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三百一十九章:加料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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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話落,湖心亭內的貴女夫人齊齊道是,服了服身,陸續離開。

她們從蘇梁淺身邊經過時,刻意放慢腳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探究審視,有欽佩羨慕,還有好奇的,並不怎麼願意離開。

剛剛蘇梁淺過來,不少人都想藉著皇后的機會,和蘇梁淺結交的。

畢竟,蘇梁淺現在北齊的勢頭太猛,不單單是民間,還有前朝後宮,和這樣的人結交上,不但對提升自己的身價有利,對父兄在朝廷,也是大有裨益,但皇后的命令,她們也不敢不從。

蕭意珍站在距離蘇梁淺很近的位置,氣鼓鼓的,一臉的不服氣,一副要和蘇梁淺較量的架勢,被蕭夫人強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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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喜歡蘇梁淺,不,不僅僅是不喜歡,是討厭憎惡,但是現在的蘇梁淺,卻不是她能夠得罪的起的,甚至為此怨上了昭檬公主,當然,怨歸怨,也更加忌憚了,畢竟昭檬公主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蕭夫人再想到蕭憑望那德行,兩個刺頭,只覺得心都是發堵的。

很快,湖心亭就只剩下蘇梁淺,昭檬公主和皇后三個人,隨伺的宮女,也被皇后屏退,一瞬間冷冷清清的,完全沒了之前的熱鬧,皇后更沒了之前被人吹捧著的好心情,她看了蘇梁淺一眼——

蘇梁淺就站在她面前,勾著嘴角,似笑非笑,落在皇后的眼裡,就好像是暗示了什麼的奸詐樣,看的皇后不僅僅是眼疼,頭都疼。

“你來做什麼?”

誠如蘇梁淺之前對昭檬公主所言,皇后對她,確實不是很歡迎,看了蘇梁淺一眼後,就沉下了臉,手扶著腦袋。

“母後!”

昭檬公主重重的叫了聲。

“今日父皇是為蘇妹妹設宴,這些夫人小姐,也都是以她的名義被請進皇宮的,蘇妹妹出現在這裡,全的是您的顏面。”

昭檬公主只知道皇后和蘇梁淺不對付,但這個中的緣由並不清楚,再加上皇后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大局觀,她更覺得是皇后不顧全大局。

蘇梁淺含笑看了昭檬公主一眼,“我和皇后的事,公主姐姐不懂。”

王曉音雖然當了多年皇后,卻到底做不到不動聲色,並不是個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再加上高高在上這麼多年,哪裡受得了蘇梁淺這般侵犯她的權威。

皇后不喜歡自己,蘇梁淺一點也不奇怪,當然,從頭到尾,她也沒想要這個人喜歡自己。

蘇梁淺話落,再次看向皇后,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我來,只是提醒皇后——”

她說話間,緩緩的俯下身去,更湊近皇后道:“答應了我的事,別忘了。”

皇后神色更加氣惱,扭頭,蘇梁淺已經起身,見皇后看她,挑了挑眉,皇后只覺得她那樣,就像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昭檬公主看著明明氣怒至極,卻始終隱忍著的皇后,以她這個做女兒對她多年的瞭解,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昭檬公主的目光又落在了蘇梁淺身上,她倒是一派的氣定神閒,昭檬公主疑惑的眨了眨眼,就像蘇梁淺說的,她和皇后的事,她看不明白,她總覺得,皇后好像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蘇梁淺手上。

皇后不想看到蘇梁淺,蘇梁淺也不願意和皇后過多的糾纏,且目的達成,蘇梁淺只短暫打了個照面,便離開了湖心亭。

蘇梁淺出去的時候,春風滿面,大家雖然奇怪她這麼快就出來了,但都覺得她和皇后定然相聊甚歡,一個個湧了上去,自報家門姓名,將蘇梁淺團團圍住。

這也就是蘇梁淺在她們眼裡是定了親的,不然的話,早個個都化成媒婆了,蘇傾楣和蕭夫人蕭意珍她們完全被冷落在了一旁。

“有什麼了不起的?”

蕭意珍冷哼了聲,那神色,那口氣,簡直酸到了極致。

蘇傾楣沒說話,但盯著蘇梁淺時的神色,簡直比蕭意珍還要難看,眼睛都是發紅的,滿是嫉恨。

這種被眾星拱月捧繞著的,一直都是屬於她的,也該是屬於她的,她不能讓自己一無所有。

“淺丫頭,你在這啊,讓我好找!”

季夫人熱切熟稔的聲音,很是響亮,一下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就在那些上杆子巴結蘇梁淺的人暗想是誰又想在這攀關係的時候,回頭,就看到季夫人臉上揚著爽朗卻乾淨的笑,朝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

蘇梁淺和季夫人的關係,還有季夫人的身份,都不是她們這些人能比的。

蘇梁淺微笑著朝她們頷首,走向了季夫人。

“伯母,好久不見。”

蘇梁淺的身後,跟了不少不識時務的人,季夫人自是不願意與這些人虛與委蛇的,拽著蘇梁淺就走。

“伯母,您等等。”

蘇梁淺和季夫人耳語了幾句,在眾人熱情又詫異的神色中,走向了蘇傾楣。

蘇傾楣和蕭意珍蕭夫人她們站在一起,幾個人都沒料到蘇梁淺會來找自己,臉上那充滿了嫉恨的神情,都還沒來得及掩飾,依舊是虎視眈眈,彷彿要吃人似的,尤其是蕭意珍,更是不加掩飾。

蘇傾楣反應最快,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蘇梁淺一起,也落在了她的身上,臉上很快揚起了假笑。

“大姐姐。”

她服了服身,那假笑,倒是恭敬熱切,若非兩人的恩怨矛盾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都會被認為是關係親密的姐妹。

蘇梁淺嗯了聲,只是微微點頭,將蘇傾楣上下打量了眼,目光落在了她腰間的荷包上。

“妹妹今日佩戴的荷包樣式不錯,能給我看看嗎?”

