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怒火填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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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些人,把自己的事置之度外,去操心別人的事,有的目的美好,有的恰恰相反。

雪芳思來想去,找到司徒翼,把自己那個殘缺不全的金絲汗巾子塞給他,“這是什麼?”司徒翼看了不解。

雪芳笑道:“也許一開始,本宮就應該把它送給你,它吃了你的血,有義務為你做點事,可本宮當初沒有想到這一層,弄成這樣才給你,本宮很抱歉!”

司徒翼恍然大悟:“血遠不比它的本質珍貴,娘娘請收回吧!”地給她,被她推回,掃了一眼四周,緊急道:“司徒翼,拿著這個,離開皇宮,去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它能幫你交齊稅務而綽綽有餘,夠你使得了!

快走吧,趁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遠走高飛!”司徒翼又一次深深地撼動:“你是這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人。”深邃的眼睛,含情脈脈,她注視了一下,觸電似的,立即縮回去:“也許並不是!

答應本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滿懷期望和隱憂,迫促的望向他。

真正的用心,不會被任何別的感情掩飾。

像一片綠葉,戀上把自己的影子全部裝進心裡的水,波紋盪漾,深深地吸附著自己。

“不,我不會走。”此刻,他多了個留下來的理由,為了她。

那個殘存的貴重的物件,被他攥著不放,回到自己的崗位了。

雪芳感到莫名其妙,既然不走,為何拿走了自己的東西!

她的眉皺的緊緊的,努著嘴,摸不著頭腦。

那雪梅鬼鬼祟祟的身影自太和殿出來,皇甫硯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濃濃的氤氳席上面孔,胸脯急速的起伏著。

馬上捉拿司徒翼,因有具體方位,一下便抓到了。

雪芳腳才踏進門檻,就聽到這個噩耗!

皇甫硯最惱的就是白世賢了,虧得這段時間還讓他幫自己注意一下雪芳的行為,現在看來,自己是最傻的一個!

他沒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司徒翼不想還沒有報仇就再次身陷囹圄,看見白世賢為此也應承擔罪責,說不清是開心還是難過。

“君子報仇,自有君子之手段!”“草民是被冤枉的陛下!

否則不會來皇宮當差,沒有人會笨到自投羅網!”司徒翼雙膝著地,胳膊給侍衛反扣在背上,脖子伸的長長的,好不是滋味。

白世賢也莫過如此。

皇甫硯只盯著白世賢看,認為他是罪大惡極的,他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卻不予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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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賢,你有什麼好說的?”“如司徒翼所述,他是無辜的,但陛下不相信,人命關天,卑職想先把他救下來,日後慢慢告訴陛下。”“是這樣麼?”皇甫硯微微苦笑。

世賢低下頭:“天地可鑑!”“朕怎麼覺得你們是一夥的?

什麼忠臣良將,依朕看沒有一個信得過!”他異常嚴厲,忿然作色。

他倆顫抖了一下,互看一下,像一條線上的螞蚱,皇甫硯是大蝗蟲!

雪芳風塵僕僕的趕過來,苦口婆心的,把所有不是都攬在自己身上,情形開始變化,白世賢和司徒翼,紛紛攬事!

皇甫硯瞋目切齒,氣恨難消。

怎麼回事,一個妃子,一個兵部侍郎,一個僥倖存活的犯人,居然爭著把罪過攬到自己身上去!

好像三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司徒翼和白世賢壓入大牢!”他以那威嚴不可曲的語氣喝令道。

他們被帶走了,雪芳叫:“陛下,為何你就是聽不進去呢!

他們沒有錯,是臣妾一手策劃的,秀文她們都可以證明。”他怫然不悅,抬起她的下巴,怒目而視,怒焰噴到她臉上:“如果你想那些臭丫頭也入獄的話,儘管讓她們證明!”說畢,直起身子,拂袖而去。

雪芳惻然了,淚珠在眶內迴旋,染紅玉顏。

皇甫硯做決定,從來都是對人不對事,誰不順他的眼,不合他的心意,就倒大黴了!

然,她不能容忍像世賢那樣的好人也入獄。

回到紫霄殿,她發作:“就算司徒翼不可能永遠瞞過,僅僅兩天而已,皇上如何知道的!”秀文慌忙全解:“娘娘,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呀!”身子,也好像身外之物了,她不在乎,無助的哭泣:“都是本宮一手策劃的,到頭來卻害了兩個人!”“也許皇上靜下來會想明白的。”“不,他就是個大昏君!

