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然懶得懂了，乾脆爬在地上，他滿身狼狽，灰塵鮮血黏了他一臉，而他卻更像個贏者。

“她原本就是我的，你用手段控制我，把她搶走，可卻不知有句話叫做……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就算是兜兜轉轉，最終也會回到你身邊，不是你的，你強行留住，最後還是抓住一場空。”

“你不過是後居者上，暫時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一些時候而已，用什麼方式得到，就會以什麼方式失去，我也會用我的手段，把她搶回來。”

鍾然在地上說的坦然，蕭曲居高臨下的站著，逆著光，使他周身像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顯得深不可測，神秘、危險。

寂靜中，響起了蕭曲低沉冷冽的聲音。

他微微彎腰，挺拔的身姿那一抹弧度代表的是優雅，他薄唇輕啟，盯著第下奄奄一息的人：“你莫忘了，她從來沒有屬於你過。”

蕭曲舉起手，修長的手指上面一顆鑽戒晶瑩剔透，瑩瑩光亮，“她是曾經喜歡你過，你的懦弱讓你推開了她，現在要死要活的要找回她……鍾大少，你是玩的哪一出啊？”

“如果按照我們的協議來，你這算是違約呢，我作為甲方，是有權追究你的責任的。”蕭曲緩緩的說，說出的字直扎鍾然心窩子。

蕭曲一改之前冷漠，絕情的臉上是殘忍的嗜血，他緊緊的盯著鍾然：“言出不行，懦弱無能，不懂進退……還有，娶自己討厭的人為妻如何？”

鍾然臉色鐵青，緊緊的盯著那枚戒指，手指蜷緊，咯吱作響，他眼裡的波光閃爍不定，顯出潰敗之色，終於長長低低的嘆息一聲。

“你贏了，我也不一定會輸。”

蕭曲轉身走出房間，窗戶小小的光亮投射在他身上，那絕情冷然的氣質一覽無遺，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嘲弄。

妄想透過喬茗贏過自己，還把喬茗定做是輸贏之分，這感情本就變了味。

或許，滿手鮮血的他不是她最合適的歸宿，但一定不會是他鍾然。

……

蔚辰東的日常，從一個嚴肅認真睿智聰慧的警察，變成了一個囉嗦嘮叨話多的小男人。

在醫院的日子裡，他整天變著法子想讓喬茗開心。

“喬茗喬茗，今天動畫片兒看了沒？灰太狼把喜羊羊吃掉了沒？”

“喬茗喬茗，我剛才看見一個女人穿的衣服和你好像，好像是同款，但是沒有你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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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茗喬茗，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給你買！”

“……”

喬茗偶然施捨的一個眼神，可以讓蔚辰東開心一天。

可是喬茗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不動不笑，無悲無喜。

這讓蔚辰東很無力，卻沒想過放棄。

不過他有一個發現，就是喬茗不在常看手機了，他心裡有些竊喜。

為了怕喬茗無聊，他推了好多工作，一直在喬茗身邊陪她。

今天喬茗終於開口說話了，雖然只是短短一句，卻讓他心如黃海，驚濤不停。

喬茗好久未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軟綿無力，卻透著一股子悲涼。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