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三百八十二章: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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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看著蘇克明那嘴臉,繃著臉,沒說話。

“我明白父親的難處。”

蘇傾楣並沒有半分的責怪,但也沒順著蘇克明這話,如他願望的那樣主動說幫忙。

蘇克明聞言擰眉,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明白那麼簡單,而是實際的幫助。

蘇傾楣這幅好說話的樣子,蘇克明當然不願意就此結束,他思量了片刻,繼續道:“你舅舅這次回來,對我好像產生了誤會,和我都生疏了。楣兒,我對你如何,對你母親如何,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你可得幫幫父親,你是我女兒,我好了,你在王府的日子才好過,在其他人面前,也更能挺直腰桿啊,父親今後肯定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再對你亂發脾氣了!”

蘇克明見委婉的不行,索性將話直接挑明,滿是希冀的看向蘇傾楣。

蘇克明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家小姐難道不是嗎?

李嬤嬤見都這種狀況了,蘇克明還厚顏無恥的請求蘇傾楣幫忙,聽不下去了,她上前幾步,看著蘇克明,一臉惆悵道:“老爺,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她嘆息著,有對蘇傾楣的心疼。

蘇傾楣看著李嬤嬤這個樣子,心裡頭對蘇克明的寒涼加劇,更加厭煩。

蘇克明先前在蘇梁淺和蕭鎮海那都受了氣,這會見李嬤嬤這樣一個下人也來拆自己的臺,當即惱火起來,鐵青著臉指責道:“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下人插嘴了?”

李嬤嬤看著蘇克明氣急敗壞的模樣,不再說話。

蘇克明發洩過後,很快意識到李嬤嬤是蘇傾楣最信任看重的嬤嬤,又在身邊,很快補充道:“你知道什麼,我好了,楣兒身後有孃家撐腰,才能更有底氣?”

蘇克明一副自己都是為了蘇傾楣的架勢,隨後變臉似的軟著聲對蘇傾楣道:“楣兒,你定能明白父親的一片良苦用心的是不是?”

蘇傾楣壓抑剋制住自己對蘇克明的不喜,乖順的點頭嗯了聲,“舅舅和二表哥那邊,有機會的話,我都會替您求情說好話的,但是父親也要好好表現。縱使母親現在不在家中,父親也要當她是在家裡一樣,讓她不快或者傳到舅舅耳邊會讓他們有想法的事情都不要做。”

蘇克明見蘇傾楣答應了,松了口氣,很是快活,不住道是。

“這是自然的,你放心,你母親的院子,我會一直留著的,也不會隨意讓人進出的。”

蘇克明和蘇傾楣不愧是父女,兩人有默契極了,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後,很快就給了蘇傾楣想要的保證。

蘇傾楣也松了口氣,控制著才沒喜上眉梢。

兩人各自得償所願,沒再說幾句就分開了。

“小姐,您怎麼還答應老爺了呢?”

李嬤嬤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蘇傾楣的意圖,出蘇府的一路,她靜默著什麼都沒問,但一上了馬車,就控制不住了。

“您現在這種處境,顧好自己就可以了,至於老爺,他那種人,只有落魄的時候找人幫忙才會低聲下氣的,真等他好了,他根本就不會幫襯著小姐,反而會索要的更多,而且舅老爺現在對您多少都有失望不滿,為了老爺的事,用了您在他面前的情分,不好。”

豈止是不好,根本就是賠本的買賣?

“嬤嬤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不答應又能怎麼樣了?不過是多場爭吵,傳出去也是我不孝!而且答應了又怎麼樣,說不說,他又不知道,給他點希望,萬一將來他碰上了運氣……不過就是口頭上的,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李嬤嬤眼睛豁亮,“小姐明智,老奴真是多慮了。”

李嬤嬤說這些,是擔心蘇傾楣被蘇克明被騙了,畢竟就像蘇克明說的,舅舅畢竟隔了一層,現在蕭燕出事,蘇澤愷又不在,名義上來說,蘇克明就是蘇傾楣最親的人,李嬤嬤還真有些擔心蘇傾楣被矇蔽了。

