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恩？”蕭曲下巴抵著她的腦袋，揉了揉。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明天。”

空氣中寧靜了幾秒，遲遲不聽她說話，蕭曲握了握她柔軟的小手：“不是兩個問題嗎？”

喬茗咬了咬嘴唇，把臉埋在蕭曲懷裡，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我們什麼時候訂婚？”

蕭曲嘴角溫柔的笑意佟的凝固，連空氣都凍結下來。

喬茗感覺到蕭曲的僵硬，慢慢抬起頭，瑩白如玉的臉蛋上還帶著一起粉紅，大大的眼睛裡帶著不解和疑惑，還有一絲絲受傷。

他猶豫了。

他不是很喜歡她嗎？

蕭曲第一次主動推開喬茗，他站起身低垂著眼：“你先喝口水靜靜吧。”

在喬茗呆怔的目光下，蕭曲轉身，動作瀟灑的不帶一絲留戀。

不知過了多久，喬茗才緩過神，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杯已經涼掉的水，開始胡思亂想。

他對自己那麼好，她能感覺到是真心實意的，可是為什麼，不肯訂婚呢？

喬茗的腦袋亂成一鍋粥，她今天好不容易有勇氣說出這話來，就不能逃避，她一定要問清楚，她不喜歡兩個人有什麼不明不白的隔閡。

喬茗下床穿鞋，感覺腳步都有點飄。

她根本不能想象，如果蕭曲沒打算過娶她，她會怎麼樣？

以後，蕭曲還會不會對她好，繼續對她無微不至？還是會疏遠？

喬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房門前的，她盯著鎖看了許久，終於冰涼著手擰開，打開門。

喬茗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她忽然有點怕。

深呼吸口氣，喬茗暗暗給自己打氣，門口沒有蕭曲的人，喬茗心底微微有些失落，接在在一個拐角處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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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茗呆住了。

那是她第一次見蕭曲抽菸。

煙夾在蕭曲那骨節分明及其漂亮的手裡像一件藝術品。

他倚著牆，微微抬頭，下巴微揚，輪廓完美的不像話，熟稔的吐出一口煙，煙霧縈繞飄渺間，帶著刻入骨髓的冰冷，和輕柔。

煙霧屢屢上升，好像那心底的壓抑堵塞都隨之而去，喬茗緊盯著蕭曲的側顏，說不出話。

她想起了什麼。

見過蕭曲的人都說，他這個人是沒有心的，無情無義，隨心所欲，不可一世，外表雖然斯文帶著清冷，但是骨子裡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喬茗以前不以為然，現在，她忽然感覺到了，那種從蕭曲心底散發的冷漠。

像個石頭。

她甚至覺得，就連那飄渺的煙霧都是冷的。

這才是真正的他嗎？

喬茗沒有說話，蕭曲這麼謹慎的人竟也沒發現她，兩人就這麼站著。

當蕭曲手中的煙燃盡，他把菸蒂扔在地上，又掏出一包煙準備點燃，當打火機聲音響起的那一瞬，他餘光看見了喬茗。

幾乎下意識，蕭曲把煙掐滅，烏黑的瞳孔看向他，神色莫名柔和。

“你怎麼出來了？”

蕭曲問，因為抽菸的原因，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目光從地上的幾根菸頭移開，喬茗神色淡淡：“看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