蘇傾楣臉上揚著的笑在一瞬間僵住,除了詫異,更多的是不受控制的驚慌之色,臉色都白了幾分,手下意識的探向荷包,握緊。

“妹妹捨不得就算了。”

蘇傾楣感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甚至已經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議論了起來,蘇傾楣心頭更加慌亂,取下了荷包,但是在遞給蘇梁淺的那一剎,她又將手縮了回來,將東西攥在手心捏緊,遲疑了好一會,迫於壓力,才將東西遞給了蘇梁淺。

她手都是顫抖哆嗦著的,看向蘇梁淺,僵硬著道:“莫說是個荷包,就是更加貴重的東西,姐姐要,妹妹也不會不給,我只是意外,姐姐怎麼對妹妹的荷包感興趣了?”

蘇傾楣的聲音,就和她的手一樣,有明顯的顫音。

她盯著蘇梁淺,最後一句話,分明帶著試探,整個人就好像驚弓下的鳥。

蘇梁淺接過,眼睛落在荷包,視線卻沒從蘇傾楣的身上移開。

蘇傾楣一言不發,屏氣凝神,整個人的神經彷彿都是緊繃著的,分明是心虛。

蘇梁淺只隨意的翻看了幾眼,就將東西遞還給了蘇傾楣,彷彿只是單純的好奇花色。

蘇傾楣幾乎是搶著接過,“姐姐看出什麼了嗎?”

她微歪著腦袋,很認真的盯著蘇梁淺,那口氣,有些像是在審問。

蘇梁淺微笑著搖頭,沒有半分異常之色。

“季夫人還在等我呢,我先走了。”

蘇梁淺指了指季夫人的方向,季夫人見蘇梁淺指著她,也看向了這邊。

“姐姐去吧。”

蘇傾楣的臉色稍好看了些,但聲音依舊發顫,見蘇梁淺轉身離去,長長的吐了口氣。

“蘇梁淺幹嘛呢?”

蘇傾楣緊抿著嘴唇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蕭意珍認定她是沒事找事,故意找茬,臉更沉了沉,“沒事找事,我看她就是故意找你的茬,簡直有病,這種人,就這種人——”

蕭意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貼切的辱罵蘇梁淺的話來,氣的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通紅。

蘇傾楣沒有接話,看著蘇梁淺離去的背影,那口剛送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

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這樣的認知讓蘇傾楣焦躁又不安,但她隨即又覺得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蘇梁淺轉身,將拿過蘇傾楣荷包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勾著的嘴角,露出了略帶幾分詭異的笑。

蘇梁淺走到季夫人處,剛剛蘇梁淺和蘇傾楣說話的時候,季夫人的身邊也圍了不少人,多是婦人帶著孩子,其目的居心,蘇梁淺不消問,也能夠猜得到。

季無羨現在京城,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不說本身就背靠季家這棵大樹,季無羨本身也很有能力,這兩次也算做出了業績,且他看著雖然吊兒郎當的,但是身邊卻一個女人都沒有,這樣一個有家世背景,又有能力,還潔身自好,長得也好看的男子,且婆家的人際關係極其簡單,不擔心受氣,在京中的那些夫人和小姐眼中,自然是搶手的香餑餑。

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夫人身邊沒人才怪了,季夫人根本就不能和蘇梁淺好好說話,幾次下來,她心生惱意,拽著蘇梁淺就走了。

“季無羨現在這般搶手,那麼多女子可供挑選,伯母可不用為他的終身大事發愁了。”

蘇梁淺含笑,帶了幾分打趣。

“光有數量有什麼用?季家的兒媳婦只需要一個,最重要的是質量,沒一個我中意的,淺丫頭,你眼光好,有沒有好的給我介紹介紹?”

提起這個,季夫人也有些惱。

“還有就是那臭小子,都怪他,他要一早聽我的定下來,我現在何至於為這事發愁,都要挑花眼了。”

季夫人擰著眉頭,對此極其無奈。

“季家,季無羨的條件擺在那裡,季無羨眼光自然高,他還年輕著呢,伯母不用急於這一時,更好的定然還在後面。”

季夫人聽蘇梁淺說話,只覺得渾身像是被熨燙過似的,極是妥帖。

“他整日和你在一起,眼光能不高嗎?我不求他將來能找個和你一樣的,就是你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季夫人找的位置還挺安靜隱蔽,她見蘇梁淺四下張望,以為她是找謝雲弈,笑道:“看什麼呢?小謝和羨兒都來了,不過並不在這裡,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看著瘦了許多,等得空了,去我府上,我讓人給你好好補補。”

御花園這麼多的女眷,為防止出事,男女是不能在一處的。

季夫人拉著蘇梁淺的手,上看看下看看,最後得出了和太后一樣的結論,那神色,也心疼極了。

蘇梁淺無奈的笑笑,順著季夫人牽她的手湊近,小聲道:“伯母,宴會開始後,您替我盯著蘇傾楣,她若是有什麼動靜,您讓身邊的人跟著,一定要跟緊,等會你找機會,將這事告訴季無羨和謝雲弈,讓他們盯著七皇子。”

今晚,不止有她的好戲,還有其他的好劇,為慶帝加料。

蘇梁淺想想,還真有些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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