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曲沒有避開這個對他來講很敏感的話題：“你以前幫過我，我來報答你。”

“幫助過你？”喬茗更感覺莫名其妙了：“我怎麼不記得？”

“你不需要記得，我記得就行了。”

“所以說。”喬茗臉上意味深長：“你對我只是報答？不是……”愛？

最後的話她沒有說出來，蕭曲應該也會懂。

蕭曲：“是報答，也是愛。”

喬茗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掙脫開他的懷抱：“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喬茗。”蕭曲板過她的身子，直視她：“我對你，你應該感覺的到。”

“是！”喬茗大聲應下。

“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對我的感覺，我都知道。就因為如此，我現在知道，你不那麼愛我了。如果非要說的清楚一點，你沒以前那麼愛我了。這個我早發現了，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蕭曲怔住，喬茗眼中有熱氣。

她的身子繃得很緊，看樣子在情緒的邊緣：“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是上次我消失吧，三個月，整整三個月。就算你確認我是安全的，按照以前，你也不會讓我在外飄蕩，你明明知道我沒有出過遠門，任何陌生的事物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我很幸運。”

“還有，我的運氣和性子讓我避開了那麼多艱難，有關鍵時候你不在，我不怪你，因為命是我自己的，我有權利保護自己。你不是神，你算不了這麼多變數。但是，在你能辦到的範圍內，你沒有做！”

“你任我在外漂泊了三個月，等到我回來，也是我敞開心扉接納了你，一切都是我。”

“我有想過，我們這麼多年來沒有爭吵，大多數是因為你的寬容和遷就。可是你也是人，你也是有七情六慾的啊，我們沒有爭吵的主要原因根本就是沒有交流！”

“我感覺到了，但是我沒有說，這不需要我提的。你以前很聽我的話，在我面前也是乖順小心的，隨著時間和感情的沉澱，這個感情都在變……我一點都不怪你，誰都不怪。”

“喬茗。”

一直仔細聽著她的話的蕭曲終於說話了。

“我沒變，是你變了，你喜歡我了，愛我了，考慮的多了，僅此而已。你愛我，我只能更愛你。生活中的體諒和寬容，是我應該做的，我是男人，我是以後要陪伴你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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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茗認真的看向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想死了什麼事情。

“蕭曲，我們不做那個了好不好？”

她的眸，烏黑明亮，清澈分明，只有他。

兩個人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茗依賴的回抱住他：“我知道，男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上次真的好危險，刀劍無眼，更何況是槍呢，要是在偏向幾分，你人……”

想到什麼可怕的事，喬茗的臉白了白，身子都有些顫抖：“你讓我怎麼辦？沒有你我怎麼辦？我什麼都不會，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這是喬茗第一次這麼坦白的訴說著內心的脆弱，成功讓蕭曲心疼的皺起了眉。

“喬茗……”

不知何時，她竟愛他至此。

喬茗閉眼，頭僅僅埋在他胸口。

摟著她腰上的手變成攬住她的肩，給她足夠的安全感：“現在不行。”

意思是，他聽她的，他會退出這一行，他會為未來做準備，只是……現在不行。

喬茗認真的看向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想死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