫慰還,他一直在這裡,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自己,真的可以答應他嗎?
“芸樹姐,可以跟我走嗎?”溫慰還眼睛亮亮的盯著芸樹,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輩子,溫慰還估計就只認芸樹姐一個人了。
空氣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芸樹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慰還,我不能。”
說完以後,便不顧溫慰還會說什麼,自顧自的離開了。
芸樹害怕自己留的時間過長,會忍不住的答應他,忍不住的去擁抱自己渴望了很久的幸福。
但是,她不能。
是的,不能。
芸樹永遠是最清楚自己內心的那一個,自己的心裡還是有念森的影子,一直都有,所以現在的自己,不能去答應溫慰還。
身後的溫慰還看著離去的芸樹,眸光暗了暗,但是眼神中還是有一絲堅韌在,呆了一會,也轉身離開了。
殊不知,在溫慰還離開後,身後還有一抹身影也閃過。
她,是秦末。
一直以來,秦末都在溫慰還的身邊,看著他為芸樹付出的一切。
從連夜去尋求紙鶴和白衾憶的下落開始,到親自為念森動手術,這一莊莊一件件,無不都是為了芸樹。
而現在,看到溫慰還在被拒絕了無數次後,眼神裡還有只增不減的堅韌後,秦末就知道,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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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該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