不過現在聽蘇傾楣這麼一說,她頓時放心了。

而且對比自己給蘇克明難聽的話拿臉色給她看的態度,蘇傾楣這種處事態度,確實更加穩妥。

****

蘇傾楣和蘇克明的事,沒有任何意外,傳到了蘇梁淺的耳邊。

“二小姐這回倒是沉得住氣,奴婢以為,她應該和夫人那樣,給老爺擺臉色,狠狠的損一頓呢。”

在秋靈看來,這確實應該是蘇傾楣的正常反應。

蘇梁淺嘴角掛著瞭然的笑,擺了擺手,讓不相干的下人下去,隨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秋靈道:“你忘了,夫人藏著的那些財寶了?”

秋靈眼睛一亮,隨後恍然大悟,長長的哦了聲,“奴婢明白了,二小姐在笙輝苑下了嚴令,不相干的人不準進笙輝苑,尤其是夫人的屋子,她就是擔心夫人的秘密被發現啊,如果不和老爺搞好關系,老爺和他反著來,那夫人的那些東西,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了。”

蘇梁淺點頭,“不僅僅是父親,一旦他開了這個頭,三姨娘她們還有笙輝苑的下人,都有那個心思,她不在府裡,防不勝防。”

秋靈四下看了看,湊到蘇梁淺面前,小聲道:“小姐,不如我去?”

蘇梁淺稍稍扭頭,看著眨巴著眼的秋靈,搖了搖頭,“時間還有,不急。”

蘇梁淺說的是不急,而不是不要,秋靈樂呵著不住點頭。

“準備一下,我們去沈家住幾日,我還要再進宮一趟。”

****

蘇傾楣回到王府後,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夜傅銘,正和他的謀士在商量事情。

這一次,除了周明,裴治也在。

不同於周明,雖然裴治以前最得夜傅銘的信任,但是這一次,他知道的事情,卻沒周明的多,他只是大略的知道,因為一些緣由,夜傅銘重拾了信心,且比以前對那個位置更加雄心壯志,野心勃勃,志在必得。

“事情已經鬧大,現已經移交到刑部,因為事情重大,由刑部尚書張有為張大人親自審查,現在事情過去大半天了,應該已經傳到宮裡去了。”

說話的是周明,他得意洋洋,夜傅銘也是一臉的春風。

“不是在順天府衙敲的鼓嗎?怎麼移交到刑部了?”

提出疑問的是張有為。

周明瞄了他一眼,思量著道:“方家的人在擊鼓的時候,剛好刑部尚書有事去府衙了,季家的小公爺也在,順天府衙的人不想接這燙手的山芋,就推出去了。七皇子,小公爺和樂安縣主關係交好,這些事情,會不會不是巧合,樂安縣主也參與其中了?”

周明看著夜傅銘,將自己心底的猜疑說了出來。

夜傅銘可比他多疑多了,他會有這樣的猜疑,夜傅銘定然也有。

與其等他懷疑提出來懷疑自己,周明覺得,不如自己將這事戳破。

“七皇子,您說,會不會樂安縣主什麼都知道了?”

夜傅銘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的敲擊著,似乎是在思量周明說的話。

他權衡了一番,覺得周明說的這種機率並不是很大。

沈安永那邊,他雖然沒和他見面,但自從兩次首次見面後,他就一直派人盯著他,他沒和蘇梁淺見過面,沈家的人也沒有,如果有接觸的話,那就是在找他之前。

如果沈安永之前已經和蘇梁淺見過面了,蘇梁淺肯定會承擔起替沈家人昭雪的責任,但是蘇梁淺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而且,夜傅銘也覺得,如果沈安永和蘇梁淺兩人已經聯合,那根本沒找自己的必要,蘇梁淺背後的勢力不算小,他們完全可以扶持宮中的十二皇子,畢竟,他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身上並沒有留著沈家的血,但是心裡卻是向著沈家的,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打入冷宮。

相比他登上那個位置,夜思靖上位的話,必定會更加不遺餘力的去查明當年的事,還沈家清白。

如果沈安永沒找過蘇梁淺,那十年前發生的事,蘇梁淺怎麼可能會知道?