像是公報私仇的小人。”“娘娘,這種話千萬不能亂說,可是要殺頭的!”秀文小聲囑告。

雪芳只顧哭,又氣又恨。

那獄卒把在犯人身上搜到的可疑的東西都遞交給皇甫硯,是一方紅黃混搭的絹子,只那明顯的針線影響了美觀,否則還是不錯的。

“誰的?”他拿著翻過來調過去的看,問。

“司徒翼身上發現的。”質感柔滑,是上等絲綢?

不!

皇甫硯發現了那令他驚心吊魄的東西,絹子的邊緣,絲線稍微隆起,毛茸茸的,綻線似的。

“阿芳!”他定睛斂眉細看,可不就是個“晴”字?

又仔細揉了揉質地,居然是金絲所織!

“朕的懷疑……”他豁然頓悟了,氣到提不起氣,呼吸蒼白無力,“是對的!”因就是雪梅告的狀,皇甫硯仍宣她來問:“芳妃的金絲汗巾還在身邊麼?”雪梅跪在那裡應:“奴婢這幾天都沒見。”重大的打擊,皇甫硯看出上面是血漬,因又問:“何來紅色?”雪梅不甚清楚:“好像是血吧,之前奴婢洗的時候,聞著怪腥。”*雪芳乾著急,忽見雪梅被皇甫硯召去,非常困惑,秀文忖度道:“這個丫頭整天洗洗曬曬,幹的都是外面的活兒,我們也不知道她幹什麼勾當!”雪芳凝眉深思,雪梅回來,她便問:“皇上找你什麼事?”雪梅硬著頭皮應付:“皇上囑咐奴婢好好照顧娘娘,還打聽娘娘的身體狀況。”秀文首先覺著不對勁:“我才是負責娘娘飲食起居的,為何皇上不囑咐我而囑咐你這個整天不管事的來?”雪梅漲紅了臉,半吞半吐:“我也不清楚!”雪芳揮揮手:“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雪梅畏手畏腳的走開,雪芳立即轉向秀文:“姨母給本宮的那塊手帕子,現在不在本宮手上了。”“那在哪裡?”“送給司徒翼了,本宮真是糊塗,現在就想把它要回來!”雪梅放慢了步子,側耳聽了聽,秀文打算找人把汗巾子找回來的時候,她才急忙穿過門簾走開。

這是個新訊息,她要馬上去告訴司徒翼,但打開門,只見雪芳和雪芳站在檻外,頓時魂飛魄散!

“是你彙報的!”秀文上前,婉轉的口氣質問。

雪梅這才明白過來,她故意說那些話引自己上鉤的!

為時已晚,一個叛徒不配得到原諒,掃地出門。

秀文稱讚的說:“娘娘,好主意!

一下子就把她抓住了。”“可惜司徒翼和白大人已經在牢裡,如果早一點發現,就不會……”雪芳伏在欄杆內,懊喪垂淚。

秀文勸了幾句後,詫異的問:“你不會真的把汗巾子送給那個人了吧?”“送給他單純的想幫他而已,你不要胡思亂想。”“怎麼幫他?”“離開皇宮,那樣就不會有被皇上發現的危險。”“為何他沒有離開,而且汗巾子不見了!”秀文憂心。

雪芳怔住了,心神恍惚。

去找皇甫硯的路上,皇甫硯找了來,他手裡攥著那塊汗巾子!

*經過這些時日,以皇甫睿魂不守舍的狀況看來,朗月心裡有數。

因此常常製造些意外吸引他的注意力,卻不能改變他洗冷水澡的習慣!

他並不喜歡洗冷水澡,只想把身體搞得更糟一點,然後讓人帶信給雪芳,希望她的關懷和看視。

朗月時常對太妃哭哭啼啼,嬤嬤也暗中告訴太妃:“聽房裡的丫頭說,王爺和王妃已經一個月沒有同床了。”

太妃生氣而傷心,只有她知道兒子的心事?

其實朗月也有一點清楚的。

雪芳被汗巾子的事困住,皇甫硯怒火填胸,她根本不能替司徒翼他們說上什麼話,且被禁錮在紫霄殿不準離開一步,守衛森嚴。

恰巧,秀文自外面帶回一封信,“娘娘,好像是四王爺寫的。”她一面取出信一面說。

雪芳歷經那麼多煩心事,總算接到一點可喜的事,連忙拆開看,只見上面寫著:阿芳,你還好嗎?如果你每天開開心心,那我就安心了,如果你過的不好,我在夢裡也會難過的。近來,我不光肩膀發疼,渾身都不自在,所以不能進宮看你。要是你願意來看看我的話,那我當然會非常好過。尤其是,你是大夫,我是病人。

雪芳看完信,一張臉陰晴不定,把信緊緊捂在胸口。

“娘娘,你沒事吧?”秀文好奇地問。

她使勁搖搖頭:“本宮沒事!王爺有事!”

“什麼王爺有事?”

秀文被她急躁的眼神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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