夜傅銘也不是沒有過擔憂懷疑,但是他思來想去,覺得蘇梁淺應該就是不知道的,當然,他內心也更願意相信那樣的結果,不然的話,他就掉進蘇梁淺和沈安永設計的陷阱裡面了,那會是比現在還慘的結局。

那是夜傅銘不願意接受,也不能承受的。

“她能知道什麼?要是駙馬爺願意讓她知道的話,就不會在我們說要去找她的時候,那麼大反應了,這樣冒險的事,他肯定是不會願意他們牽涉其中的。”

周明想了想,迎合著道是。

“蕭家現在什麼反應?”

夜傅銘在計劃這件事的時候,就讓人嚴密的盯著蕭鎮海。

周明已經和監視的人見過面了,回道:“侯爺早朝結束回來的路上就得知了這事,當即就去蘇府了,一起的還有蕭家二少爺,但是蘇夫人還是被帶走了,側——側妃她去了蘇府一趟,現在應該回來了,她應該和侯爺他們碰上了。”

夜傅銘聽到側妃二字,眉眼滿是厭棄,又是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我自會去問她的,這個案子,你時刻關注著,過兩日,你讓人去給蕭家遞個信,我也準備準備進宮見父皇。”

夜傅銘說這話的時候,意氣風發的,就好像這對他來說是什麼天大的好事,看的裴治一陣的糊塗。

周明領了命令就離開了,裴治並沒有走,看著夜傅銘。

最近夜傅銘情緒波動極大,就和稚童似的,隔段時間就完全不一樣,裴治都看在眼裡,心中自然疑惑,他更能看出來,夜傅銘有事瞞著他。

這事,周明知道,他不知道,所以夜傅銘總是叫喚周明,卻不傳喚他。

裴治倍感威脅,同時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他更加不舒服。

“七皇子,您和周大師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裴治的口氣篤定,已經不是詢問了,不過他的口氣半點也不凌人,倒是不會讓人反感。

裴治見夜傅銘不說,繼續道:“我跟著七皇子您已經六年了,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七皇子您對我也是最為信任的,但是現在,您……”

裴治也是個極聰明的人,故意將話說半句不說完,且神色悲痛,彷彿受傷。

夜傅銘到現在對裴治都是倚重的,也還是信任他的,這些年,裴治也幫了他不少,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更加不願意裴治這裡掉什麼鏈子,當即就肯定道:“我最信任的還是你。”

夜傅銘盯著裴治,“你是第一個跟我的人,王府的不少人,也都是你幫我引薦的,這些都不是周明能比的,我現在倚重周明,是因為他目前對我最有用。”

夜傅銘在心裡計較了一番,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揀著重要的告訴了裴治。

裴治雖然一早就猜到肯定是夜傅銘經歷了什麼變故,但聽他話說完,還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七皇子,這段時間您受煎熬了,皇上他,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裴治恍然,終於明白為什麼夜傅銘那麼討厭蘇傾楣,就連提起她的名字,都是控制不住的嫌惡,原來她已經失了清白,而且還懷了別人的孩子,並且這事在朝堂上,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

裴治看著夜傅銘,是心疼又愧疚,提起慶帝,卻是義憤填膺,仇恨極了,彷彿那是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但是他心裡卻為此生出了彷徨,還有想撤離的念頭。

他死心塌地的幫著夜傅銘,是為了謀一個前程似錦,現在在夜傅銘身上出了那樣的事,註定他與皇位無緣,還遭忌憚,跟著他,不要說前程,甚至連小命都沒。

而他最初選擇夜傅銘,卻是看中他的隱忍虛偽,覺得他必有所成,跟了他這麼多年,裴治別的本事沒學會,虛偽卻學了個十成十。

不過那樣的念頭從腦海飄過,就只是片刻,很快裴治便收住了。

夜傅銘前段時間意志消沉不肯出去見人,肯定是因為那晚的事,還有之後慶帝將蘇傾楣強塞給他,但是這段時間,他卻忽然變的不一樣了,裴治更清楚這其中肯定有事,有什麼他不知道卻很重要的事。

“我最初決定跟著七皇子的時候就說過,誓死相隨,七皇子為什麼將這樣的事憋在心上,一個人獨自承擔?”

裴治比慶帝小,但比夜傅銘卻大十幾歲,他在夜傅銘面前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下屬謀士和長輩的角色相互切換,且相當自如。

“七皇子現在更看重周大師,是因為他給您獻了良策?”

夜傅銘點頭,“對!”

他站了起來,一個字,氣吞山河,信心滿滿,簡直運籌帷幄。

“他不但能夠改變我的現狀,還能夠讓我距離那個位置更近,你說我要不要看重他?”

“恭喜殿下!”

裴治也不問什麼事,直接就恭賀夜傅銘,發自內心的那種恭賀。

“你就不好奇是什麼事?”

裴治好奇,他當然好奇,他簡直好奇死了,但是對不該好奇的事知道太多,很容易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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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對殿下的大業有助,那就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微臣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要緊?”

裴治說話,每句話每個字,都讓聽的人十分舒服,簡直就是舒暢。

夜傅銘的這份本事,就是從裴治這裡學的。

夜傅銘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肯定是不會忘記裴先生的好的。具體的,我暫時還不能告訴裴先生,但是周明給我送來了父皇的把柄,很快,蕭家也會為我所用!”

夜傅銘眼睛明亮,彷彿大業已成。

裴治不由想到上次夜傅銘進宮,一臉血回來,但是他卻很高興,心中也有了計較。

夜傅銘口中的那個把柄,定然很有分量很有效。

裴治心中敞亮,回想著他先前和周明的對話,又有些不安,“七皇子,這事情可與樂安縣主有關係?這種大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夜傅銘嗯了聲,裴治見他似乎並不是很喜歡聽自己這樣說,也沒多言,很快就離開了。

轉身的瞬間,裴治腦子裡想著的依舊是夜傅銘和周明的對話,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推敲,很快推斷出,這次蕭燕的事,應該與夜傅銘有關,但是他不是要拉攏蕭家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蕭鎮海和蕭燕兄妹感情極好,這種可能要了蕭燕命的事,怎麼還能脅迫到蕭鎮海呢?裴治很快又推斷出,夜傅銘的手中,定然還有另外的蕭鎮海的把柄。

***

蕭鎮海回到蕭府時,已經有打探到事情前因後果的下屬在他的書房外等著了,蕭有望也在。

“是方家的人,擊鼓的那個是方嬤嬤最小的兒子,他說方嬤嬤這幾天時常夢魘,就是已故蘇夫人的鬼魂去找她報仇的,他擔心母親,才想要將這事大白於天下的!”

這樣的緣由,簡直滑稽。

但是白天不做虧心事,夜裡鬼敲門不驚,百姓對這些,還就是相信。

“方嬤嬤呢?”

蕭憑望看著蕭鎮海回道:“方嬤嬤的兒媳臨產,她和姑母告了假離開了,我已經讓人去方家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蕭憑望的話說完,很快就有人衝了進來跪在地上道:“方嬤嬤並不在家中,小的問過她附近的鄰居,都說沒見過她!”

這樣的結果,完全在屋子裡面幾個男人的預料之中。

蕭憑望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蕭有望臉上並沒有蕭鎮海蕭憑望那樣的憂心急切,悠閒從容道:“應該是早被七皇子擄走了。”

他們當初誰也沒想到夜傅銘會從方嬤嬤的事情著手,對蕭燕下手,完全沒有半點防備,根本就是防不勝防,現在方嬤嬤人在哪裡,他們自然也是一無所知。

“七皇子應該早和方家的兒子說好了,故意演這麼一齣戲。”

“他這是敲山震虎!”

比起蕭燕,蕭憑望還是對關係不怎麼好的蕭有望感情深厚些,憂慮又氣憤。

蕭鎮海神色越發凝重,夜傅銘精心安排這一出,意圖恐嚇的並不僅僅是蕭家,還有宮廷裡龍椅上坐著的那只大老虎。

“我進宮一趟。”

蕭鎮海咬著唇,下了決定,被蕭有望攔住。

“當年樂安縣主母親的事,是不是小姑姑做的?”

蕭有望盯著蕭鎮海,“如果是她做的,且這時候還能拿出證據來,父親就是進宮也沒用,樂安縣主不會讓這事善了,還有太后,父親白跑這一趟,還可能會讓二弟的這門婚事生出變故。”

蕭憑望聽出了蕭有望的意思,“你是說什麼都不要管?”

蕭有望勾著唇,“既然管了無用,那何必多此一舉,還惹了一身騷,尤其現在情況還未明,父親心急了,您這樣心急,很容易被七皇子拿捏住,牽著鼻子走。”

蕭鎮海也看著蕭有望。

蕭有望心裡隱隱明白,沈清的事,和蕭燕是有關的,但是蕭有望不知道的是,蕭鎮海選擇這時候進宮去見慶帝,是有能夠保下蕭燕的信心和把握的,但是卻因蕭有望的話生出了遲疑。

他心疼蕭燕不假,但對他來說,自己子女的前程,還有蕭家的未來是最重要的,在這點上,他可以說是蕭有望如出一轍的。

他從一開始就選擇蕭有望繼承他的爵位,正是因為他知道,蕭有望和蕭憑望不一樣,他理智的無情,不會像蕭憑望那樣,感情用事。

“姑姑的事情只是個開始,他這是提醒,也是威脅,我們現在並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蕭有望看著頹然的蕭憑望,笑的邪肆,“怎麼沒有?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蕭家就是烈火烹油,我們早晚都是要站隊的,但是現在的局勢,比之前還要難以捉摸,就算再怎麼被逼迫,也要等局勢稍稍明朗,如果七皇子有很大希望能上位就好,如果他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那你們就棄車保帥。”

棄車保帥,車自然指的是他自己,而帥則是蕭家。

蕭有望說這些話時,沒有半點對生死的畏懼,豁達的很。

蕭憑望心裡難受,有些佩服起蕭有望來,也更加覺得蕭鎮海深謀遠慮。

蕭鎮海依舊繃著臉,一片愁雲,絲毫沒有因為蕭有望給他下了這個艱難的決定而高興。

蕭燕毒害沈清一事,許是因為關係重大,審查的很快,不過中間也有波折。

堂上,蕭燕遵循蕭鎮海的囑咐,咬死了不肯鬆口,堅決否認自己毒害沈清一事,因為方嬤嬤的兒子拿不出確切的證據,又屬於誣陷主子,是要判刑的,就在要頒佈結果的時候,方嬤嬤趕到了。

她為了保住兒子,供出了當年蕭燕毒害沈清的全過程,給沈清熬藥的藥渣她都儲存下了,不過因為時間過去太久,藥渣的成分已經不能辨認,但方嬤嬤是蕭燕的貼身嬤嬤,她指認蕭燕,又說的有理有據,自然是可以作為證據的。

蕭燕依舊不肯承認,還質問方嬤嬤是不是收了別人的好處叛主。

方嬤嬤被逼之下,說出了當年給沈清看病的大夫收受了蕭燕賄賂一事。

那大夫本來已經離開京城了,但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他在外面混的並不好,以為風聲過去了,幾個月前又回來了。

但是他並不在京城內,而是住在京城郊外,但是他坐堂的醫館是在京城。

這幾天,他剛好不舒服,一直沒去,所以並不知道蕭燕的事。

張有為當即派人去他坐診的醫館,問到了他現在的住址,剛好將人逮了個正著。

刑部多的是審訊人的法子,略施手段,就讓他全部招供了,和李嬤嬤的相吻合。

那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是想著京城大戶人家多,封口費給的也多,是想回來發財的,這財沒發到,直接就進大牢了,而且可能小命不保。

蕭燕對沈清下毒一事,證據確鑿。

但是因為事關重大,牽涉眾多,定罪後並沒有馬上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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